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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面前的独舞——倾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散文
时间:2013-10-05 10:1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云的呼吸点击:
        

  这是一篇心灵独白。死神紧紧抓住她的那刻,她终于萌生出一股冲动,要将这个全世界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故事写下。打开回忆的匣子,曾经的画面像火车的一节节车厢般驶着,深深地碾过她的笔头,一字一句饱含着18年前如今依旧清晰与热烈的爱。她的信到他的手里,那一天,正好是他41岁的生日。他,是信中的男主角;然而,更多的,不过只是一个读者。
  
  她,无疑地,是矛盾的。
  
  她执著而脆弱。从13岁初遇风流倜傥的20来岁的他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感染伤寒即将离开人世的现在,她对他的爱始终不曾改变与减弱,甚至为了她,她拒绝了体面幸福的婚姻。每年同一日子,寄来一支白玫瑰,10多年来不曾改变过。然而,一个女孩来到这个世上,很多事并不能自己做主。少年,因家里搬家,她撕心裂肺地被迫离开了他的身边;青年,因生活不得已沦落风尘。爱是她生活的全部支撑,她爱他,他始终遗忘她后,她爱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与他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儿子亦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希望。然,当死神夺走她的儿子后,她唯一的寄托也垮了,她注定要离开了。
  
  她高傲而卑微。她说:“我爱你,与你无关。”不论是18岁的那三晚,还是后来他俩的邂逅,他始终没有对她闪过一丝熟悉,爱抚了她后,她强烈地期盼着奇迹,但始终骄傲地没有主动开口。她也不愿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她不想被他看作累赘,她要在他的心里永远是完美的,独一无二的。然而,像张爱玲对胡兰成一样,“遇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只要他一声,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即使被他当作风尘女子,“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她的爱,卑微,无声无息,他始终不曾知道,甚至于他而言,她不过“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勇敢而胆怯。爱情给了她冲动给了她勇气,让她坚决地逃离家孤身去寻他,不计后果也无畏生活的艰辛。有了他的孩子后,她一个人勇敢地挑起了抚育爱护的责任,不惜沦落给儿子尽可能好的条件。但她没有堕落,她的肉体与心灵依旧是纯洁的。但是,她害怕。她不敢找他,她害怕她的爱情被误解,她害怕他们之间起点摩擦,她害怕去正视去思考她的爱情,她所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奇迹,等待变化,等待,遥遥无期……
  
  死亡给了她勇气,终于拾起笔向他告白,诉说这一生的爱。可是,她离去,他的记忆中依旧搜寻不到她。她于他,从头至尾,一个陌生的女人,永远不会改变。她,始终上孤独的。
  
  我想,她是盲目的。暂且不论她的爱对不对,但我觉得“爱情不是一切,一切不是爱情”。无疑地,她把爱当成了生活的全部,她的爱情装在水晶瓶里,悉心地呵护,怕向旁人倒出,也怕打碎。她的爱情太完美了,他的形象永远理想完美地活在她的心里。太完美了,注定了沉重,注定了悲剧。她为了爱,埋葬了她的青春,忍受着孤独的腐蚀。她一生在追寻在珍藏她的爱,但是否像《飘》中的思佳丽一样,到真正敢于正视掏出敢于走回现实的那一刻,才发现所追寻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她始终活在她的理想里,她爱的他只是她的理想。或许,她只是一个爱上爱情的人。
  
  她是应该要到现实中走走看看再想想的。
  
  生活如同一块格子布,理想与现实交织着。人性总是矛盾的,它是感性与理性的统一体。很多时候,我们的感性占了上风,“我不后悔”“我不在乎结局”“我只知道跟着感觉走”。可是,是否这真的就是我们真实所想所要的,还是只是自己在跟自己赌气,为了让自己符合一个完美标准的教条而刻意让自己完美呢?任何时候都离不开理性,我们需要冷静地思考,孰是孰非,这样做是否值得是否有意义是否真是自己想要的。它需要我们站在事件之上之外去看待。
  
  然而,死亡面前,所有人似乎都变勇敢了,也平静了,敢于正视了,也敢于言说了。死亡好像给人们提供了一个真实的平台,一个理性的平台。遗憾的是,一切都将逝去,一切都已来不及了。曾经不敢触碰的人或事,轻轻掸去上头的尘,微笑着,一切会因你的“有所为”而为之所动所变。
  
  若你想把生活这块布织得美丽,那么就好好地协调感性与理性吧。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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