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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时间:2014-03-01 22:41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小翁点击:
        

  当这个世界的第一缕阳光刷过我的眼睫毛悄悄洒落在我的眼睑边、颧骨旁,或是轻轻坠落在我的腮帮处、頞尖时,一个沙哑的嗓音也随之幽幽响起:孩子,该出发了。于是,我踏上了这条未知的旅途,没有丝毫疑问。从此,便不再逗留过。我知道这条路很长,很可能我会走不到尽头,然而我却义无反顾地前进着,没有退缩,是因为知道,没有退路!我只能孤独地走着,因为别人进不来,而我,也出不去。
  
  其实,谁不是一样的呢?我们在各自的轨道上来来去去,交叉纵横,朝着各自既定的方向兜兜转转,车辚辚,马萧萧,看似喧闹,实则寂寥。事实上,有谁真正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忙碌?又是为了什么而前进呢?早在那一声“孩子,该出发了。”以后,我们便在义无反顾地行进了。至于为什么,我们都是不问的,或者说,问了也白问,因为没人会给你一个答案,这就是旅途的开始。“黄雪娟,你已经走过了十九个春夏。”我对自己说。是的,我惊讶过春天,也厌恶过夏天,更伤怀过秋天,甚至还畅游过冬天。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平平凡凡,没心没肺,理所当然。那些带着阳光的片段就那么自然而然、密密碎碎地组成我旅途中的各处风景,夹杂着蝴蝶那轻快的舞姿和绿叶沙沙的欢唱,在风中自由地四处游走。
  
  曾经,也会因为年少不懂事,仗着自己大几岁就带着一班小屁孩整天在沙堆里翻滚,在小溪中闹腾,在废墟上横冲直撞、上翻下跳。临到晚饭时间,更会抬头挺胸挡在这班小滑头的前面镇定自若地接受大人们的数落。当然,若是玩得太过火,第一个挨打的也是我!曾经,也会为了路上的一丛名不见经传的野花而兴奋半天,捧着几簇五颜六色还略泛凉绿的鲜花屁颠屁颠地往回走,心里寻思着:嗯!对!就将它们摆在床头!曾经,也会为了一张年末奖状无休无止地挑灯夜战、奋笔疾书。在看着自己用汗水浇灌出来的战利品于某个午后换来了长辈们一声声比蝉鸣还响亮的笑声时,骄傲得不知所以然,被窝里,自己再偷偷地陪着眼泪在夜里微笑……曾经……那么多的曾经变成了一部部老旧默片,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在突然看到某个童年小伙伴的会心一笑时,悄悄按上了播放键,于是,那些过去的微笑,过去的矛盾,过去的快乐,过去的眼泪,毫无预警地纷纷洒洒在天地之间,于是,我便看到了旅途中那道残缺的风景在整个地平线上铺满,在夕阳漫天的间隙,澌灭苍旻。
  
  我们的旅途就靠着这些回忆和现状一次又一次地揉合、撕扯、重叠,然后偶尔感动、疼痛、欣慰……这就是旅途过程。请原谅这个名叫黄雪娟的女孩子没办法接着为你讲述什么是旅途的结束,因为,她还在路上,还在那条时有泠风、时有极光、时有莝草、时有雾凇的蜿蜒小道上乐此不疲,她渐行渐远,在那不遥远的地方,领略完川河鱼鸟又开始跋涉山泽。因为,耳边有个幽幽的嗓音总在不经意间提醒着她:“孩子,该出发了!”所以她毅然坚信,总有一天,她必定会邂逅到自己那年轻的梦想,如此而已。
  
  最后,就用许嵩的一首《在那不遥远的地方》来为这趟旅途加油吧:……在那不遥远的地方/埋着你的梦想/散发出微小的光芒/那是属于你的土壤/等着你去开掘宝藏/就算一路跌跌撞撞……瞄准属于你的方向/放开手去追逐希望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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