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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温香暖玉 北海的盛夏，正是旅游旺季，游人如织，尽享天伦。银滩上，浪花里，南腔北调的人们都在随心所欲的嬉戏。遮阳伞下，棕榈树旁，多是成双结对的青年男女，有的在微风中小憩，有的围着桌子吃着喝着说着闹着。此情此景，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仇石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人，有些人的眼光还怪怪的，这极有可能是江春的心理作用，做贼心虚。为了躲开路人的眼睛，仇石携着叶红坐上出租车去了他们接头的海边，他知道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当走近那片小树林的边缘时，神经兮兮的仇石的才放松些，他突发奇想，也学着年轻人的样子把叶红拉到自己的背上，发一声喊背起叶红走了进去。自外面看这片小树林挺稀疏的，越往里走越茂密，仇石像背着个伤病员突围似的寻找空隙，还不断叮嘱叶红小心，叶红答应着两手也忙着分开伸过来的树杈。左冲右突之际，还真碰上空地，仇石背着叶红四下看了看，觉得这里是个理想的地方，绿草幽幽中还点缀着几丛野花。 “这里怎么样啊？”仇石有些得意的显摆。 “嗯，花前树下，还安静，是个好地方，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片小树林呢？” “我在银滩上等你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就觉得这里不错。” “嗯。”叶红没说什么，只是向仇石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其实叶红也知道这里有片小树林，想进去看看又不太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特别是一个女人家还是小心为好。她今天之所以跟着仇石出来，一是想看看这片小树林，二是也想出来散散心，这些天把她闷的着实够呛。 情人约会，心照不宣，特别是男人的控制力基本属于零。性欲本来就非常旺盛的仇石自见到叶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只是耐于初次见面的缘故才艰难的压抑着自己，他不想让叶红看轻自己。忍不是目的，曲径通幽是少不了的过程，所有的行为举止不过是正剧的序曲。仇石背着叶红，感觉叶红说话的气息在耳边如一股股温暖的微风，时近时远，时急时缓。仇石觉得很刺激很浪漫，看叶红的样子也好像很新鲜很兴奋，随着他们身体的紧密接触恰如正负电流相碰，“啪啪”地爆出了漫天的火星。 “啊，仇石，仇石，我在这里度日如年，你让我等得好苦。特别是看到那些拍婚纱照情侣，我的脸上现出羡慕的笑容，心里却似倾盆大雨，我知道自己是过高估计自己的承受力了。我也想学着夸父逐日，可黑夜还是来了，好难熬的黑夜啊，几次拿起手机想打给亲人驱赶寂寞，毕竟缺少足够的勇气，也放不下惯有的那点自尊心。” “我这不来了么。”仇石感动的回过脸看着叶红。 “怎么这些天才来啊。” “有些事需要安排，我也要有个理由出来。” “嗯，我理解，我能理解。哦，别背啦，放我下来吧，看你都出汗了。” “我不累，再往里走走。” “我看可以了，你看这花开得多新鲜多自由啊。” “嘿，我倒很少听到有人这样称赞花开呢。”仇石蹲下身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叶红慢慢的放到草地上。 “仇石。” “嗯？” “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呀？” “你辛苦了。” 仇石听了满怀深情的把叶红拉过来说：“要说谢，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那我们都不说谢啦。” “嗯，谢值几何！不说谢。” “好，好，抱紧我，抱紧我，再抱紧一点。”叶红不停的咕哝着，她的脸庞此刻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枫叶正红时，面目潮润，嘴唇却干得有些泛白，贪婪的舌尖在不停的吞吐着。 本来，仇石背着叶红的时候，叶红在仇石的背上随着仇石的脚步向前迈动上下左右的摩擦着，凭良心说，这时候的动作绝对是惯性使然，没有挑逗的意思。但是仇石却早以按捺不住心中的欲念，尤其是听到叶红的说话，看到叶红的表情，就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嗯嗯”的答应着，双手迅疾地沿着叶红的后腰处撩起上衣的下摆，贴着肉皮向下一直向下，当他的手抚在叶红的臀部的刹那，叶红禁不住“啊”的发出一声尖叫，仇石像被偷袭者突然点了穴道一样的僵住了。稍倾，仇石好像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缓过神来，急忙抽出双手把自己的夹克衫脱下来铺在叶红的脚下，然后把叶红按坐在上面。哪里还止于抱紧啊，这时的他就像个散打高手，叶红只有招架的功夫哪还有抵挡的机会。只见叶红的外衣内裤一件件被甩了出去，有的竟挂在树杈上，飘带一般的随风悠来荡去。一对莲蓬似的乳罩，一条三角旗幡的裤头，没有了外衣的遮掩，叶红几乎是一丝不挂的了。叶红也似乎预感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矫揉造作倒显得虚伪，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挣扎。那身姿，那情态，就像刚刚沐浴后闭目养神似的，好像在回味什么，又好像在等待什么。人生，有时候真的需要等待。如同等待一朵花蕾的盛开，等待一轮朝阳的升起，等待一种力量的爆发。此时此刻，仇石恍惚觉得，一条纤尘不染的银狐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雨后初晴，彩虹乍现，山川大地，草长莺飞，美的让魂魄升华，静的让时光凝固。仇石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叶红，谁知叶红也如心灵感应一样的睁开眼睛，仇石猝不及防，四目相对，“铿锵”一声，犹如金属的撞击，震落了晶莹剔透的露珠一滴一滴的沁入花心。 “仇石，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叶红的眼里满是乞求。 即使仇石的心里有千万个不忍，他也无法违忸叶红的心意，因为叶红是对的。仇石点点头，叶红明白仇石的心思，又犹豫了，“你很难受吗？那，那要不就给你吧。” “不，叶红，你是对的，我们在这里成了什么呀？” 第十四章：似梦非梦 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坐出租车，也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步行往回走，一边说话一边观赏路两边楼房的样式与经营各种物品的商铺。 “哎，这几天我就琢磨，你怎么不想看看这里有那些风景呢？”叶红转过脸问仇石。 “你就是风景。” “好肉麻啊。”叶红厥起粉嫩的嘴唇乜了仇石一眼。 “我发誓，我……” 叶红连忙打断了仇石的话，她不知道仇石会说什么，总之她不想让仇石发什么誓，刚才的一句话已经足够，很惬意。“哎，我们去看看红木展销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要怎样？” “回去。” “就想那点事吧。” “呵呵。”仇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往叶红的身边蹭蹭，极小心的捏了一下叶红的胳膊。 “你们男人是不是不把那点玩意抖擞出来什么干啥都没心思吧？” “嘿嘿。” “坦白。” “叶红。” 看着仇石一脸的窘态的样子，叶红越发喜欢这个刚刚见面认识不久的男人。50多岁的人了，按说年龄不算小，他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不要说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就是和他近一点接触她都能明显感觉到他那里正在蠢蠢欲动。 “嫂夫人怎么会受得了啊。” “习惯了。” “胡说，一个女人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习惯这个？”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走到滨海路公园，仇石实在忍不住了，把叶红拉到假山后面好一顿狂吻。直吻得叶红心跳过速，当她的大腿根处被什么顶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马上就要融化掉了。 进到旅馆房间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拥抱着疯狂的亲吻起来，他们都在想，这就是天长地久，这就是地老天荒。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叶红伏在仇石的肩头悠悠的说：“我们还是先洗个澡吧，这汗一直都没有消，加之被海风一吹，身上觉得粘乎乎的。” “嗯，那你先洗，我调一下水温。”仇石含情脉脉地松开叶红进了卫生间，里面立刻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你先洗着，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叶红想了想说：“我想吃饺子。” “那就吃饺子。” “菜呢？” “吃饺子不要什么菜，你出去的时候把门锁好。” “这还用你告诉？” “怕你昏了头呢。” “呵呵，我办事你放心。” 洗完了，也吃完了，他们躺在床上，仇石一支胳膊被叶红枕着，一支胳膊搂着叶红，不时的弯曲一下在那凹凸有致的肚腹上揉捏着。 “你的皮肤好白啊！” “是吗？” “嗯，白得能看到血管啦。” “那是皮下毛细血管扩张。” “扩张？是什么毛病吗？” “那倒不是，皮肤黑一些就看不到了。” “哦。”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叶红躺着，仇石看着，屋子里一片寂寞。寂静中的两人心照不宣，这是在酝酿中养精蓄锐，他们都觉得这很神圣，不能儿戏，不能草草了事。 “仇石，仇石！” “我在，我在。” “你在干什么？睡了吗？” “哦，我怎么会睡呢，我在看呢。” “看到了吗？” “看到了。” “犹豫了吧，后悔了吧？” “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还等什么呀？” 朦胧之中的仇石闻听，像受到了鼓励，先把自己的裤头褪下，然后双腿跪在床上，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叶红看到仇石赤身露体地跪在自己的身旁，羞得通红的脸立即埋在仇石的小腹处，任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脱光。当她的玉体一丝不挂暴露无遗，横陈在那张极富弹性的大床上的时候，一场朝思暮想的情感戏拉开了序幕。仇石自腹腔深处发出了一声闷吼，那架势就像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跃出了战壕，就像骏马脱开了缰绳奔向了草原。那是欢叫与呼声的联唱，那是肉体与灵魂的交和，那一刻，似乎尘世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生生死死也无关紧要了。 事后，他们躺在床上说话。 “你那里怎么那么小？进之前我都有些怕。” “怕什么？” “你那里太小了，我怕撑破喽，你的女儿是剖腹产吗？” “正常生的。” “那怎么那么小啊？”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和他做了。” “为什么？” “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嫌脏。” “刚才擦的时候我发现红了。” “是你伤到我了。” “疼吗？” “当你进入的时候，我没有快感，只觉得又胀又痛，但是很向往。” 叶红说到“很向往”的时候，语气轻柔，好像忘记了刚才的痛感。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完全是一种痴迷的状态。 他们光着身子紧紧的贴着，身下的褥子和搭在腿上的被子很松软，很舒服。叶红侧过身来亲了一下仇石的胸脯便拉过仇石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那坚挺的乳房上，眼睛闪着亮光，一种暖暖的感觉溢满全身。 “我们偷吃了亚当和夏娃的苹果。” “从此以后已不分你我。”· 早以没有性事的叶红，此刻已近疯狂。 “我怕……” “你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叶红以为仇石怕的是被人发现了给举报。 “我是怕伤到你。” “我不怕，你快点来啊！” 也许就是因为性生活过于缺失，才让叶红格外期待这个可遇不可求的进入。 仇石心想，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前我和你说过怎么样怎么样你还不相信，以为我在吹牛，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粗鲁了。心里这样想着，下面就像一条渴极了的大蟒突然发现了清泉一般，对着那潺潺流水箭也似的射了出去。 “啊！啊！！”只听叶红发出两声呼叫便再无声息，全身大抖，汗出如浆，而且身体越抖越厉害。 在与情人做爱的过程中，再也没有比听到深呼轻吟的声音更让人兴奋的了。此时的仇石就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一般摧枯拉朽，正在兴头上呢，忽然觉得叶红怎么没了反映。睁大眼睛一看，叶红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他摆布，身体软的像断了哪根神经一样瘫在那里。心里一沉，赶紧抽身出来，伏在叶红的胸部，感觉心脏还在跳动，便安稳了些。赶紧揉胸口，掐人中，好一阵忙活叶红才有了知觉。 “叶红，叶红，你怎么了？怎么了？”仇石拉过叶红的胳膊一次紧一次的焦急呼唤着，叶红悠悠的长“嘘”了一口气，但是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很疲惫的说：“我又是女人了，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还说呢，都吓死我了。”仇石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你快要把我整死啦。” “怎么会这样啊？” “是我太兴奋了。” “以前有过吗？” “从来没有过。”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仇石想到了自己刚才的逞能，忘记了照顾叶红的感受，险些铸成大错，有些愧疚的呆呆的坐在叶红的身边。叶红已经感觉到了仇石的愧疚，她想开脱一下仇石，也想说自己渴望的就是这样，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因为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干渴的禾苗一样正在贪婪地享受着雨露的滋润，很是惬意，从心里不想破坏这样的意境。 “叶红，我太自私了，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愿意的，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淫妇了。” 叶红一直闭着眼睛，好像害怕看到眼前的一幕。只是伸出右手紧紧地抓住了仇石的左臂，抠的仇石有些疼，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探过头来又一次端详这个与自己朝思暮想的中年女人，这次端详的很仔细，连耳垂那有个黑芝麻粒一样的痣都被他发现了。