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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和钱国忠说起过她和张国平学生时代的事，钱国忠为了表示大度，说：“我来通知他。”于是，他用电话呼他的BB机。张国平回话说，不凑巧，婚礼当天自己有事恐怕赶不过来了。 结婚的前前后后把他俩忙得是昏天黑地的，事儿总算是顺利地办完了。 半年后吴凡怀孕了，钱国忠忙前忙后的查资料，科学的调理孕妇的膳食搭配。当体检发现吴凡有点贫血时，钱国忠就去市场买了活的鳝鱼，现场杀了，拿回家做汤给妻子喝。老婆婆有一天去看怀孕的儿媳妇，正赶上儿子用海参虾仁做馅包饺子。 两人看录像带里说，怀孕的妇女多走动对生产有好处，钱国忠就每天晚饭后陪妻子在家周围走一大圈。 怀孕五个月时，老太太陪儿媳妇体检，做完了B超，老太太悄悄问大夫：“能看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不？”大夫说：“看不清。”老太太说：“男孩女孩都一样。” 说是这么说，依照传统，当然还是愿意要一个孙子了。如果看出来是男孩他就不会说看不清了，说看不清，那肯定是女孩的面大。回来后，老太太和儿子说：可能是女孩。 五月的天气很舒适，吃过晚饭，吴凡自己出去散步，钱国忠有事晚回来。吴凡穿一双运动鞋，牛仔裤，一件宽大蝙蝠袖的牛仔休闲夹克，在家周围走着。人行道边的小树被修剪得平平整整，棱角分明，深绿的叶子拥挤着向四处伸展。这时天已经擦黑了，她两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往前走，无意中看到前面路旁站着一个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其实旁边还有别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对。她一步一步走近时，眼睛的余光揣度：这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不远处有其它人，但她一直在警觉，在她刚一走过他的身旁，那人一步就迈上来，伸手就将她的右胳膊挎住，同时身体也挨了过来，对她耳朵低声说：“咱俩搞对象。”说时迟那时快，吴凡抬胳膊就给那人一拳，然后“哗”的拉开衣服的前襟拉链，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说：“我都这样了，你和我搞对象啊！？”那小伙子蓄谋的这一事件被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意外击得目瞪口呆，钉在那儿半天没动地方。 事后钱国忠后怕，对吴凡说：“以后散步可得小心了，没我陪你就别往远地方走了。” 吴凡上下班一直是骑一辆斜梁的自行车，直到怀孕八个月发生的一件事才让她放弃了骑车上班。 那天早晨和往常一样出门，只是天下着小雨，吴凡身上穿了件雨披，戴在头上的雨衣帽有点挡视线。车还没骑出院儿，迎面一辆单人摩托急驶而来，相互躲闪不及，撞了个正着，当时对方一见是个怀孕这么大月份的孕妇，也吓得够呛，一连声的说着对不起。吴凡从雨地里爬起来，说：“你干嘛在院儿里还这么快呀！”那人陪着笑说：“这不下着雨着急回家吗。看看有事儿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说着帮吴凡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又说：“要不然我给你个电话号码，有事儿找我。” 吴凡定了定神，感觉没什么异样，记下那人留的电话号码就让他走了。钱国忠听到这事儿后，大叫：“你怎么就让他走呢，万一孩子出点什么事呢。”当多少年后再说这事儿时，钱国忠总是说：“我儿子太结实，撞都撞不掉！”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儿子顺利来到人世时，慈爱与温情也随之显现在初为人母人父的身上脸上。钱国忠在儿子下生后，赶回家取孕妇饭，并且报告自己父母：他们的大孙子出世了！开始他并没说生的是男孩，他说生了，母亲问：“男孩女孩？” “女孩。” “女孩也行啊。” “男孩！” “你看，我就说吗，肯定是男孩，邻居都说看吴凡身板就是生男孩吗。”老太太顿时提高了嗓门儿压抑不住兴奋地说。 老头一直不动声色的听着母子的对话，这时也不自禁现出满眉满眼的喜悦，催老太太，赶快上街给孙子买奶瓶奶粉。 老头老太太出了门，见着邻居就忍不住主动和人说：“儿媳妇生了，男孩。”对方大多都会说：“这回行了，有孙子了，有接户口本的了。”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