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晚上外面的小凉风很舒适,触了它身心感到非常惬意。这时的天将黑未太黑,外面有太多的散步的人和跳舞的人唱歌的人,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愉悦的方式生活。去年儿子临考前,娘俩总是在晚饭后出来散步,走的就是这条路,妈妈曾对儿子说,你考大学后我干什么呢,也跳舞?儿子说,别跳舞了,干点别的吧。“你爸天天有事儿干,下棋下半夜,没事儿都不说给我们做饭。”
她每天下班再不用急急的买菜做饭,再不用为儿子的早餐伤脑筋,有太多的事都不用费心去做了。
这天她吃过晚饭,信步踱在和儿子常遛的路上,这回她是自己在散步,她慢慢走着,一堆唱歌的人在自娱自乐,一把扬琴架在琴架上,老人陶醉的在打,半眯着眼,脑袋一会儿歪向这边,一会儿又歪向那边,地当中站一个男高音唱着悠扬的草原牧歌,周围围了好些人。她听了一会儿走开了。又在超市门前见着一群跳广场舞的,年轻的少,多是中老年妇女,扭着颤动赘肉的腰枝,伸手投足很难让人想出编舞者原始动作来,但不管跳得好坏,每个人做得都很投入很专注!这种表情就足以让观者为之起敬了。
转了一圈回到家,上了会儿网,就洗洗睡了。
儿子走后,她搬到了儿子的屋,他还是专注于下棋,亦或说更甚。
那天,她病了,发烧。恰好第二天是周末,她没起来,他过来看过她,知道她病了,他在家里屋外屋的转。她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她躺着没起来,听到他走出去时的开门声。
不知道几点了,我得起来做饭了吧。他说:你病着别起来了,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泡的脏衣服我放洗衣机里正洗着,地也该擦了,楼下卖破烂的来了,儿子的旧书都收拾卖了吧,留着也没用了,还占地方。于是他没了,听到外屋洗衣机注水声,哦,太累了,那我就再躺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完全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静悄悄的。她的思想不再游离在身体之外,头重脚轻的下了地,家里仍是自己,他其实走了一直就没在家。
做点开水把剩饭烫了一下,就着咸鸭蛋吃了,为的是肚子里有点东西才能吃药。
吃过药,她又躺下了,闭着眼睛,身体静静的,脑袋里却充填满满的。
多快呀,儿子都离开自己上大学了,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儿子五、六岁时,父子俩去孩子的奶奶家了。午后她骑车去买菜,忽然看到路边的煤堆上,儿子正在跑上跑下,再看马路牙子边,他正专注在棋局上。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她气愤的抱起孩子,招呼都没打,驮孩子就回家了。
又躺了一天,他仍没在家,他去哪儿她已经不在意了。
感情其实就是在这样的麻木与冷漠下变得愈加的淡了的。
周一她正常上班了。
他说:“过得好好的,这又怎的了?”
她收拾了一小包自己的日常用品,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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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