脸上的汗水，从额头，从鬓角，从耳根，汇集到下巴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叶红那两座挺拔的乳峰上，又汨汨的滑落到腋窝的边缘。叶红的表白，让仇石好感动，虽然没有反映，心里却在想，此生何以报答啊。 每个人的性爱感受都不同，这与时间、地点、环境、对象的不同而不同。这不能照搬书本，如果都按照性学专家所说的做，那么，男欢女爱又有什么妙趣可言。经历过的痴情男女一定都知道，最神奇的性爱体验不是结发夫妻，而是红颜知己。 “你也累了，躺一会吧。” 仇石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痴情的女人，然后默默地真的紧靠着这个痴情女人躺了下来。两人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并排着躺在一起，就像躺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肆无忌惮的，如胶似漆的，如同久别重逢的一对恩爱夫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仇石的耳边传来一阵阵叫骂声：“你们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干出这等男盗女娼的勾当，看我不杀了你们。”仇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只见一个男人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奔了过来，仇石连声大叫：“叶红快跑！叶红快跑啊！” 第十五章：被翻红浪 “仇石，仇石，醒醒啊，你怎么了？” 仇石被叶红推的醒了过来，懵懵懂懂的发现自己的两手还在半空比划呢，“哦？我怎么了？” “是不是做梦了？” 仇石愣眉愣眼的看了看叶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幸亏是梦啊。” “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们在一起了。” 叶红一听就乐了，“梦到我们在一起？这是梦吗？” “不是，还有别的呢。” “还有什么呀？” 仇石摇摇头不想说又说了：“梦到有人追杀我们。” “扰了你的好事，没有尽兴是吧？” “已经尽兴了。” “那我怎么没有得到啊？” “怎么讲？” “你尽兴了，你还没有给我呢。” “啊？！”仇石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如此，心情也随之暗淡下来，世上哪有真情在，骗你一块是一块。这是酒嗑，助兴的，现在竟成为现实。 “你怎么不说话啦？” “哦，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在网上那么能说，现在怎么了？我也想听你说说呢。” “我没啥说的，我按你说的办。” “什么按我说的办啊？”叶红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认识仇石的样子问。 “你不说还没有给你吗？你说个数吧，要多少？” “哎哟喂，你想到哪去啦，我说你还没有给我的意思是说你这里还没有给我呢。” “哦！呵呵。”这下轮到仇石好像不认识叶红了，他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不是好卑鄙啊。” “这事看对谁说，在别人是卑鄙，在你是善良。” 真情之所以被称为人间大美，就在于纯洁，如参杂了这样那样的利益，最多只能表明是为了活着。 叶红的话让仇石听得心里热乎乎的，纵身起来，把被子抖开了铺到地毯上。 “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床嘎吱嘎吱总响，我怕楼下有人听见，我要你下来躺在这。”仇石指指地毯。 “别把人家的被子弄脏了。” “不会的。”仇石想着刚才梦里的情景，一边说着话一边脱着叶红的衣服，叶红并没有拒绝，只是紧紧的握了握仇石的手又很快的松开。仇石搀着叶红共同踏上红地毯，共同踏上那条绵软的被子的时候，他双手微微弯曲着伸出托着，就像把一个纤尘不染浑身散发着奶香的婴儿轻轻的放在摇篮里。还没等叶红躺好呢，早已按捺不住的仇石扑了上去，一个个滚烫的吻暴风骤雨般的落在叶红的嘴唇上脖颈上乳房上。柔和的灯光映着两人激情迸发的胴体，房间里的空气都像在燃烧，床边的茶几被蹬倒了也没能让他们停下来。两个赤裸裸的身体纠缠着翻滚着，当叶红觉得自己的下体像是被一根软中带硬的胶皮棍子生生的插了进来时候，整个阴道都被撑得满满的了，那种久违了的胀胀的麻麻的酥酥的感觉如惊鸿一现。叶红再也没有力气抱着仇石，双手像发酵了的面条滑落到被子上，整个身子也像水银似的瘫在那里，完全沉浸在痴迷过程中的仇石感到叶红的身子好像抖了几下，心里一惊，他有些怕了。 仇石看着叶红说：“要轻点吗？” “你大老远的跑来，一路奔波，让我很感动，我现在只属于你，随你便吧。” 激情过后，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可他们没有分开，还是牢牢的粘在一起。原来被子是铺在他们身下的，不知道怎么就翻到了他们身下真的成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很贴身很舒服。仇石附在叶红的裸体上均匀的呼吸着品味着享受着，此时此刻，他知道了为什么把幸福比做像花一样。 在性爱中，无论你多么饥渴难耐，无论对方对你有多么放任，都不要忘了在满足自己的需求时，还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如果忽略了这两点，那么人类与兽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仇石此刻已经觉得，此来足亦，此生足亦。对于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再无杂念，没什么舍不得的了，真的没什么了，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动物，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时刻了。这些天他就在想，叶红给了他新的感受新的发现新的惊喜，这是妻子一直没有也不可能达到的境界。仇石寻思，美妙绝伦的妻子要是再有叶红这样的善解人意又性欲绵绵该有多好，人生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第十六章：假戏真做 一觉醒来的仇石，习惯的拿起手机无意识的看了看，时间竟然已是晚上10点多了，不免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睡了大半天啊。邃撩开被子，翻身下了床，来到窗前望出去，窗外灯火阑珊，行人寥寥，偶尔有车辆驶过，不容你猜想就在眼前消失，只留下一抹嫣红。晚饭没有吃，也不觉得饿，只是有些干渴，顺手拿起窗台上的瓶装水，看也不看的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几口，顿觉神清气爽起来。沙窗一直开着，柔柔的晚风带着一丝丝咸腥的味道涌进来，这与家乡的燥风有着明显的不同。想到这，深深的思念迎着海风溢出窗外，化做一缕情思在这个中国大西南的滨海小城上空弥漫着。亲戚朋友们都在做什么，他们会想到我在这样的夜晚想起他们吗？会想到我正在做什么吗？应该不会的，除非他们有天眼，可是天眼是不存在的。仇石就这样认为，幸亏没有天眼，如果有天眼，人人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仇石向来以为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纯粹的友谊，只是有些人表现得明显有些人表现得不明显罢了，仇石就属于后一种，这也可能和他的性格有关。虽然他身边不缺少女人，但他不是那种滥情滥性的人，他喜欢那些有点层次有点内涵的女人，尤其讨厌那些咋咋呼呼说话粗俗举止轻浮的。今天能和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上床是他始料不及的，而且还是在网上结识的，又风尘仆仆穿越了中国南北。