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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认识她有三年，从普通网友发展到恋人，都是在网络里完成的。 而今，扎西坐在玉林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里，等待着从早上7点15分从玉林开往省城的那趟长途班车，去那个在梦中一直等待着扎西的省城。 从收到她寄来的生日礼物的那一天起，扎西就知道了自己欠着她。也许她不觉得，可扎西的心里就一直这么认为，惦念着。对于没有踏入社会生活的人来说，是不该的。而对长期生活在康巴大草原上的扎西来说，扎西认为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康巴汉子了，能对自己负责，扎西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扎西想去看看。去看看心里一直浮想着的那个美丽的夏都省城，那栋她在短信里描述的温馨小高层楼的208室。扎西原来安排了这个日子是在国庆节过之后，但是她说很希望就在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那一天能见到扎西，过了这一天，这辈子彼此就会走岔了。扎西听了，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推掉所有的事情，准备好盘缠一抬腿就去了。 扎西是个追求浪漫生活的人，可从来就没有过过情人节。现在，扎西是推掉了去州上参加干部培训的大好机会，包括从乡上调任到县机关工作，奔省城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扎西此行一定要做什么，去看看，陪着她一起过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情人节，这就是扎西2015年春季里划的唯一一个圆满的句号。以前聊天很亲密，很像恋人了，真见了面，扎西想她得有点时间才会接受现实里的自己。网络里和现实肯定不一样，现实中往往事不如愿。 此行扎西也有自己的计划，到省城后暂借住在自己大学时最要好的同学才让家里，不能直接去她租的小高层的208室见她，白天陪她逛街时，买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她。同时看她到底坚持什么样的态度，用几天的时间能让她了解彻底真实的我吗？到时候只能看她真切的态度，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扎西的计划也就挨个挨个地否定，最后只剩下一个可执行的。 这几年虫草价格的不断上涨和国家对三江源地区的扶贫支持，农牧民生活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农牧民越来越多，虽然玉林到省城每天发三班次班车，但座落在通天河边上的这个山城客运站，负荷了太多人去省城的梦！那通宵不熄的灯，正如许多在夜晚奔走的人的心情一样，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亮着。到达目的地之后觉得一帆风顺，不会有多少风波，会很高兴的。远处的灯呢，显得有点朦胧而迷蒙，就像人生路上，生活里曾有的失落心情。看这个草原山城的街灯，此时安静而寂然地兀自在那里昏黄地亮着，像一个在大城市里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外乡人。看着他们多可怜，曾点亮多少人的行程；在冷风冷雨的夜，让多少人不再感到寒心，而没有人去在意他们。扎西想，我是一个很渺小的藏家普通男人，就如城里路边很随意的一盏灯，渺小的个体生命里却包含了比生命丰富千万倍的生命情感。 扎西信仰自己的情感，所以扎西去追随！如果扎西无法信仰到追随，别人更不会相信。记得一位诗人的表达：于茫茫人海寻我灵魂惟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遇，我命。如此而已……也许她不曾记住这是扎西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是扎西青春生命里的热切追求，也是一个藏家年轻人应有的热切追求。 上次说了要来看她，真的有那么几天不用上班了。扎西想先回牧场看看年迈的阿妈再去省城见她，就在扎西打定主意时却节外生枝，工作又碍于各种原因弹回了扎西的手里，推之不易。就这样，扎西兴冲冲地告诉她要来，却又做窃贼似的心亏，向她解释，推后。这节外生枝让她失望了，所以才有了她此后不同以往的生活，也就有了扎西和她从此不同以前的交往和谈话。她说她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他。