十里桃花的繁华,你可曾明白,我的等待,我在幽适古镇中的长久的等待,等待漫树桃花盛开等待你可归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般诗意般的誓言在如梦春雨中流落街头,你可知花折伞下我笑颜红头,一眼万年的美换我三世苦等,不饮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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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一颗红豆,我的泪只为你流 一坛陈酒,我的颜只为你娇羞 一笔行书,我的心只为你愁 (1)七年封笔 未曾想,自己竟有许久不再触碰文字,不再拥有笔端轻触宣纸的灵动,那段未染尘埃的随缘,如今却很难找到,再次挥毫却无法提留曾经的行云流水,文墨纷飞,那是感慨一觞一咏,万种风情,别是一般滋味。。。。。。 时过迁境,沧海难为,此时的我,竟不知用该说喝道一声珍重,于此何时,竞相别过,黯然销魂,只道是“潇湘泪,故人行远不忍归”江火海月,彼时,我又该于哪里静静的想你。 想你,我在无数个不眠的静夜想你,想你与我初见,桃花般明媚的眼眸,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你与我件春时节的偶遇,我的手卷,你的纸扇,漫天桃花雨,散落一地,不知究竟是谁的涟漪想你为我绘的那卷《仕女图》,这期间你会留下多少爱意,想这世间怎有这样漂亮的男子美到在我心头不忍触及, 我想,我竟会这般爱你,情不知其所起,有些情感,有些缘分,我们终究无法触及,就像一段无果之恋,我爱你,可你却爱着他。 你爱他,过了很久,我才明白,那日,你不顾一切冲入熊熊烈火的休息风调,只为救出冷宫中沉沉睡去的她,那刻你强作笑颜,醉梦西楼,只因看她臀下的凤冠霞被,她是皇帝的妃,纵然情深,可又奈何缘浅?为她可以七年封笔,只字不提,为她可以身日宫门,不顾生死,为她,为她你做的永远只有放弃。 你爱他,可你是否知晓我也爱你如你爱她般爱你?许是,不曾明白罢,我不是你的小乔,你不是我的周郎,我不会弹一曲轻柔的词牌,合着温润的吴音软语,我不及她有着艳到倾国的容貌,高不可攀的身世,我不及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子,安静的空守年华,深闺待嫁。 可你曾明白,因了你的一句“你的行书很漂亮”我可以为你倾一世温柔的墨笔,书下满心涟漪,因了你的纸扇,我将漫树的桃花绘到炫丽至极,因了你的微笑,我可以彻底不寐,亲手为你缝一件赠与她的嫁衣。 你可有曾明白,究竟有多爱你。 的确,这场爱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痴情,痴情到可笑至极。 最后的最后,你答应了会娶我,可心已无法容下我的你,这样的婚姻,有何意义? 我会选择逃离 "子离,我爱你,可我已经无法留下,你已成追忆“那个傍晚,我看见桥下一袭白衣的你,夕阳撒上你走过的痕迹,你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却又疏离 '溪儿”你轻唤我,却没看见我转身时眼中的泪滴。 对不起,子离,我终究动了情,可是,我必须离开 (许多年前)“师傅告诉我,告诉我嘛,我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撒娇的挡住师傅,想问出结果 “师傅,告诉我嘛" "溪儿,你爱的人,是个永远无法得到的人." “永远无法得到?”我怔了怔,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嘛!溪儿喜欢的一定会得到?“我孩子气的回了师傅一句。 “那师傅,喜欢我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师傅说完,轻叹道,顿了顿,眼神飘渺道很远很远, “师傅累了,溪儿去找你师兄,努力练习。” “哎,师傅你又赶我走"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头去,却看见不知何时已出现我身后的大师兄。” “走,溪儿,大师兄带你去练习”大师兄冲我眨了眨他那细长的凤眼,还未等我回答就顺势抱起了我,一脸坏笑的威胁道“溪儿,不准偷懒的化,小心把你扔到后山喂狼哦。” 他“年夜”我的大师兄,比我年长四岁,是个名副其实的讨厌鬼。我“沈溪儿”这辈子的克星。