所以能够这样义无反顾，仇石承认他是喜欢这个叫叶红的女人的。同时也有好奇的成分在，婚外情是什么滋味，和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幽会是怎样的风情，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和女人在网上结识并发展到出轨究竟是什么心态。 仇石这些天来一直没怎么休息好，日上三竿了还在床上躺着没有起来，正在看海岩写的【玉观音】。“噹噹噹。”随着一阵敲门声同时也传来了叶红的声音。 “来了。”仇石跃起身，连拖鞋都没顾得穿赶紧去开门。 “懒家伙，怎么还不起来啊？” “没啥事起来干嘛。” “你看看都啥时候啦？”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别自我感觉良好啦，赶紧穿衣服，我是来接你的。” “接我？去哪啊？” “去我那。” “去你那干嘛呀？” “你说干嘛呀？还能吃了你。” “要真是盘丝洞呢。” “少贫嘴啊，在这花这冤枉钱干啥，去我那住不就得了，省得我来回跑了。” “安全吗？” “比这安全，那就是我们的家呀。” “那让小区里的人看见怎么说啊？” “你可真是的，谁认识我们啊，有那么几个认识的，我就说老公来了不可以吗？谁还去查查你是真老公还是假老公啊，我看你都快成书呆子啦。” “嗯，不错不错，假戏真做，瞒天过海，巾帼气魄。高，实在是高，夫人在上，请受老生一拜。” “到这怎么变成油腔滑调的了，赶快收拾东西吧，过了12点人家旅店还要收你费呢。” “也没啥收拾的。” “洗的裤子干了吗？” “应该干了吧，潮点也不要紧，穿着凉快。” “还挺能将就的，没看出来呀。” “长了就看出来了。” “长？有多长啊？我不知道。” “那就让你知道知道。”仇石说着拉过叶红的手就往自己的裆里送，吓得叶红直往后退，“别闹了别闹了，你能还不行吗？咱们回去有的是时间。”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不还没到那一刻吗？” 俩人说着悄悄话来到了吧台前，办了退房手续出来，路过大润发超市进去买了点吃的用的，以后几天的时间里仇石和叶红经常是出双入对的。霍尔的《孤独之井》一书中有过这样一句话：“那晚，他们没有分开睡。”仇石自从搬到叶红的住处后，岂只是那晚，而是天天的晚上都没有分开睡。 《幼学琼林》中记载：“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故人生偶以夫妇。”仇石和叶红两人都有了室与家这样的感觉，外人哪里知道在几天前，他们还是天南地北双飞客。早上不愿意做饭了，就去老街吃早点品米粉；中午吃过饭再睡一会，就去海边摸蛤蜊钓螃蟹；晚上收拾利索了仇石给叶红拎个小折叠椅子，去北部湾广场看跳舞听唱歌，在邻居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来度假的夫妻。白天安排得很紧凑，夜里缓缓归来指点星月披着灯光哼着黄梅调意犹未尽，先是冲洗一番两人光着湿漉漉的身子在屋里追逐嘻戏，喘息着上床便开始做爱。也许正因为是露水夫妻，来日无多，才让他们格外珍惜，才让他们如胶似漆，相互体贴，相互礼让。虽然少了些与自己结发爱人那样的随便，却受到了非结发爱人之外的滋润和技巧，最起码由于轻率而远走他乡不觉得孤独，叶红尤其如此。 有了第一次的惊吓，仇石再也不敢生猛，每次都是轻轻地伏在叶红的胴体上感受一下。从眼睛，嘴唇，双乳，一直亲吻到那芳草萋萋的水泽。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红把两手分别搭在她隆起的膝盖上轻轻地向两边分开，那朦胧的帘幕豁然明朗起来犹如拨云见月，仇石微屈的身体便锁定了目标发起攻击。有时候就像核动力潜艇悄无声息的滑向深蓝，有时候又像海燕上下翻飞着亲吻浪尖。他们犹如天生地长的一对精灵，尽情的呼唤着，冲锋着，嘻戏着，应合着。他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双方的身体正缺少一种需要，吞吐着源源不断的激情作为补给，释放给对方化做汤汤不息的源流。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没有了小屋的概念，没有了床第的概念，没有了偷情的概念。摇身一变，穿越时空。如展翅飞翔的大鸟，飞向华清池，飞向广寒宫，飞向伊甸园，飞向神女峰。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身影。人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恢复了本来面目，人原本就是这个样子。遗憾的是，时代越发展，人类越聪明，越伪装得以假乱真。 性爱体验和学识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发展。性交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在情感上是至真至纯的信赖，在精神上是至高无上的追求。在只有两个人的小天地里，摘下社会环境中佩带的假面具，原始一些，率真一些，放浪一些，甚至淫荡一些，是人生最美妙的享受。 第十七章：柳暗花明 网上的事情假的太多，特别是网上交的朋友。通过几天来的相处，仇石觉得自己很幸运，叶红也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人一旦认准了的事情做起来肯定投入，特别是女人。就连做爱叶红也由着仇石，甚至自己也跟着放纵起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仇石呢，更是如鱼得水，看到叶红的容貌，身材，皮肤，说话，举止都散发着浓烈而迷人的味道，让仇石魂不守舍。只要见到叶红就欲火蒸腾，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地毯上，等到他们都觉得满足了便同时进入高潮。 天长地久有时尽，何况是露水情缘，在对待个人情感方面，女人要比男人理智的多。其实，在仇石住进旅店房间的时候，叶红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仇石还泡在温柔乡里乐不思归。 周六那天，吃过午饭，仇石就开始忙着准备去海边钓螃蟹的事项。叶红没有像往日那样急着收拾碗筷，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仇石，看着仇石脸上背上有汗珠流下来，想想还是起来拿条毛巾去给仇石擦。擦着擦着说：“仇石，咱们今天不去海边了。” “不去海边了，行，你说去哪里？”仇石仍旧埋头整理工具。 “哪里也不去了。” “哪里也不去了？”仇石这才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叶红。 “嗯，哪里也不去了。” “怎么了？” “老头子，我们躺一会吧，一会出去买点菜。” “那不是还有菜吗？” “那点不够，也不新鲜了。” “吃完了再去买呗，要不就烂了。” “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哪那么多费话呀，我说买就去买，我说话不好使吗！”叶红的话音有些凄厉。 仇石闻听一下子惊呆了，傻呵呵的瞪大眼睛，“叶红，你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哦，没有。”叶红扭脸看着窗外，不再说什么，却有眼泪流出来。 仇石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洗手出来，走到叶红身边蹲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了没有没有么。” 仇石真的有些糊涂了，这些天一直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他慢慢的低下头。 叶红见状，有些不忍了，“休息一会吧，看把你热的，怎么就一个心眼啊？来，我给你擦擦汗，咱们上床躺一会再出去。” 两人上床并排躺下了，仇石犹犹豫豫的仰着看着天花板发呆，叶红侧着，一只胳膊搭在仇石的胸脯上，脸紧紧地靠上了仇石的肩头。