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究竟是如何来的,解释已经众说纷纭了,不过这是几千年来,中原农耕文明对于天象和节气的一个重要传统,当然,除了个别不要FACE的某个国家超喜欢硬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以外——包括东洋鬼子,也得承认,端午是大中华的伟大文明成果。
我们关东地区的原住民,除了蒙古族、满族和朝鲜族这几个大的民族以外,其他的诸多小民族多属游牧民族或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游猎民族了,汉族本不是关东的原住民,或者说至少不是关东的主要民族——明朝的时候也有汉人,但他们多数是为了关东地区富饶的土特产来做生意从而定居下来的。关东的汉民族人,多数是在清末为了生存偷偷跑到关外的中原人和民初的时候关外开禁来到这里的,因此,关东的民俗很奇特,即有着游牧民族保留下来的,比如喜欢吃烧烤、火锅等,更多的是承继中原的农耕文化。
也正因为移民多数是贫苦出身的原故吧——闯关东的可不都象电视剧里的朱大侠一样——来到这儿的,多数人是不识字,没文化,只凭一双勤劳的双手,在关东富饶的土地上赚起家业的——关外的民俗虽然有着中原文明的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但在内涵上,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就是多数的习俗是似是而非,比如端午节,可能在中原或是江淮一带,端午节蕴含的更多的是文化上的内容——比如祭江呀,孩子们画五毒点额呀这些,然而在关东,就演变成了吃和用的方面了,诸如不管家里多困难,一定要煮鸡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端午节在东北就一定和鸡蛋过不去,曾经农村的老奶奶们把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也一盆一盆地煮出来让孩子们随便的取用——至于吃棕子,那是南北通行的了。
再有就是东北人在端午这一天的大清早,家家户户的人都要出外采艾篙——我们东北人是不这样叫的,东北人称艾篙为(耐)篙,呵呵,这也是东北的特殊语言——现在东北野生的艾篙已经不多了,据我的外婆讲,她年轻的时候,在野地里,随处可见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在端午的时候采到家里来,用不完的就晾干,夏天的时候,笼起火来,用艾篙的烟驱除蚊子,现在可能是年年过量的采撷吧,反正是艾篙不多了,要不然就是因为我并不认识野生艾篙的原故,反正我是找不到——各家的男人们,竞相比着看谁起得早,谁家采的艾篙嫩且新鲜,如果谁家的艾篙发蔫,就证明这家男人懒或是家里没有成丁——因为艾篙都长在野地里,家长们是不肯放孩子们出去采撷的。
我们家中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去采过艾篙,这一方面是我爸爸比较懒,另一方面是我爸爸本身是读书人出身,对这些野地的玩艺他一向是不太清楚,我估计野生的艾篙和我们东北的另一种与艾篙长得很相似并且气味也极类同的植物——我们东北人称之为“水篙”的东西,我的爸爸也不大分得清,从童年的时候,我们家就是买艾篙,虽然比不得自己采来的那样的新鲜,但也只是为了应一应节气罢了。我童年的时候,爸爸妈妈是不肯让我出去采艾篙的,所以到现在,我也不认识艾篙与水篙究竟有什么区别。
采回来的艾篙我们东北是插在门上或是窗上,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我不得而知,再有就是家里的老人会把新鲜的艾叶别在孩子们的耳朵上,这又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我小的时候,虽然喜欢象京剧的上妆一样把珠子或是亮片的什么想尽一切办法贴在脑袋上,却极反感把艾叶别在耳朵上——总是觉得怪怪的,因此,虽然在家的时候,我的外婆把艾叶别在我的耳朵上,我出了门,一定是把艾叶摘下来,放进书包里,时间长了,艾叶干了,就在书包里揉成了粉末,这样书包里就充满了纷纷的艾叶粉,也弥漫着艾叶的香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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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