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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你还是那个样子，从小都是这个样子。”爸爸说道。 “你现在也不小了，你的丈夫去世好多年了，也没有留下儿子，你说说现在的生活可以，那么以后该怎么办？”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傻傻地笑着。 “傻傻地笑，就知道傻傻地笑，什么时候长大呀。”爸爸说道。 “爸爸，你不了解她，她越是笑的开心，可心里到底有多么痛苦呢。”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行人到养殖场里看看蘑菇吧。” 三个人纷纷散去，因为她的屋子被一场大火烧得不成样了，只能暂时住在爸爸这块地方。还是小时候的那张床，静静地躺在上面点燃蜡烛，看着蜡油慢慢地朝下流淌着，流淌着。爸爸走过来吹灭了蜡烛说道：“赶紧睡吧，睡了之后就不想了。” “睡了，睡了，我睡了，你也早早地睡吧。”闭上双眼的她，尽力控制自己的思想，不能想的太多。每到这个时候母亲会给她托梦问道：“怎么我给你说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你哥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她回答说：“我给爸爸说了，爸爸说害怕村里的人说闲话。”母亲说道：“什么说闲话，你不用管这些，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了这些。” “不能，我也觉得这样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觉得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好着呢，不过他毕竟是我哥哥。”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母亲狠狠地问着，伸出了她的双手朝王莹过来了。 “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 爸爸和哥哥过来了，他一下子醒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 “真的没有？” “我从小跟你一块玩到大，对你还不了解吗？” 她一五一十地说了，爸爸倒了一点茶水给女儿喝，这才让紧张的情绪渐渐退去。 她躺下后看着屋子外面的的树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漂亮。可就在鸡叫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爸爸早早起来开始打扫院子，哥哥擦拭着摩托。吃完饭后准备去看蘑菇，路过自己家的之后大火之后的地上长了草。哥哥骑着摩托车，看着哥哥很认真的样子，她问道：“哥哥是不是快到了蘑菇棚子了？” 哥哥回答到：“急什么。快到了你的性子急的还不行，你是不是有啥心里事呢，要不你干脆下车我把爸带过去看看，他也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我的蘑菇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跟你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赶紧的看准方向，不要骑到沟里去了.”王莹提醒着哥哥。 哥哥踩了一下油门，摩托车跟飞起来似的朝前跑。那几天里一直干旱本来想着到了开春的时候老天爷开开眼，让老百姓过日子也有个盼头。想必是管下雨的神仙没来上班或者出去酗酒去了吧，村里的小孩子经常这样说。 “那不是。” “那不是。” “那不是。” 王莹喊了三声，妹妹三声喊叫让坐在一旁的爸爸听到了。可是哥哥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朝前开着。坐在一旁的爸爸看到王莹的颜色非常难看，扯住了儿子的领子喊道：“给我停住，给我马上停住。”听到爸爸的喊话声，儿子立刻踩了刹车，此刻完全顾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半个升职，从小时候开始母亲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来信，这些年来一直是爸爸将他们两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真的是费尽了心思。 他转过身子问道：“怎么了，干嘛停车，马上快到了。” “你看你妹妹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问道。 “是不是早上吃的东西有问题呀。”爸爸问道。 “不可能的事情，我和你也吃了呀，怎么没有事情?”哥哥说道。” “咱们两个怎么和她比较呢，你妹妹身子从小就弱，虽说现在身子有些撑头了但这还不是经不住什么大病大灾的。”爸爸说道。 爸爸问道：“莹莹，你没啥事情吧？要不我让你哥哥送你去医院。” 莹莹回答说：“没事，我可能是感冒了吧。” 爸爸说道：“既然是感冒了，就得到医院去。” “什么去医院，我不去，去医院要打针，我从小被针打怕了。记得有一年也是这个时候我和哥哥换了扁桃体发炎的病。起初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人家医生说扁桃体发炎打针会好得快一些，人家医生问到底打不打针，你说打，你知道那一针下去怎么样了？” 爸爸问道：“怎么了。” “我当时偷偷地瞄了一下，我哥哥拿着你买的斑斑糖吃的不亦乐乎，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你就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当时我出去帮人家照看牛去了。”爸爸说道。 “我眼泪刷拉一下就出来了，真想哇哇地哭出来，可是我有害怕哥哥将事情给我传出去，我硬硬地撑着，等到打针的人弄完之后，轻轻地给我消炎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是无比的幸福，简直就是从阎王殿里刚刚出来。”莹莹说道。 “这件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等到爸爸回来之后我都把糖给吃完了，你到爸爸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你。可是我已经吃完了，爸爸也没说什么，只是哼的一声，狠狠地盯着我看，好像再给我说下次一定要给你妹妹吃。”哥哥说道。 “真的没事吧，实在不行就去家里养着吧，不让你去医院。”父亲说道。 “没事，咱们还是走吧。”莹莹说道。 “你不要骗我们，你的脸色很难看，不要为了省些钱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父亲说道。 “就是啊，现在哥哥手里有钱了，可以养活你和咱爸了。”哥哥说道。 哥哥这么一说，想到妹妹可能会回去，可是莹莹却说道：“不，我今天到蘑菇棚里去定了，这次要是不去，我估计我看不到这片蘑菇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爸爸问道。 “我刚才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家里的新房子边上长草了，我要回去收拾一下了。”莹莹说道。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和爸慢待你了或者对你不好，要是有啥不好的地方你给我们说呀，平时也不见你说多余的话。” “不是意思。”莹莹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哥哥问道。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住在爸家里算是什么呀，再者说了你还没有结婚，村里人会说闲话的，我是替你着想呢。”莹莹说道。 爸爸接着说道：“我的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做爸的，怎么会嫌弃你呢，再者说了村里人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吧，咱们不管。” 莹莹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跟凝固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哥哥发动了摩托车继续朝蘑菇棚里走去，父亲看着莹莹，莹莹没说一句话。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