没多长时间，叶红起来下了床，“我去放点水吧，洗个澡，你身上都发粘了。” “哦。”仇石还在想叶红刚才的语气，回答的有些无精打采。仇石听见“哗哗”的水声躺不住了，也起来拉开卫生间的门进去了。“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洗。”仇石把手伸到喷头下里试了试，“水温可以了，太烫了对身体不好的。” 女人是需要哄的，也最容易满足。 叶红听仇石这么一说，心情似乎好多了，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屋里又漾溢着温馨的氛围。 “我们一起洗吧，我给你好好搓搓，你净糊弄。”叶红的眼光有些深沉，不容分说的把仇石拥到水帘下紧紧地贴着，一道道密集的水线将他们缝合得自然天成。从心里学的角度讲，说话时眼光闪烁多半是在说谎，而用心在说话多半是朴实的行动。 仇石张着大嘴没再说什么，任由叶红摆弄，当洗到下面的时候，还抹点洗发水。感觉柔柔的，滑滑的。顷刻之间，那个不安份的东西便直挺挺的昂起头，呈45度角向上挑着还一蹦一蹦的，就像拳击手在寻找可供击打的最佳部位。当叶红那呈流线型的裸体在朦朦胧胧的水雾环绕中，柔软又富于韧性的双乳上镶嵌的两颗吹弹即破的红豆，乍隐乍现，扑扑乱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不容分说的把叶红推到靠墙，面对面的生生的直插进去了。一阵接一阵的娇啼，如莺声燕语，情之所钟，虽身无彩翅便展开双臂猛的抱紧了仇石。似乎动作稍微慢点，仇石就会离她而去，她怎么舍得啊。不知为什么，她伏在仇石的肩头上，竟狠狠的咬了一口，仇石“啊”的一叫，惊得叶红睁开满是爱恨交加的眼睛，“疼了？” “嗯。”仇石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继续向前冲。 “疼了好，让你长点记性。” 说话中，叶红忽然发现在对面墙上的镜子里有他们疯狂的身影，刹那间面如雨中的桃花，娇羞的连连指点着仇石说：“臭老头，臭老头，哪来的精神头。” “哦！我老了吗？” “你不老，你行你能，得了吧？这个逞啊。” 这话让仇石听来越发感到刺激，邃更加用力的撞击着这个水一样的女人。叶红很喜欢这样的撞击，这让她想起了家乡的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是一幅多么壮丽的画面啊。夏季的草原太渴望雨水的滋润了，尽管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风雨会让花花草草有些惊慌失措，躲躲闪闪。当滴滴甘露如饴糖般的滑过枝叶沁入茎蕊的刹那，顿觉有些麻木了的神经被赫然激活，顿时焕发出情愿被蹂躏的快感。向往之强烈，动作之淫荡，甚至如注射了兴奋剂，一扫无助的悲哀。几年来，无言的轻视，冷落的孤独已经内化为一种性格，但欲望之火却从未息灭。今夕何夕，早已模糊，伸开双臂，敞开胸怀，主动的迎合着，贪婪的吸吮着。专注的投入，很容易把一个人的潜能发挥到极致，经过几天来的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做爱早已是轻车熟路，叶红越来越适应，不时地变换着位置，仇石也心有灵犀不躲不闪的顶上去。从萍水相逢到一见如故，以身相许的道路不会漫长。也许在你喜欢上他的时候，他也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你，共生的情爱往往能演奏出最美丽最和谐的乐章。真正的感情无须刻意，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两颗心就会默契。 第十八章：相亲相爱 男女之间不是有了欲望就能够上床的，心仪，好感，接纳才是前提，不管什么关系，这不能以道德武断论之。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都是一厢情愿，水中望月。叶红，仇石，俩人都动了真情。满身大汗的仇石去了厨房，当叶红听到自来水管哗哗出水的动静喊起来：“你在干嘛呢？” “我喝点水。” 叶红一听，急忙跑进厨房，一把夺过塑料水舀子，“不能喝！” “怎么了？” “现在不能喝。” “为什么呀？” “你现在喝凉水会做病的。” “哦。”仇石向叶红投去感激的一瞥，“那我渴了呀。” “那也要等一会，过来，我给你晾点开水。” 两个人谁也没穿衣服，就那么赤裸着身子毫无顾忌的从客厅到厨房，又从厨房回到客厅。 “哇！好美呀！”从厨房出来的仇石看到一丝不挂的叶红在给自己往茶杯里倒水，她所站的位置正好有一束霞光从窗外射进来，像授带一样沿着叶红的一侧肩头到另一侧的乳房斜斜的一直到浑圆的屁股上。记得金庸先生曾赞美夏梦：“生活中的夏梦真美，其艳光照得我为之目眩；银幕上的夏梦更美，明星的风采观之就使我加快心跳，魂儿为之勾去。”现在的仇石，对叶红也正是这样的感观。 叶红听仇石这么一说，明白了，赶紧撂下茶杯跑到床边，撩开毛巾被钻了进去。“人家不是心疼你嘛，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反倒取笑人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惜啦。” “可惜什么？” “我不是画家啊。” “哼！美的你。” 第十九章：对酒当歌 痴情是无药可救的剧毒，可还是有人饮鸩止渴。 云蒸霞蔚中的一轮夕阳，虽然没有了刺眼的光芒，但还是把一抹嫣红送进了客厅，就像特意来装点这最后的晚餐。晚餐是四菜一汤，不算丰盛，但很特别。叶红损耗了不少脑细胞，为每道菜都起了个格调高雅又饱含深意的名字。鸡叫吉祥百年；鱼叫望子成龙；糖拌柿子叫越哄越甜；家常凉菜叫谁吃谁爽；汤的名字更是发人深省，是由几根竹笋和木耳熬炙的，叫白山黑水。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怎么样？”叶红一副很得意的神态。 “你想开饭店啊？” “不可以吗？” “我看行，学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开个夫妻店。” “我们不说远的。” “说近的？” “说近的，感觉怎么样？” “味道好极了。” “我说的是我们俩幽会。” “我也说的是我们俩的幽会啊，就是味道好极了呀。” “我打死你，让你贫。”叶红手里挥着筷子在仇石头上晃了几下。 “说真的，像做梦一样。” “还做梦那，想要做多久啊？”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知道你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身体。” “不打你是不是难受啊？” “我愿做一只小羊，躺在你身边，快快快，拿起你手里鞭子打在我身上。” 叶红带着诚恳的表情看着仇石，“我真的欣赏你的才华，欣赏你的机敏。” “多数都是从书本上学来的。” “别人怎么学不来啊？举杯吧，我敬你！” 俩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发出如同金属撞击一样的声音，清脆，圆润。 叶红把吉祥百年往仇石面前送了送，“你多吃点这个吧，知道你不能吃鱼，我就纳了闷了，挺大个人，愣是不会吐刺。” “我是怕费事，吃半天也吃不了多少。” “鱼有营养。” “鸡也有啊。” “没听说过四条腿的不如两条腿的，两条腿的不如一条腿的，一跳腿的不如没有腿的吗？” “嗯，听说过。” “那怎么不照着办啊？这可是专家说的。” “都按专家说的就没死人了。” “别瞎说，我就是让你好好活着。” “我身体好着呢。” “我还要你更好。” 仇石听了很庄重的端起酒杯，满怀深情的说：“叶红，谢谢你！真的谢谢啊！” “又谢我什么呀？不是说好了不说谢谢的吗？” “谢谢你的宽厚！谢谢你的接纳！谢谢你的善良！我仇石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啊！”这样的话仇石已经重复多次了。 “老哥，事已至此，我们还是不说谢谢了。不惑之年能遇到你，我也庆幸有加，恨不得将你托于手心，你看这每一道脉络都是一根相思的弦啊，稍一拨动就是泛起遐想。情愿为你翩翩起舞，甘心为你只身远走，多少次佛前虔诚祷告，求得今生一遇。但是做人也不能太自私了，尽管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常常炫耀自己有着各种自由选择的能力，静下来想一想，这种自由是太有限了。