别看他长了标准帅哥的脸,不过有时真的挺麻烦的,也不知道他惹了多少女孩子的眼泪。 我总是在陪他练习后,顺便陪他解决了他的烂摊子,第一次帮他,我被泼了一身冷水,第二回,我差点,被那泼妇毁容,第三回。。打死我也不帮他。 “你又在偷懒"大师兄,猛的弹了一下我的头。 “算了,休息一会吧,看你也累了”华夜说着便放下剑,席地坐下,如今的华夜已经十九岁,虽还未及弱冠,但功底早已扎实,是师傅门下最得意的弟子。 “溪儿,你今年也十五岁了,记得你刚入师门时,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华夜不知为何,今天会说这些。 “是啊,当时,溪儿还哭着闹着要回家呢,时间过的真快,都快十年了。”你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十年了,我已经十年没回几家了。”我自己竟也感叹到,我的家,许多年了,我早已没了印象。我只知道,我是妖仙,墨玉所化,上古仙之首,墨麒麟。被上山之时,我已经被幻化作一个女孩的模样,除非万急之事,否则不会现出真身。 “华夜,我如果是你,该有多好。”我由衷的说,“如果我是你,就不必承担着妖仙的名声,和凡人一样的自由。”说罢,我凝视着华夜的脸,却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溪儿,”华夜微微停顿后轻声的说道“其、其实我是妖——我是千年野狼精”说罢,他眼神逐渐黯淡,像陷入漆黑天际的星辰。 我很惊讶他的答案,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可瞬间他的表情又归于平静。 “我要走了,溪儿。”“再见”华夜默默起身。 我以为大师兄走了,明天还会再次见面。 我以为,大师兄只是累了,倦了,乏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以为,大师兄只单纯的把我当做妹妹,一个少不更事的妹妹。 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一切都和我想的那样单纯。 我以为,我单纯的以为了三年。 我以为,我会忘了他。 (2)是谁许你艳若桃花 我看见了,漫天的孤寂,黑暗,一片的黑暗。烈火熊熊燃起在我出生的土地,空气中弥散着迷香与血腥混合的气味,残忍却香甜。红,暗红,满地的暗红,渗入土地,带着阴森的气息,那是墨麒麟的血,也是我的血。 我泪泣着,在残垣断壁间寻找族人的痕迹。喷泄的火焰几次伤害着我的身体,我的锦衣已经沾上森森血迹。 “是谁干的,是谁。”我怒吼着,有种力量从身体中爆发,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知道,我将要现出原型。 “不要,溪儿,不要”仿佛有种微弱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我寻着这熟悉的声音找去,发现黑暗的,将倾颓的墙角有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很年轻,漂亮的眼眉,脸色却因为过度的失血而苍白。 “我是你的祖母啊,傻孩子”你用沾满鲜血的手轻抚我。 “祖母,你”我的泪克制不住流了下来。 “孩子,快点离开,好好的活下去。”祖母的声音渐渐微弱,我明白,祖母快坚持不下去了。”孩子,你是黑麒麟一族唯一的血脉,仙妖两界的征战,就靠你了。“我看见祖母的手缓缓落下。 泪,一滴,两滴,我轻轻的放下祖母,准备逃跑。 荆棘划伤我的衣服,我在丛林中,漫无目的地奔跑,脸上一片冰凉,不知汗还是泪。 “一只小墨麒麟跑了,给我追。”我听见成片的喊声,惊天动地的跑,我只知奔跑,而自己早已体力不支。 在我即将晕倒时,一个温柔的肩膀抱起了我。熟悉的迷香气味,是他。 我微微睁眼,旸入眼帘的是一席干净的白衣,“你醒了。”温柔的语气,我带了些许恐惧的望着他,却不曾想这份恐惧被他尽收眼底。 他笑了,这是我此生且是过的最好的看到的微笑,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明媚而且和善。 “你迷路了?”他问道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大将军,墨麒麟一族已全部被灭,只可惜…” “说下去,”他淡然的望向前来汇报的统领。“只可惜还留下一个孽种。” “算了,我们走吧。”他说罢,抱起我,向远处走去。 这一刻,我心疼的想落泪,这个救了我的男人,是他,杀死了我的族人,我竟不知如何对他. “在下子离,如何称呼小姐?”