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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后的黄昏

时间:2020-03-29 11:51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一叶知秋点击:
        

序 

西村深处,山峦是那么寂静。 

多少次,走过那山村的小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想象过那遥远的年代里,藏匿内心深处那一缕淡淡的情思。她无数次湮没,又无数次起死回生。 深邃的天空下,那种冷漠的寂静开始生长,西村那一缕袅袅的炊烟,就是这无数个想象的开始,往事从低处升腾起来,膨胀起来,有淹没山河之势,最后在散慢无边的山野下屈服。 

岁月暗自流转,百年千载。西村古旧的民居沿清溪河蜿蜒延伸,青墙黛瓦,风韵绰然。云蒸霞蔚,大地安谧。 阳光撩拨起西村的灵性,从远处灯勾山峡流泻出来的一川山水,牵引着她向着西村奔流,汇成一条小河流,叫清溪河,清溪河唱着欢快的歌声,顺着村庄蜿蜒地流淌。 这一川山水,沿路又不知汇集了多少条小山坑的流水,一路欢歌,向南奔流入清溪河。

遥遥引颈瞻望九曲十八涧时,感慨多端,南山寺提清溪河诗句,道是:“身在九曲十八涧,心逐千溪几多年”,幽深的清溪烟树,激发了豪客的浩漫诗兴呵!清溪河,不仅孕育了西村这座桂东南古镇的文明,更孕育了西村人古朴而富有特色的饮食文化,西村从久远文明的时光深处缓缓而来,向着缥缈的未来悠悠岁月而去。 

夏雨,三十年后,再次回到西村这个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寒风凄凄,落叶萧萧。可否听见童年的呼喊? 走进沧桑的老屋,昔日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房间,现在寂静寂寥,不再有人语声响,留下的只是那岁月的履痕,和那如烟的往事…… 静静的西村,四周大山环抱,中间,是一处开阔的小盆地,盆地间建造着密密麻麻的青砖黛瓦房子,民房群落,瓦屋栉比。村中民居达几千余户,村镇营建已颇具规模。 

夏雨这次是伴随市文联采风团一起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对家乡的古祠堂作一次重新的考察,以便深层地了解西村更深层宗亲文化,这里的古村落民居远近出名,但没有太多的文字记载,夏雨为了写《夏雨后的黄昏》的小说,主动回家乡采风,记录掌握第一手资料。 随同夏雨到西村的是一位年长者,他在市文联也是专门从事艺术创作,担任创作中心主任,听说夏雨老家有着较久远的历史,特别是古村落建筑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很有研究价值,顺便采集一些地方的民间传统艺术。 

夏雨随着小车进入到了乡政府,这里没有太多的改变,夏雨小时候经常到这里来玩,里面的房屋结构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这是当的大财主家的房屋,乡政府一直使用至今。

 顺着大门进去,夏雨第一眼就看到了当年麦歌家住的地方,还是老样子,他家旁边是一个漂亮的花厅,屋檐上的雕龙画凤依然如故,可昔日的人家,早已人去楼空,夏雨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进入麦歌以前住过的家里,现在这里成了空房子,久无人居住,上面结满了蜘蛛网。随来的梁主任,也跟着夏雨走,他不解地问?夏雨你来这里找什么?夏雨淡淡地,随便走走。

梁主任看出夏雨有心事,这里你以前住过,夏雨笑笑,是一个故友住过的房子。哦,看来这里肯定有故事,梁主任也笑着看看夏雨,总想从夏雨的脸上看到一些想挖掘的素材。 随行的司机周小飞,走进来,梁主任,夏老师,住宿安排好了,我们还是先把行李拿到房间吧,好的,夏雨对梁主任说我们先住下再说?好的,梁主任和夏雨跟随小周走到旅店。 旅社大门写着“西村酒店”,这家酒店面积不大,临街而建,六层楼高,大堂服务员安排他们住五楼,夏雨提着行李上到五楼,进了房间,这里的标间不大但还算干净。楼房坐北朝南,夏雨顺手打开窗户,眼前把西村整个村落一览无余。

远处隐隐约约的房屋中,夏雨慢腾腾地搜索着自己家的房子方位,因为住在大铺街的旅店离夏雨家很近,只是家里很久没人住,房子已年久失修,无法居住了,顺到家乡,也只好和同事一同住旅店,夏雨远眺着家里的屋顶,那里曾经拥有多少回忆。 

梁主任走过来,夏老师,你安顿好了没有,你这个西村主人,就不打算带我们出去走走?看梁主任您比我还急呢,我们不是要住两三天吗,怎那么急呢?坐了一天的车您不觉得乏吗?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山村我就是坐不住嘛,梁主任笑着看在夏雨是否响应他的想法。好吧,舍命陪君子,我领你们走走去。    

夏雨带领着梁主任和小周一起,穿过走往夏雨家的的小巷子,一直顺着清水河边走去,一簌簌芦苇随风飞舞,像是欢迎远方的来客。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路上,夏雨想起了许多往事来,回忆总会派生出细枝末节的走向缠绕着自己,又或者在无数个黄昏和黎明寻找着生活给予的答案。夏雨起抬头望蓝天,白云由风吹送过来,脱离了远方的远方一些纷杂的变幻,在清澈的蓝天下重新组合出完美的图形。

远处在大马山非常幽静,树木的繁华还没有落幕,这个秋天让远山染上了五颜六色。 梁主任不由自主地问夏雨,以前你也经常来这儿吗?是的,小时候,经常来这儿,夏雨指着远处山边,以前没有自来水,我们是到山那边挑水喝的,那里是个天然泉眼水井,水质甘甜,可供全村人吃用。哦,走看看去,梁主任很确定地要再往前走。夏雨仿佛带着同事要重走一遍小时候的生活轨迹,可踏出的每一步都要是如此艰辛而又久远。

梁主任,我在这里一直生活了18年,三天时间走一走18年的生活轨迹,您能陪同我走一走吗?能,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深入生活,寻找西村人生活的深层密码,再说这里山清水秀,我巴不得能住久一些呢。

夏雨老师,您看,梁主人是来到好地方就乐不思蜀了。小周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古灵精怪,梁主任指着小周的头说。 

梁主任,时间短,这几天我领你们看看西村最大的特色民居,青瓦房屋,西村历来有自烧青砖瓦的习惯,村中宗祠众多,大小宗祠约十几处,且规模宏大,这里也有远近闻名李家大宅,宅中雕梁画栋甚为精美,是远近古屋建筑的典范。还有许多特色饮食文化,如西村有名特色肉酒、葱苗果、大红烧肉等美食。看来这次我们是食色偕乐了,梁主任乐不可支地说。 

这里有好吃的我们这几天都一起分享。上你家看看去,梁主任急切地想知道夏雨的生活的地方。可我家现在是破烂不堪了呀,夏雨难以为情地。人是故乡人,情是故乡浓嘛,走吧?夏雨带着梁主任和小周走进了家门。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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