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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生命的死亡

时间:2010-09-10 16:1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王晓晨点击:
        

【导读】:我们面对自然灾害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愚昧的人们呀,我真心的希望不再看到你们冷漠残暴的眼神,真心的希望不再看到你们高高举起的罪恶屠刀,真心的希望这个世界人人友好,让我们的生命里开满怒放的玫瑰,让那玫瑰的醇香温暖你我每一个人心灵,让生命玫瑰永远开放!
  
  还没有从香港同胞菲律宾遇害的悲痛中苏醒过来,又听同事说起了发生在身边的一起噩耗。我们一个大院的另一个单位有一个女孩,被老公杀死了,同时遇难的还有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身受重伤现在医院抢救,凶手身陷囹圄,余下一个幼女不知托付于谁?我见过那个女孩,年纪不大,长相娇媚,不高的个子,可爱的圆脸,一双大眼睛永远神采奕奕,每次见面都是不笑不说话,极讨人喜欢的那种。可是转瞬阴阳两隔,鲜花一样的生命霎那间凋零,香消玉殒的芳魂现在不知归去何方?我只是想问,老公何以如此残忍,竟向挚爱的亲人挥刀相向,杀一个还不行,还要全家灭口,你可知道你的暴戾将会给女儿幼小的心理留下怎样的阴影?这件事将会一生如影随形的追随着她,让她一生痛苦生活,不能自拔,她的生活将不会再有色彩出现。可怜的你也逃不脱法律的严惩,等待你的将是正义的枪声,生命难道就任你这么践踏?生命的尊严何在?生命的意义何在?死亡真的可以这么微笑的去面对吗?
  
  记得我第一次接触死亡,也就是三四岁的年龄吧,或者稍大一点。去世的邻居的二奶奶记忆中的她瘦小枯干,可能是长期患病,抑或营养不良,终年一身黑色粗布褂,走路总是低着头。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死后,还没来得及或者正在穿妆老衣服,我看见了她的脚,小小如一枚粽子,典型的三寸金莲,脚后跟则是厚厚的老茧,皴裂着深深的口子,由于长期不洗脚口子里边是黢黑的泥质物,就像老榆树的干枯的树皮,在向人们述说着主人孤苦伶仃的一生,上边写满了苦难和心酸。后来再去他们家,那间屋子已经变成堆放杂物的储物间,我也在没有进去过,看见这间屋子,就想起那双小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每想起她来,留给我的只有在院子里孤独的走来走去的粗布黑衣的瘦小身影,一脸菜色(面容五官一点记不清了,所谓的一脸菜色,或者说是病容,也可能长期吃不饱饭饿得,应该是当时所有农村妇女留下的综合印象),还有就是那双榆树皮般皴裂的黢黑的小脚,那也是一个时代的烙痕。
  
  第二个大概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离得不远,论辈分我应该叫他叔叔的,据说他当时刚刚学会抽烟,在生产队场院里边玩,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好奇还是别人的唆使,他竟然用烟去点储气罐的口,结果一声巨响,他的整个身体化作一阵肉雨飞了下来,据说他的母亲听到噩耗以后当时昏死过去,醒过来疯了一般痛哭不止,在邻人的帮助下,拣几块较大的肉皮缝在一起,草草收敛匆匆下葬。我这个叔叔是家中长子,长得相当俊美,他的母亲在他去世以后就变得有点神经叨叨了,过几年又生下一个儿子后,有意思的是,这个儿子极像死去的老大,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母亲的病情慢慢有所改观。
  
  这个应该在三年级,我记得比较清楚,因为去世的人是我的姥爷。记得我当时正在课间疯跑,家里来人叫我们回去,然后借的生产队的马车,拉着好多东西,按照风俗,娘家女儿是要摆大桌子的,我记得祭品中有一个猪头,是真的,别的好像都是用面捏的。一路上妈妈不停的考问我和哥哥,要我们复习提前教我们的怎么磕头,怎样还礼,怎样哭灵等。还没到姥姥家门口,妈妈就放声大哭起来,我们神情也跟着肃穆起来,按照妈妈提前教好的磕头,还礼,然后哭灵。可是我趴在那,尽管嘴里大声的哭着,却没有一滴眼泪,看着别人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留下,我还觉得好笑。我知道一会要被人拉起来,不哭会被人笑话的,于是吐点唾液涂在眼睛上。当时是六月天气天气极热,姥爷的尸体都变臭了,那个时候没有水晶棺一说,也不知道更没有能力进行保鲜,于是吃过午饭后就匆匆的下葬了。这是我第一个亲属去世,尽管年纪不大,但是印象非常深刻。
  