你的语气永远都这般客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疏离。 多年后,才明白,我爱你,只需要一刻。 注定的劫数,无沦如何逃离都无法躲开。 你是我的命里桃花,艳得迷醉,却短暂悲绝。 我爱你,有多少次我想刺杀你,却在刀起的一瞬间停下。我爱你,多想可以完全代替潇陌的位置,可以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可我发现,我的努力,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可我真的爱你。当我看见你赠与我的凤冠是时,我真的想穿上那袭红衣,与你痛饮合欢,不诉别离。 但我,不能。理智告诉我,这不可以。所以与你成婚的那夜,我选择了逃离。我回到了大师兄的身边。 我明白,他喜欢我,许多年了。 我解下了他的衣带。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毫无预料。 素白的被单,血迹殷红,如同盛放的桃花。 大师兄怜惜的抱起我。 “溪儿,今后让我照顾你,好吗?”我点点头 子离,我还是流泪了。不知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 (3)三生三世枕上书 “溪儿,你的行书真漂亮。”我在你的离宫里,平静祥和的生活这着,简单快乐。我被灭族后,子离收留了我,他不了解我的身世妖仙之首,墨麒麟。 我在他的行宫中,偶尔会出去走走,亦或是写字,女红。完全的小女儿作态。他不知道,我有武功。 祖母去世前把功力完全地输给我,之后封住我的血脉,只有当情绪激动时才能发功。没有人知晓我的内力。包括那天救了我的子离,他只把我当成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子离看着我的书法,由衷的赞美道。 “大将军言重了”我恭敬的回复 “溪儿”子离顿了顿“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我有些吃惊,从未见过子离这般的求过任何人。我多少会感觉有些不安。 “帮我做一件嫁衣,给故人”平静的语气无法掩饰你眼中流露的悲哀。 “给待嫁王妃,潇陌” “子离……”未等我说下去,子离打断我“你一定要做好,待她成婚那天,本将军会亲自,送给她” 你走了,离去的背影,形影单只。 白衣,一席白衣,那一刻,是多么落寞。 我夜以继日的缝纫,缝纫那件嫁衣。子离,你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去喜欢。 你说过,她成婚那天,你会亲自迎送她。 把自己曾经的恋人,一步步送给你的王。 作为臣子,你无法改变你的命运。 即使你想逃脱这番无情的桎梏,可又怎样?这便是你的命运。 她大婚。一袭红衣,惊艳了多少人的眼,果真是美人如玉。少见的绝色,倾国倾城不足评诉。我看见你一闪而过的绝望。可你是否知道我有多么难过,看见你这样为她神伤。 “王的妃嫔,你碰不得。”大殿之上,王这样告诉你。 我远远看见你紧握的拳头。 那夜,我在你的桃花苑中饮酒。“醉玲珑”一杯杯,我饮尽对你的相思愁。这月夜,多么空明,空明得令人绝望。酒醉的我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喊到心痛,我的心在滴血。 醉意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一袭翩翩的白衣。 “溪儿”我听你这样叫我,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你拾起我掉落的酒杯。合着轻摇的纸扇,一杯杯饮尽风月。“溪儿,我爱她”你轻轻吐出一句,掷地有声。我能听见心碎声。 你的,还有,我的。。。。。。 “这把纸扇,是为她画的,而今,用不上了。”说着,你把纸扇递给我。 多美的夜晚,桃花落了满地。。。。。。 子离,子离,我的心你何尝明白?我多想不去拥有曾经的记忆,傻傻的接受你对我同情般的好,把这当作你对我的爱,这样是不是可以不悲伤?暗夜,我从柜中翻出你送我的仕女图,上面的女子,不算绝美,却拥有着脱俗的清丽,一头如瀑长发,简单的披散至腰际,干净,孤高,带了些不惹尘埃的感觉。我看着画,轻轻抚摸着画中自己的容颜。 几个月后,你来找我。 你要我嫁给你。 我答应了。 可在婚礼上,我遇见了他,我不爱他,可我不可选择的,遇见了他,华夜,我的大师兄。这一别,竟是三年。