因为，你有你的家庭，你有你的亲人，我也有我的家庭，我也有我的亲人。所以，现在就算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吧，分手就在明天。我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庆幸，还是该为自己伤感。但有一点我知道，只要我打开电脑，上了QQ，一定会看到你跳动的头像。这对于自信能够用淡定抵挡住千军万马的我来说，一句句熟悉的问候，会让我的似水流年时时体会到春天般的温暖，感到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走远。” “什么？你在说什么？”没一点思想准备的仇石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语：“我听错了，是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这是最后的晚餐，分手就在明天。” “为什么呀!”仇石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叶红的这个决定真的特别特别的残忍。 其实这正是叶红的理智之处，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进行报复，但凡事不能太过。包括感情，也包括婚姻。我们会对婚姻以感情的付出来报恩，也会以感情的游离来报复。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可以把真情给那个求之不得的人，但是也可以和那个没了爱情的人过日子了此一生。 古人说：“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没有什么最高的期待，也不需要最后一个结果，只想快快乐乐每一天。按着我们中国人的传统道德，我们在追求自己的快乐之前首先要考虑到以不损害别人的快乐为原则，起码这是善良的表现。我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损害了别人，尽管不为当事人知道，可是在我们的心里总会滋生出欠疚之意。当然，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每个人要做某一件事常常要找一个理由。对于我来说，是他对不起我在先，这个理由虽说不怎么光明磊落，我还是找到了平衡点。我相信，世上的人都会寻求平衡，不平则鸣。那么你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我们之间不存在爱，充其量只是情，或者说穿了只是性，因为我们之间存有好感。这次能够见面，认真也好，冲动也好，报复也好，随便也好，对也好，错也好，主要原因都在我。解铃还须系铃人，凡事适可而止，是明智的选择，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这是你明天的机票，收好。”叶红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 “啊？你早有预谋。”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好聚好散嘛。那天去旅馆接你到我这住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机票买好了，还记得我看过你机票的事吗？” “原来是为这啊。” “有些事，不说是个结，说了是个疤，迟早是要说的。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们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圈子，偶尔出来透透空气，调节一下感受一下反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过贪。在这个世界上，你肯定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我最珍惜的。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至于你我不勉强。” “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那就在你了，我无能为力。” 仇石看着机票，“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商量？你会同意吗？我这样做心里也不好受，我愿意离开吗？我要是愿意离开就不会来见你。商量有时候是万全之策，但也会误事，当�喜欢希匀锹榉场�” 仇石看着机票，已无退路，哀哀一声长叹：“苍天厚我缘何又薄我。” “我们本来毫不相干，只是网络让我们相识，多少年来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得，但是我更在意你的文章。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不为爱情而来，却胜似爱情的结晶，名义上是友情，实际是掩耳盗铃。我把业余时间几乎全部用来关注你，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懂，隔屏参透我的心情。在这时光摆渡的长河里，你觉察到了我的无奈，我的悲伤。” “是你闯进了我的空间，我沿着你留下的印迹找到了你的巢穴，窥视久了就认定了你。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假的东西太多，但真的毕竟还是存在的，结果证明了我有一双慧眼。”仇石看着叶红。 “不说这些了，还是品尝品尝我们共同的作品吧，看看，都凉啦。喝酒喝酒，今天以后的明天再明天，管它呢，来，我们喝酒。”叶红觉得氛围太凄楚了，有意扭转一下话题。 仇石何尝不懂，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叶红的后面，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忘情的亲吻着。 叶红也站起来，微笑着说：“我给你放一首歌吧。” “不想听。”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还男子汉呢。”叶红在手机上搜索着，“哎，这首，就这首，怎么样？” “哪首？” “雨花石。” “哦？雨花石？” “不喜欢吗？”叶红抬起脸来看着仇石。 当仇石听叶红说要给他放的歌曲是《雨花石》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一阵酸楚，他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岁月太长，人生苦短。明日一别，后会无期。 “你要是不喜欢，我再选一首。” “不是喜欢，是特别的喜欢，我没想到你能放这首歌曲，放吧，我想听。” 雨儿轻轻飘心儿似火烧 那是谁的泪在脸上轻轻绕 石对雨的爱就像蓝的海 虽有万千语不知怎么去表白 嗨你在哪儿 嗨我看不见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 你的影子已看不清 我还在寻觅当初你的笑容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 千年以后繁华落幕 我还在风雨之中为你等候 我还在土中为你守候 石对雨的爱就像蓝的海 虽有万千语不知怎么去表白 嗨你在哪儿 嗨我看不见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 你的影子已看不清 我还在寻觅当初你的笑容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 千年以后繁华落幕 我还在风雨之中为你等候 我还在土中为你守候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 千年以后繁华落幕 我还在风雨之为你等候 我还在雨(土)中为你等候 一曲结束，叶红又重放，并伏在仇石的肩头跟着唱起来。