  然后上学、上班。这期间听到也看到不少的人去世,可能由于逐渐成熟,或者没有亲属关系,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在1989年,我爷爷去世,由于我们家族较大,戴孝的晚辈较多,可是哭灵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是哼哼哈哈的,没有一个人真哭,余下的时间就是聊天,或者抽烟,全然没有一点亲人去世的悲痛,我当时特别恨他们,也许从那个时刻起,我的泪腺变的不再发达。现在想来好笑,人家再亲也是旁支,和死去的人没有血缘关系,人家是不会悲痛的,也只有孩子的天真和幼稚,才会那么想。98年,我的父亲遭遇车祸,他的离开就像家里擎天的柱子坍塌,家里的一切都像散了架子,从此家不在像家,每次回去都感觉缺少了什么。时间过去了好久,我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我以为父亲也像评书《杨家将》里边的杨六郎遭奸人陷害,远走他乡,隐姓瞒名,所以走在大街上,我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都会走上前去看看是不是我的父亲,或者希望那个人转过脸来时,给我一个惊喜,我总是天真的想,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会因想念我们回来看望我们的,就连晚上做梦经常梦到父亲,人们都说做梦的时候和死去的人说话不好,可是我经常和梦中的父亲说话,我不怕!可是大多的时候,父亲都不说话,让我感到难过。其实父亲入殓前是我给父亲净身擦面,穿的妆老衣服,可是思想上就是接受不了父亲已经离开我们这个事实,每次经过父亲出事的地点,我都会在心里叫一声:“爸爸,你在哪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我才渐渐的接受了现实心情才慢慢的冷却下来。
  
  以后的日子,不断传来认识的人死去的消息,可是在失去父亲的巨大悲痛下,别人的死亡显得淡漠了许多。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去哀悼一下死者,安慰一下活着的人。时间在向前一直的走,世间生生死死,循环不息。奶奶90高龄患脑溢血,昏迷一个月后离开人世,大舅和家人闹意见想不开,喝农药自杀,岳父患癌症,治疗一年多的时间,最终离开挚爱他的家人,正值壮年的姑父,从发病到死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亲人的离去,让我们经历了数不尽的悲痛,诉不完的哀思,时常喟叹:生命有时候是那么顽强,十几天不吃不喝也没事,生命有的时候又那么脆弱,一个伤风感冒就可夺去一个鲜活的生命死亡让我们学会了珍惜自己的生命,懂得了亲情家人的重要,知道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如果说身边的生命,由于自然死亡或者患病次第离开还让我们感受不到切身的痛苦。那么在自然灾害面前,成千上万的人一下子死亡,除了悲痛,除了震撼,我们是不是要考虑该怎样捍卫活着的生命?三年自然灾害,唐山大地震,08雪灾,汶川地震,玉树地震,舟曲泥石流,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变成了一组组苍白的数字,在自然灾害面前,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只有将生命乖乖的献出?是的,我们无法逃避自然死亡,现在的科学技术有时也对疾病望洋兴叹,但是面对灾难,我们还是能够做到尽量避免减少生命的无谓牺牲,我相信这是我们一定能够做到的,爱护环境,维持生态平衡,减少自然灾害的发生,这不但是对生命价值的认可,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我们面对自然灾害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愚昧的人们呀,我真心的希望不再看到你们冷漠残暴的眼神,真心的希望不再看到你们高高举起的罪恶屠刀,真心的希望这个世界人人友好,让我们的生命里开满怒放的玫瑰,让那玫瑰的醇香温暖你我每一个人心灵,让生命玫瑰永远开放!

责任编辑:田少宇】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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