红色的纱幔遮住花轿,我和所有新娘一样,在簇拥中行进着,风吹起纱幔一角,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这一刻,我有了一个决定。 “溪儿,你不后悔?”大师兄凝视着我,从未见过华夜如此严肃的眼神。我的心颤了颤。 下一秒,我吻住了他……疼痛来得那么突然,以至于我早已忘记一切。我想,我还是后悔了。谁说的唯有痛才能忘记?为什么我的眼前都是他的影子“子离” “溪儿,我会照顾你的。从今以后,和我一起,放出众妖,打败仙界,为你的家族报仇吧。”此刻大师兄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仙界,杀戮。大师兄,为何不选择忘记?”我苦苦哀求到。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这三年,仙界做了什么,如果没有这些仇恨,我们怎会流离失所,他们想把我们逼上绝路,而不是我们想如何。”华夜说罢,紧紧抱住我。 “溪儿,只有你可以解救众妖。”华夜停至此处,苦笑道。 是啊,只有我可以解救众妖。记得祖母告诉过我,当情绪激动时,我将打通穴位,变做墨麒麟,用触角抵住阵妖塔的大门,群妖就会得到释放。 那夜,华夜睡在我的身旁。 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枕上,被泪水打湿一片。 子离,我们都的缘分尽了吗?三生三世求而不得。 唯有忘记,是最好的选择。 (4)凤栖梧,将落幕 昔凤阁的火,帝王的冷落。美人如玉,但也终究无法逃离命薄如纸的纠葛。“凤凰,凤凰,止与阿房”潇陌虽美,可也有被遗忘的一天。从新欢到旧爱,太快太快。 我隐藏在昔凤阁到的后园,静观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许久未见你了,久到多久,我已无法记清。 依旧是白衣。漂亮的容貌,以及由远及近的迷香气味。这香很美,却很毒。记得你曾和我说过。太美的东西,多多少少会有些狠厉,这份狠厉,不是伤了别人,就是伤了自己。 你焦急的冲入熊熊烈火。 从未见过你这样惊慌过。你是仙界的大将军,上阵百次,杀敌无数,可无论多么危急,我都未见你会这样慌张。 你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将她紧紧抱起,而她,依偎在你怀里,长长的睫毛遮住双眸。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她不会醒了”身旁的华夜这样告诉我,“火是我纵的”他平静的说出这句。 三年,三年间大师兄究竟经历了什么,会从一个明朗的少年变成一个阴殪的男子。 我终究无法料想。 你抱住她,不肯放手,即使她的身体早已冷却,即使她已沉沉睡去。你的泪,无声滴落在她的耳垂。 几年间,你老了许多,好像过去了几十年。 你亲手葬了她。 这好像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次见你,以朋友的身份。 三日后,阵妖塔陨,众妖出塔。 我的确如华夜所言,开了塔。在塔门开启的一刻,你惊异且愤怒的看着我。 我平静的与你对视。 知道吗,这一刻,我早已料到。 我等待你抽出腰间的斩妖剑,将利刃抵住我的颈间。 我闭上眼,笑了。我能感觉到剑柄的颤抖。 “杀了我”我说到,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几缕青丝从我身前飞落。 “我,不杀你”子离隐忍着,看我被斩断的发,在风中渐渐飘远,直到消失。 “你走吧”子离放下剑,背对我。 那一刻,我黯然神伤。 夕阳撒下阵妖塔,打透断肠桥,你离去的背影是那样清冷寂寥。我第一次觉得你是那样孤单,孤单到令人绝望。 “忘了他吧”华夜将我揽入怀中。 这次的遗忘是要将他彻底忘记。从此以后,我与子离再无交集。 起风了,气流中涌动着妖气,我能感受到鬼魅横行的气息。这场仙界与妖界间的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停止。 (5)唯有饮忘川 我不明白真正的爱,时至今日,才算依稀感受爱的存在。 子离,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倒在血泊里。 上古利剑直插他的心脏。那是妖界的传世之宝,华夜用它杀死了子离。 但他同样也埋葬了自己。我看见,华夜瞬间花白的发。在放下剑的一瞬,华夜笑对我“溪儿,这天下,是你的,我,做到了……”那一刻,他笑靥如花,好像又化成了曾经的轻狂少年。 上古利剑,妖仙皆陨。被伤者,三世无法脱身,伤人者,以命抵命。可谓玉石俱焚。 