扎西那时肩上扛着一个家，阿爸阿妈靠扎西的工资养着，两个上学的妹妹的学杂费需要扎西来承担，扎西不能不顾他们，工作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所以，扎西非常遗憾。现在扎西可以稍轻松地应对环境，扎西听从了她多次的要求，扎西决定为她作一次远行。 时间愈来愈近，就快上车了。不知道她明天会不会改变注意来接扎西，扎西猜不透。她说了不来接。来，当然好！岁月匆匆，人生也就是只有在年轻时多些机会敢想敢做。再过几年，恐怕扎西也是身不由己。扎西的到来就作为她情人节的礼物吧。扎西希望她相信，她是青春而充满魅力的，从此要快乐而积极的生活下去，永远开心！ 2 扎西终于写到了这一页，这一页日记扎西等了三年。到了那个等待了扎西三年的省城，见到了三年多来在扎西心里活着的人。 时间过的真快，和她在一起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一天。扎西还来不及和她多说说话，分别就到了眼前。现实中他们依然很亲密，在一起，有着说不尽的话，彼此心里还是装着对方，并不隔膜。悄悄的，扎西来了，悄悄的，扎西又要回去了。是她让扎西回去的。这几天是扎西的快乐时光，一起过情人节;一起过春节;一起逛南山公园，说不完的亲爱，道不尽的快乐感觉充斥着他们。时光如果可以停留，扎西愿意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可惜，生活并不像扎西所设想的那样安排，不是两条挨得很近的轨道，让他们牵着手一直走下去，而是短暂的交汇之后又把他们分开，各循着自己的惯性力量的方向走下去。 扎西只是一个远方的梦。她现在看到了梦，她要的是一个实在的家。 她也要离开省城回到那个靠近黄河边的小县城，那边，有一个诺言中的家在等着她。她也在慢慢地溶进那个家里。这是一个尴尬的现状：她也没什么很大的决心，顺应生活的变数，慢慢地接受现有生活的安排！ 她的一句话，促使扎西多做了一件事。赴那个邻近黄河边的小县城去见她。扎西知道这次见面是一个很大的转折或许就是终点，也许还会有很长一段路。没人能够知道有多长，更不知道走得顺还是不顺。生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更不会立刻就赐予你所要的，除了奋斗，别无捷径！ 3 扎西的梦编织了三个春夏秋冬。而今，梦结束了，扎西漂流他乡。在他乡的这个孤寂的长夜里，扎西想了很多，很多。短短的几天相处，是人生再也挥不去的印迹。 下车时他们发着信息寻着对方，见到她的那一刻，扎西知道自己终于到达了，到达了扎西三个春天以来一直渴望抵达的彼岸。在那一分钟扎西决定了许多事，不再害怕和犹豫。 几天欢娱的时光飞一般流走，他们也就开始在担心中承担一只无形之手的拆离。今天是在省城分开的，她去了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扎西去开创扎西的天地。扎西分手时真的好痛，好想拽着她的手，牢牢地牵在身后，可扎西不敢，也不愿意，因为她的不愿意，所以扎西也不敢这么去做。爱得太疯狂，扎西怕会伤到她。而今，她该是回到了家。而扎西呢，扎西已经没有家了，扎西的一切都禁锢在了那个一直于梦中等待着扎西的省城里，没有想从那个城市走出来，扎西愿意一直待在那个城市，待到雪花飘，整个世界一片银白，把扎西冻成黄水河边的一个小雪人，凝视着那南山公园上的凤凰台，不再将目光变移。 而今，扎西呆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心痛。痛得想要飘出窗外，飞到扎西的国度里去，去那里看一望无际的多普玛大森林和满山的格桑花。也许扎西无法做到让她充分相信扎西的心一直会永远和她待在一起；也许扎西无法让她坚信扎西会一辈子记恋着，永远永远的不再忘记她。 她比扎西大六岁。 一千多公里路，扎西走了整整三个春天的时间，站在人生转折的十字路口上，他们暂短的感情交汇之后分开了。 燕子姐姐，扎西这样呼唤她。她是一个有着太多泪水的天使，遇见她时，她已无泪。她所说的以往的爱情故事很凄美，以前的男人背叛她，伤害她。扎西好疼着她过去的一切，好想疼着她的以后，而她却把扎西推开，沉默无语却坚定地推开，转身离扎西而去。扎西并不多情，扎西只是爱上了她而变得多情；扎西也不想让自己掉下眼泪，可是没法掩饰内心的酸楚，也无法阻住内心澎湃的湖水！今夜，她会在给她关于家的诺言的他的怀抱里。睡得安不安甜，心里最挂念的，又会是谁？在那个陌生的小县里，她在那个角落中是否开开心心？扎西是瑟缩着的，不会再有人为扎西盖紧被子，搂着扎西，往扎西的耳朵吹着暖暖的气；也没人会离开暖和的被窝，披上一件外衣冒着初春凌晨的寒气为扎西买来一份冒着热气的羊肉粉汤。一想到这，扎西就不想钻到这冷冷清清的异乡旅馆里，不想缩进那冰凉的被子。宁愿坐着，抽一支烟，看看异乡不同的街灯，听陌生的汽车声响刺破这冷寂的清静。痛，原来是这么生硬地长在生活里。 