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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到面前的男人说道：“师傅，你好，敢问你姓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妈妈，那个老爷爷好像是耳朵不灵呀。”小女孩看着妈妈的眼睛说道。 “对呀，要不你帮忙给我传话，刚才我看你跟他谈很合得来。”女人说道。 小女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爷爷，我给你传话行吗？” 只见老人点了点头，小女孩开始说道：“爷爷，你姓什么？” “姓江。” “妈妈，老爷爷说了他姓江。”小女孩的妈妈说道：“还是我女儿厉害，我看来还不如你。” 小女孩呵呵一笑看着老爷爷，老人开始讲话了。只听见他说道：“你妈妈是不是有三十岁了。”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女人点头示意。看着老人的表情应该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手术室里的情况仍旧牵动着他的心。看到老人盯着手术室里看，女人第一次在医院里碰见这种场景，看到手术室外面写着：“保持安静。”女人带着女孩子厉害了，走的时候留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里面好像有一张报纸卷的什么东西，接过手的时候隐隐地能够感受到这些。 老人刚开始不愿意接受，可是看到小女孩的眼神里的渴求样子，他还是接受了。等到外人走了之后，老人开始打开了报纸，一张过去了，两张过去了，东西被包了好几层，可老人还是一张一张地翻着，而不是直接从腰间拿出小刀子去割。他心里没有多想对方是出自何意，第一次见面就送东西，但是从对方的打扮来看好像不是什么坏人样子。终于打开了，报纸被扔在地上。这个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干什么呢，赶紧收起来。”老人还没有完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就紧紧张张地收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看着挂在墙上的表他多么想时光可以倒流，要是那件意外的事情不要发生在他们身上。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只能增添烦恼，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凑钱给里面的人治病。可是平时在村子里的人际关系闹得不很好，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祖上是个土财主，经常和当地人为了土地霸占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遇上好说话的人，塞一点钱就可以完事，要是遇到一个硬骨头他就会使劲浑身解数跟对方去理论。吃软不吃硬的习惯在他们家族中分外明显，时间久了随着年龄到了说话也少了，但对于村里的人总是笑哈哈的。 护士转身看了一下老人，老人很紧张地收起了东西。护士朝手术实里走去。这个时候里面的医生走了出来，指着老人说道：“赶紧的，手术比较顺利，不过有些事情我得给你说说。” “什么事情？”老人说的不是很清楚。 医生说道：“老人家你要做好心理打算。” “没事，你说吧。” “你们几个做好准备，我给老人说。”周围几个护士看着老人，老人看着护士不知道医生说什么。 “老人家病人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后期还要做些手术，你要做好长期打算，至少要花这些钱呢。”只见医生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老人好像懂了一点，说道：“我把家里的玉米卖了，兴许可以救她的性命。” “什么？你要卖玉米，现在正是却粮食的时候你怎么准备卖玉米，卖完之后你怎么活呢？” “没事，只要能就好她就行。” “老哥，我说的是三万，不是三千。”原本想着老人听了这话会昏倒过去。可是眼前的老人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也许是日子让他有了太多的胸怀吧，足足站了好几分钟，在场的人一直盯着老人。 老人想了一会儿说道：“医生，捐献器官的地方在哪里？” “直走就行了。”一个刚进医院不久的护士说道。 医生大声呵斥道：“我说你呀真的不懂规矩，没看到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呢？你给他说这个干嘛，现在他这个时候正要做个调整呢。” “还等什么呢，赶紧拉住老人。”刚才那个护士的同伴说道。 小护士赶紧和其他一伙人拉住老人，老人看着在场的人说道：“各位护士医生，这个孩子的性命就靠你们了，你们不知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命苦。他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将她一直抚养长大。在1995年的时候，我出门放牛的时候看见草堆里有一个篮子，好奇心很重的我就过去看了，原来是一个孩子。我心想我没有孩子，我只能抱养一个罢了。” “什么，这孩子是你抱养的？” “对呀，我不知道这个是你的女儿，你真的是个好父亲。” “后来我把这个孩子抱回家之后看见里面有一个信封，原来这个孩子是个早产儿，身上有个黑痣，人们常说这个孩子活不长。后来果然慢慢地长大，我发现她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原来孩子的发声有问题，我就趁着她小给做了手术。到了上学的时候她进了学堂，一直成绩很优秀。大学毕业之后有了一份好工作，和村里的一个孩子谈恋爱，可是结婚后对方因为去煤矿救火牺牲了。消防队给了一些补助，可是现在剩的不多了。我也想着给她找个男人，可他忘不了消防员，我只好顺着她了。” 在场的医生听得很认真，原本熙熙攘攘的医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