我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转眼间,眼前一片灰暗。 “子离”“华夜” 我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一个不忍杀我,却最终因为而亡。一个愿为我放弃一切,就算生命也毫不吝惜。 多年之前…… “师傅,师傅,告诉我,告诉我嘛” 暖暖的阳关和煦安好,打在师傅的身上。 这么多年,就连师傅,都老了...... (6)纵使情深,奈何缘浅 小山上,空旷的立着两座孤坟。我时常会在某个阴雨天气上山,坐在坟边,这样过去了,不知多少年。 坟前已经长满了青草,在雨中更显得阴冷而潮湿。我把雨伞打在坟上,这样是不是,不会冷? 我收过几个徒弟,他们出徒后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有的继续苦练,想要成为一代掌门。有的云游四海,做个逍遥神仙。还有的……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作为师傅,我已然安心。 就这样空守岁月吧,从第一缕白发生出起,我便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年纪…… 后记:1·不如初相遇(子离) “子离,子离......”剑起的一刻,我仿佛听见你的叹息。 缘分尽了么?我曾这样问自己。到最后发现,我竟骗不了自己。爱了,终究是爱了。情不知其所起...... 在见你的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墨麒麟。墨玉麒麟,的确如此。以我的功力,早嗅出你身上的气息。有那么一刻,我想杀你,可看见你清澈的眼神时,我的心,不知为何软了下来。 于是,我收留了那个无家可归的你。原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原以为你可以忘记一切。就如同我试图忘记萧陌,你可以试图忘记自己是墨麒麟的身份。然后我们重新开始,让我,试着爱上你...... 原以为,我们,都已经忘记。 可我到最后竟愚蠢的发现,我已经慢慢爱上你,可你,却怎么也学不会忘记...... 我多想一直保留那个秘密。把它烂在肚子里,然后我们谁也不去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何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当我看见镇妖塔前的一切,我明白,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溪儿,我不杀你”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想到就连离别也如此绝情。 看着鲜血从身体中慢慢溢出,我向后仰身,微笑着看站在他身后的你...... 没想到死亡竟会如此美丽。 ....... 2·终不肯白头(华夜) 从小我就看着溪儿这个小丫头长大。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我承认,从年少时期我就把溪儿当做了妻子。好好照顾她,之后等她慢慢长大,真真正正嫁给我,做我的妻。 我要的不多,有几亩耕地,几只牲口,一户宅院。还有身边站着我美丽的妻,溪儿。 我曾以为我做到了,我真的拥有了溪儿。可我终究没得到她的心。 没有人明白,我那年的离开,究竟为何? 家族的毁灭,群妖的背叛,还有神族的追杀。这些年,我带着将死之躯,受尽世人冷眼。没人明白,这些年我有多么心惊胆战......一忍再忍得到的是什么?就连群妖之首的墨麒麟都惨遭灭门。 我还如何能忍? 是我鼓动溪儿打开封印,放出群妖,是我领导妖界对抗众神,甚至是我,杀死了——子离 可这样?就算罪孽深重?我笑了......我已经得到了惩罚。我微笑着看着倒下的一抹白色。还有我身边一脸惊恐的溪儿。从她的目光里,倒映出我渐渐花白的发。“哈哈,哈哈哈.......”我不可遏制的笑了“溪儿,这天下,是你的......” 是啊,这天下从此便是你的。溪儿,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我究竟也不能和你一起....... 眼前是最后一缕熹微的光亮,我抬抬手,可还是无法触碰到你的脸。 别了,我爱你。如有来世,还是这般结果 我情愿,别遇见 ...... 溪儿,你说这惩罚够不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