一曲又结束了，叶红还在哼着，哼着哼着，仇石觉得叶红的身体在颤抖，声音有些抽泣。仇石扳过叶红，只见叶红已是泪流满面。仇石回身拿过毛巾，默默地给叶红擦拭，见还有泪水慢慢滑落，就凑过去张开嘴巴一滴一滴的吃进嘴里。叶红泪眼模糊的看了看仇石，双手捧住仇石的脸拥着来到窗前，仇石伸出胳膊搂着叶红，叶红顺势附在仇石的胸脯上自言自语。“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心里盼，日夜想，相见欢，离别苦。展不开眉头，按不住更漏，思念成灾心结网，天不老，情难绝。红颜无罪只因太美，离歌无言只是太悲，一曲相闻，痴梦千年。 第二十章：吐露心声 “与你的结合，完全出于自愿，能来和你见面，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不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人终归是情感动物，不是顽石。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再冷漠的人，也渴望抚慰。明日一别，后会无期。老哥啊，我们认识的太晚了。”叶红要过仇石手里的毛巾，在脸上擦了两个来回：“来吧，我们接着喝酒，满上，咱俩都满上。”说着拿过酒瓶子，哗哗哗的都满上了，“来，干，感情深一口闷。”干了，又倒上，“来，干，感情铁，喝吐血。我不会喝酒，这些酒话也是我耍耳音听到的，当时很烦，现在倒派上用场了。这年头，对与错哪有个标准。我知道，我们的行为是丑陋的，但是我不甘心被人轻视被人冷落。我自信我的身体是绝对标准的，可是就是这样的身子却不能让我那所谓的丈夫看上一眼，更让我气愤的是他竟然中了邪一样的迷上了一个小女人，这我就不懂了，你们男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呢？是不是年轻比漂亮更有吸引力啊？开始我是忍着的，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考虑更多的是家庭是孩子，也考虑他的脸面，把他搞臭了我能得到什么!我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回心转意。可是3年过去了，3年的时间，证明了我的自信和坚守是徒劳的一厢情愿的。女儿读高中的时候我整天忙忙乎乎的觉得还行，女儿上大学走了没啥事了反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温暖缺陪伴，我的希望破灭了，我心灰意冷了。我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买时装和高档化妆品，百无聊赖，只能在电脑前打发时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你。后来，我的所有委屈所有意愿所有感悟都被你掌握了，我曾经告诫自己，网上没有真情在。事情发展到今天，说明我又一次失败了。我套用一句名人的话，世界上不缺少真情，只是缺少遇见。我这次不仅仅是失败了，还坠落了，可是我愿意我高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美国作家尼科尔森·贝克说过：‘得把性变得怪诞起来，有趣起来，别藏着掖着。’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我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当女人粘你的时候，说明她爱你，需要你陪。当女人不再和你吵架，她已经不爱你了。当女人不再对你唠叨，她已经死心了。当女人不再对你流泪，她已经心寒了。当女人不再对你撒娇，她已经没有热情了。当女人不再要求你的陪伴，她已经失望了。当女人不再与你谈及未来的生活，她正在远离你了。当女人不再计较你打不打电话，她已经漠然了。当女人做任何事情都独立处理，她已经不需要你了。当女人受到伤害一笑而过，她已经看透你了。当女人在你身边沉默，沉默，一直沉默，她已经毫无留恋的要离开你了。一个女人能够围着你转，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她还在爱你，你一定不能慢待你的夫人啊！” “叶红，别说了。” “怎么？你烦我了？”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烦你呢，我是怕你累着。”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我对你一片痴情。现在的文学作品，包括影视作品，男欢女爱的情节比比皆是，在我看来那都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性爱，哪有那么多的铺垫，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想集天下美女为己所拥有。这时候的男人已不是人，已变成一头凶狮，不是英雄的雄而是凶猛的凶。别的女人怎么想我不清楚，在我看来，凶猛一点总要比小白脸的甜言蜜语实在的多，尽管有些粗鲁，还是比那些阿谀奉承摇尾乞怜的讨好强。当然，性爱之后的文学色采应该还是要有些，否则和兽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可惜的是，你们男人通常掉头就睡，而这时候的女人会像小猫一样的躺在男人的臂弯静静地想听你诉说，她在听的过程中一定会回味刚才被侵入的感觉。” “我的天那，好你个叶红，怎么像个文学家啊，你那个男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仇石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这素材怎么样？” “难得。” “构思一篇小说？”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叶红，别喝了，再喝我们就出洋相啦。” “哎，我是认真的，就以我们的这次约会为主线，发挥你的想象力，就用我叶红的名字才痛快，我不怕。时光飞逝，日月穿梭，流年匆匆而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哈哈，哈哈哈，人生自古谁无死是这样，可是这留取丹心照汗青就难说了。” “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管那么许多呢，我们死了，起码小说里还有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我才不怕谁说三道四呢，因为我是叶红。” “嗯，是个有个性的女子，我也没看错。这些天来，我就在打着腹稿，把一个个鲜活的场景用无形的文字串成故事。我惊讶的看到，字里行间都是各式各样的花蕾含苞待放，这些花朵点缀了我不再年轻的岁月。我来执笔，为了将来的回忆，记一段旧日的故事，道一缕岁月的感慨。” “哦，那你是赞同了？那好，我们举杯先庆祝一下。我虽然不会喝酒，今天我也要尝尝喝酒的滋味，来，我要你陪着我喝，我要喝酒。” “好好，我陪你喝，我陪你喝，就这一杯行吗？” “不行，我要你陪我，陪到底。”叶红摇摇晃晃的举着杯子和仇石碰，险些滑倒在地。仇石连忙扶住她，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又把叶红手里的杯子夺过来，也放到桌子上。“你干嘛，我要喝酒。” “不能再喝了，听话，喝多了你该难受了。” “哈哈，仇石，这你就不懂了吧，喝多了不难受，一醉解千愁。”叶红咪着眼睛挣扎着，吼叫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仇石见状，赶紧把叶红扶到床上躺下，一条嫩白的大腿裸露着，仇石替她把睡衣往下扯了扯。 “嘿嘿，仇石，你不够意思，乘人之危呀！以为我喝多了就想占我的便宜是不？好，依你依你。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来吧。哦，你怎么犹豫了？