天暗了，什么都钻了出来，谁也挡不住夜里会有多少的想法，会滋长多少孤孤单单的意绪。来就来吧，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可以说得上是无数的这样的夜晚在等着扎西去捱过。她知道吗？她走的越远，扎西的黑夜就越长。夜中的思绪，就更长，长得将扎西缠得严严实实，束缚到窒息，直到难以忍受，对着这广袤的夜空大声的叫喊着：我的燕子姐姐，你在哪里！ 4 昨天夜里扎西睡的很晚，之后又醒了四次。睁开眼睛，电视依然开着，那是扎西先前开着的。扎西需要有一点声音。这个房间没有暖气，有了暖气也没有用，扎西习惯有个人和自己在一起。有个人和扎西在一起时，有没有暖气扎西都会睡的安稳。这个房间怎么显得这么高？开招待所的人过于吝啬，除了一张床，电视桌，电视，一小床头柜就什么都不再摆设，空荡荡到凄清，这人肯定是个吝啬鬼。 她发来两条信息叫扎西不要走。扎西默默地想着：留着又有什么用呢，能改变吗？要是会改变早都变了，不用理会这些了，这只是客气而已。扎西一个人呆在这陌生的城市，面对这尴尬的世事，面对她决心回到她那住处的时候，扎西就知道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扎西早上迷糊的睡到了7点30分，醒了把被子一揭，连忙把一些日用品塞进包里，飞一般冲下六楼，到宾馆服务台退房。其实那服务员只用了一分钟时间就退了押金，扎西却催了她三次：“我要赶汽车，请快点。”扎西几乎是冲上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跳进车内急切地说：到长途汽车站。十分钟的车程，扎西的急切表情把司机打动了，很够朋友地为扎西不断超车，加速。跳出出租车，扎西同样是不管不顾地冲向进站口。要穿过汽车站前的交通要道，那红绿灯路口的汽车现在面临绿灯，汽车开始动了，扎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刚过超车道，扎西知道有一辆车从行车道快速驶来，扎西加大了步子，刚过行车道，快速的气流将扎西未扣上的外衣卷得老高，扑到了后脑勺。扎西稍微顿了顿，撒开双腿直接跑进站里。 扎西睡觉时总是迷糊的听到有个声音说，睡香点，过了点就不赶了，留下来。扎西已尽力奔到车站，7点38分，那辆车就离站，赶不上就是天意。扎西7点45分到候车室，人站满了进口。开往玉林的班车已经开走了。 这更是他妈的天意，最他妈的天意的天意。 车是7点40分离开的。换乘下一班开往玉林的班车离开发车时间还有6个小时，早着呢！找个座位扎西就想发信息，可她告诉不能发。扎西想，中午十二点前她不会不管不问我吧。一直握着手机，信息来了才会马上知道。信息声一直没有响起，扎西却像个刚有手机的人一般翻来覆去地让它在手上转着。十二点之前，一条消息也没有。扎西知道自己选择走掉是对的。木然地坐着，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扎西想到她应该早就有时间了的，她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我发信息。一次信息声终于有气无力地响了。 扎西说：“我走了。”之后扎西接连收到一大堆把扎西的心装得满疼满疼的信息。 “你为什吗不留下来，当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的时候我的心在哭泣，我的泪在流，为什么不肯等等我？我不想离开你的，更不想你离开我……” “后天我还是一样去省城看你，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现在的我不知道要怎样做，一个人也许更能想清楚，就如你所说人生的变数谁也无法预料把握！” “你到哪了？我的扎西弟弟老，不要不理我，我的心在和你一起飞。让我们都快乐的面对今天和明天吧” “欢乐夏都夜，悠悠爱语声；而今，孤单人流泪，茫茫人海走单骑。唯有，千里送祝福，心却乱如麻！你意已决，一路平安！” “我知你心，我亦知你痛，愿你也明了我心！网梦情缘心语长，君为情缘披雪裳。唯念君怀晓春暖，夜赏明月晨梳妆” “你已越走越远，我的心愈来愈牵！想着你的容颜，倾诉着对你的爱恋，望着远去的你的方向，道一声声祝愿，一路顺风是我的心愿，快快乐乐的你是我的期盼” “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啊，那么我也会狠狠地想你和咬你的耳朵。如今只能念想与回忆里虽甜却无奈的笑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一定是你最想要的。不要回信息了，我有空间的话装着的都是你！真想躲在你的怀里痛哭”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当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的时候，我的心在哭泣，我的泪在流，为什么不肯等等我？我不想离开你的，更不想你离开我” “我以为你一定会留下来的，现在才知道爱了得不到的伤害有多深重。我对不起你，更知道你的爱有多真！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是在失去，唯有你，是我今生最悔的失去” “我想你是理性的，不分年龄大小！只是我想不理性的爱一回，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一个人孤独一生罢！总是在离开与失去后才想到要努力得到” “看着你我的相片，想念所有的美好，我的心再一次为你溶化！我不坚强，我更懦弱，我的心满满承载的是你” “想着你一个人孤单的离开，承受着你我都不要想要的结果，我的心欲裂！你知道吗，如果有假如，我愿意陪你今生今世！如今，就让我的心陪着你在一起” “我要听你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因为我也爱你” “要到什么时候到你再来省城啊？在车停留地方要记得吃饭，别饿着，我会心疼的。你是我的牵挂也是我的爱” …… 我们不必去追问究竟，去或留两者之间谁是对，谁是错。相信谁也无法弄清楚。扎西只是知道经过漫长的长夜，她留在了她要留的地方，留给扎西的是一种无奈的失落。即便是这样扎西并没有萌生出什么怨与恨。看着照片上鲜活的两个人，扎西想：“亲爱的，其实你比我还要苦！我的燕子姐姐，我一直活在我的理想的国度里，不断地向你张开手作出飞翔的姿势；而你，却生活在现实和理想王国的边缘，你从理想王国的高空摔下来很多次！在边缘线�喜欢系卣踉�理想是无法说清楚它的未来的，现实却大概可见它的轮廓。想踏进理想的国度，你不能单纯地只想着一个理想，在退居现实的生活中亦不能断掉所有对理想仰望的瞻想和憧憬，在边缘线上苦苦地挣扎！我的燕子姐姐，你疼吧，我想不要你疼，可我无法觅出办法。” 此次一别，何年何月，能再见心中的爱人？梦里全是她，令扎西的夜晚乘上漫长。燕子姐姐，看见这飞驰的汽车了吗？它将你和扎西分得越来越远了。无情的时间的潮水将你们推回各自暂时居住的地方，而扎西想告诉你，他的到来并不是一阵潮水，而是一场在三个夏天里行进着的行动。三个春天了，扎西终于实现了它。扎西说尴尬的境遇，是他不能拥有你的全部。当晚上他只能把编好的短信存进手机时，他是在逼着自己，逼自己在你还想留着那另一份生活的时候不要作出疯狂的行为。扎西怕伤害到你。有些时候，扎西将短信保存进草稿箱的那一瞬间目露凶光，闪过可怕的念头，之后，无力地倒在床上，心里是冷冷的，寒得入骨的冷。一具尸体般躺着，一动不动，意识也停止了。 其实扎西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内心酸楚的这一面，而扎西又只能向她倾诉。其它人，扎西无法让他分享和体会出其中的滋味。扎西希望她知道这么柔软的内心时，不要疼，不要难过，要为扎西把她当作最亲密的心灵伴侣而高兴。做到吗？做到了就笑一个给扎西看，扎西看得见她的笑。 5 扎西知道今晚自己是无法睡去的，因为扎西已不习惯她不在身边。她呢？其实扎西知道自己不该问，问得让她尴尬，心里感觉被揪了一下，扎西的心也疼着。 有种沉沦不是在烟酒中放纵身心，不是赌场歌厅里的浪荡身影，而是把自己放在死寂的荒原，连飞鸟都不准从天空飞过，更不会有一滴绿色的生意。扎西此刻的心疼着，眼中的世界迷蒙起来。扎西站在哪里？明天的路往哪里延伸？扎西的支柱扭断了，青春岁月垮塌般沉沦，天空浓重的藕灰色堆积了整整三个春夏秋冬。 想和常人生活一样，那容易做到。可扎西是半个疯子，有着比个体生命强大百万倍的梦想，体验着比简单情感丰富千万倍的感受。简单的遇见和爱情每分钟都在发生着。扎西只有将自己放在死寂的荒漠上，连飞鸟都不准出现在自己的天空。那里只有扎西一个人，在赤热的沙砾上行走，时而奔跑；时而坐在比冰还冰的沙石上；时而躺下，接受着日子的重复，情感的轮回。扎西是不愿意离开那座梦中去过的城市，所以也无法走出这情感的荒漠。房间里的那朵白玫瑰开放了，很美。远处飞来的蝴蝶飞来这里，闻到了它的芬芳，尽死。舞蹈不一定得在平展的舞台上，虹闪烁的灯光下，扎西以荒漠作为背景，日月经天，黄沙无垠，在其吐纳比太阳还热，比月亮还冰的呼吸时想，她会来和自己跳一支舞么？扎西希望耳边响起心里一直听到的那“的、的、的”的足音。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扎西走了，心留了在美丽的夏都大地。有缘，有信心，有行动，自会有缘再见。惟愿后会有期！有些事不一定是年龄大点就比年龄小的懂得多；换了她在扎西的位置，想她也会离开。再痴缠几日也终逃不掉这样的局面，又能如何？扎西希望她开心每一天。 这在遍地开满郁金香的城市里，缘来缘去，不去的是那一江春水。扎西知道自己去做了，过程是属于自己的，而结果，是所有事件的结果。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