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尽管放马过来，谁是英雄好汉比比看。怎么了？看着我干嘛呀，怂了吧，你到底还是老了，银样镴枪头。哈哈，哈哈哈。” 叶红酒后的狂态，恢复了原始的野性，胜过万千风景。 常言说的好：请将不如激将。仇石是最经不住激的，越强他越敢碰，这世界上，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当场退缩过。仇石虽然没有叶红喝的多，但是自己和自己比，还是有些多。听叶红这样一说，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他俩的衣服穿的本来就不多，特别是叶红，只穿件睡衣，甚至连三角裤都没穿，仇石没费力就把自己和叶红脱了个精光。把叶红的两腿一分，就冲进去了，只听叶红“嗷”的一声，“仇石，我不会输给你的，我是叶红！叶红！！” 叶红喝多了，她长这么大也没喝这么多的酒，但是她清楚这不完全是酒精在作怪，而是心里难受啊。她恨她的丈夫，恨介绍人，也恨自己有眼无珠。当叶红发现了丈夫和那个丑女人苟合，虽然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心里想不通也想不开，哪个女人能容得了这个。如果她的丈夫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比她漂亮她也就认了，模样没模样，身材没身材，她凭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什么。按说，有些女人很少受到男人的青睐，那是因为底版不行。一旦被哪个男人看好了，特别是偷情之后，就感到自己还是女人还有魅力而疯狂了。可是属于漂亮女人的叶红疯狂了，只是这种疯狂不是显摆，更多的是由于心理的不平衡产生的报复。 烟雨北海，山水如画，庭院幽深，离尘超凡，一旦入境，此生便再也难以忘怀。 在这陌生的热土上，在这沉寂的小屋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的颜色，才隐约看到床上的他们坐拥在一起。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就那么紧紧的相互搂抱着。当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射到他们的身上时，灵光闪闪，浑似一尊超尘脱俗的汉白玉雕像。 第二十一章：天各一方 新的一天开始了，正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气温还没有升高，叶红陪着仇石往长途汽车站走。看看前后没有路人，压低了嗓音说：“老头子，昨天晚上力量出奇的大，你真行，我现在还有些疼呢。” “是吗？” “嗯。” “也让你长点记性。” “这么小心眼啊，这么快就报复上啦，你坏你坏你好坏。”叶红在地上发现一个小树叉，弯腰捡起来要打仇石，仇石一见便跑。叶红哪里追得上，索性停下了，把手蒙在脸上，仇石回头一看赶紧又跑回来。等仇石到了叶红的身边，叶红却突然发起了攻击。仇石发觉上当，待要逃身哪还来得及，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处治。谁知叶红扔了树叉子，抱着仇石撒起娇来，“傻瓜，一根筋，哪个真要打你啊？” 仇石看着叶红调皮的像个孩子，便揽过来，美人在怀，吹气如兰，一边走一边亲吻着。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树上落着两只鸟，仇石童心大发，捡起一个土块手一扬，土块飞了出去，虽然没有打到，也惊得其中一只鸟扑棱棱飞上蓝天。另一只鸟却没有飞，任仇石怎么吆喝也不动。仇石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它怎么不飞啊？” “它是不会飞的。” “为什么？” “因为它知道，飞走的那只一定还会飞回来。” 仇石回过身来看着叶红像是悟到了什么，心里酸酸的，从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翻开瞄了瞄，遂平视远方，先是轻声后来渐渐发出浑厚的男中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特别是念到“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这最后几句时简直就是吼出来的。 叶红闻听，万般情思，五味杂陈，柔肠百转，撕心裂肺。“仇石，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好狠。”仇石捏着叶红的脸蛋，想用力又不忍。 “仇石，你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我告诉你，长这么大除了那个不珍惜我的丈夫之外，只有你得到了我。我能走出这一步容易吗？我们今天就要分手，我的心里和你一样难受，知道吗？我即将面临的还是无法排解的苦闷，那些孤独的夜晚啊，想想我就怕，你们男人不是人。”叶红声嘶力竭的想要接着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耳边已经向起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叶红一愣，知道分别在即，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哦，车就要开了，你快点上车去吧。”轻轻的一声言不由衷的催促，透着浓浓的凄凉沉重的滑向远方，只见平林漠漠，荒烟如织。 仇石悲哀的点点头，慢慢的转过身，极不情愿的向停在不远处的大巴车一步一步走去，走的是那样的无奈是那样的艰难。叶红目送着仇石，饱含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汨汨的流下来，映出一个熟悉又渐渐模糊的背影。她是多么欣赏这个背影，挺拔，温暖，当这个背影在像极了一个大漩窝的车门口消失的那一刻，叶红惊得恍若隔世，失声的喊起来：“仇石！仇石啊！” 仇石好像听到了叶红的呼喊，从开着的车窗口探出头来并伸出手臂向她摇晃着，在叶红看来，怎么那么像一个溺水者在绝望的挣扎求救。叶红也伸着手臂，俩人的手都在摇，俩人的口都在张，俩人的泪都在流，直到大巴车绝尘远去。 明朗的天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厚厚的乌云，瞬间变得灰蒙蒙的，路边的花啊草啊都没了生机。曾几何时，执子之手，如影随形，鸟语花香，山鸣谷应，转瞬之间枯木衰草，一派萧条。叶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住处的，身子像散了架一样软绵绵的。她定了定神，刷新一下大脑，而心中的思念却纠缠不去，原以为包袱已经放下，谁知记忆早就镌刻。表面上的不在乎，只是佯装的豁达。爱因为不能拥有而叹息，梦因为不能成真而感怀。再听【雨花石】，孤寂更难消受，一曲终了，引发无数哀愁。音乐，舒心的时候入眼入耳，凄凉的时候伤心伤肺。虽说人生最终就是一个人在行走，只是有个人陪了你一段时间后离去，真的有点不习惯。有了这次经历，让叶红更加确信，红尘漫漫，有一种眷顾不是爱情；有一种牵挂不是亲情；有一种想念不是友情，但是，却比爱情亲情友情更加难以忘记。在你最伤心的时候给了你温暖给了你爱抚给了你安慰的人，那么，这个人以后还属不属于你，你都没有办法把他从心里抹去。怅然若失，独坐阶前，风吹草动，以为熟悉的身影出现，急起惊唤相迎。哪知花径搜尽，栏杆拍遍，只落得盈盈粉泪，顾影自怜，人间万苦情最苦。执手相牵不再，欢声笑语成昨，仰望着漫天飞舞的残红，如何消得夜浓，满腹的离愁别绪，凝为不能言说的思恋。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淡忘的，这辈子能有一个异性知己，此生足矣。 起风了，一朵花瓣轻轻的飘落，被风吹得居无定所，无根无凭的顺着风吹的方向簌簌的跌进路边的小河没了踪影。“长怅恨，短姻缘，空余蝴蝶梦相连。”花落流水去，过往成云烟。哦，仇石啊，仇石，此后经年，只能是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