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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这一天

时间:2009-06-09 00: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心蓝点击:
        

  终于鼓起勇气,在这个日子,写下这份祭奠……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感情之源。平时看似平静,间或荡开微漾的涟漪,显示着灵感的明澈与抚慰。但是这源头源源不断的涌动积累,到了某一时刻,不可遏制的巨澜,不能冷却地滚滚升腾于思念着的胸间。
  
  荏苒的光阴已经走过了一周年的光景,往事就在这一刻,重新又历历在目了。此时的我,已经无法压抑眼里的泪,心里的血。今天在这里,没有缠绵爱情;没有豁达的友情,有的只是思念,无可名状的祭奠。亲爱的弟弟,你在天堂……还好吗?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大病初愈的你,在阳光下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似乎让人无法联想到你曾遭受的那些苦楚和病痛。清秀的眉眼之中,看不出一丝对命运的抱怨与沮丧。那一刻,我是何等的庆幸,庆幸我们的生命能有交集,虽有些相见恨晚,但也是弥足珍贵的。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都融入了生活,融入了这个家庭。我很震惊你的执着也很钦佩你的勇气,虽大病初愈,却又不忘求学。怀揣着这份青云之志,回到了校园的你,要克服多少的苦难啊:久坐的你,会劳累的汗流浃背;刻苦的你,为了追上显示的落差,付出了何等的艰辛啊。曾经听说,不懂事的孩子,甚至由于你的正直,对你拳脚相加,那一刻我多想为你去打抱不平……这些往事,都好似一面镜子,映照着你不朽的容颜。而当命运的锁链击碎这面镜子的时候,那些承载着许多往事的玻璃渣便落在我的心头只要用手一抚,便会纷纷落下给我无以复加的刺痛。
  
  由于那样的原因,每一的分别与团聚都会经历情感的浪涛翻涌,害怕留下伤痕留下皱纹。记忆里关于你的一切深情,都无法淡去。岁月就在这不经意间流逝着,洗涤着冲刷着我们的灵魂,让我们懂得生命的无常,情意的珍贵。也许某次与亲人告别就是一道黑色的门槛,就是不能预料的生死离别,再也握不到那双温暖的手,再也看不见那清澈的目光
  
  而所有的记忆,都定格在那一年的这一天。当我听到你病危的消息时,心里始终在打着寒颤。当我来到你的床前,我根本无法面对此时的你,几乎是用尽一切气力,睁开双眼,当我再次与你的目光相对,我看到的分明是殷红的血和颤抖的双手……当我握起你的手,我的这颗心似乎已经停跳了。我不敢让这胸口的搏动,干扰你对我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说真的,我多想再握着你的手,听你嘱咐的言语,多想再摸着你的额头,为你擦拭那血汗,多想再听你喊我一句……
  
  多想……多想……
  
  至今我都在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走,也许是心存着一份希冀吧希望再次见到你时,你已转危为安,我们又可以称兄道弟的聊天。可命运却在这时,誓出了致命一击。当我得到噩耗那一刻,整个人都崩溃了,跪在地上痛苦哭泣,那无法抑制的伤痛,击碎了我的一切伪装,从来不善外露感情的我,在那一瞬在那个永远无法忘怀的时刻:十八时零四分近乎疯狂地呼喊,残忍的命运之神啊,请不要如此的无情,他不属于你,请把他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
  
  可是面对命运的强索,坚强的你,还是带着对所有人的深深地依恋,离开了这个世界;同样也带走了所有人心里最真切的思念和最深沉的爱。悲痛之至的日子里,我曾劝慰着别人,也曾宽慰着自己:也许这样的解脱对你而言,已经超越了痛苦,说真的,每每听到你的消息,听到那些撼人心魄的医疗手段和一次次的生死搏杀,心里都沉甸甸的。少为更事的你,承受着常人所无法体会的痛楚和煎熬,真的有种切肤之痛,感同身受。
  
  今天,我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就在这个时间,我举着杯,对同僚们说,去年的这个日子,我弟弟走了,今天我这杯酒,为他而饮……酒入愁肠,品到的哪里还有醉意,分明是点点的眼泪和淌在心里的血。可我不知道,此刻的你,身在何处?我想,你一定在天堂里,看着我们,看着这个家。我多想让你知道,我们心里最深沉的思念,多想你能过听得到我心里的呐喊: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很想你……
  
  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那场大雨,或许苍天真的有泪,面对着人间亲情和绵绵不绝的思念,天亦有情!倾盆的大雨,无休无止的淋湿了普天下所有人的伤心,我想那一刻,或许只为你而定格。
  
  今夜我的思绪凌乱不堪,眼前总是会被眼泪模糊的一片茫然,每写下一个字,一句话,都是锥心的疼痛。今天我已写不出华丽的辞藻流畅的文章。在脑海里和心间,都遍及着你的一切你的光芒刺痛了我的身体,你的笑容地诱惑我的灵魂。不可能实现的一切都出现在这里,那是不需要他们看见的。是幻觉吗?就算是,那么我希望这份幻觉可以停驻---我也不要清醒,不要醒来。
  
  缘分,真是最奇妙的东西,冥冥之中注定,却不曾暗示,不曾给我选择的权利,一如我走入你的生命时的晴朗,天空,却忽然下起了雨。大朵大朵的花儿,在突然降临的雨中颤抖,在风中摇曳,却依然清晰而美丽。我期待这种美丽,贪婪的不想离开,可是突然发现我和你和生命中的一切注定了离开对于曾经的这一期,竟然有了渐渐重叠的依赖,依赖于往事的呵护,依赖于曾经的认同。我分明看到你眼中闪过的一丝丝的不舍,也知道自己的失落,可是没有办法,我们终究不是一片天空的下的影子,我们的缘分注定是生命里短暂的相伴.也许,今生的偶遇,只是前生遗留的叹息,短暂而迷离。
  
  此刻的我,也许没有资格写下这些,但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心里沉重的无可名状。我们相遇的太匆匆,还没来得及回首,却已经是阴阳两隔。请相信我的真诚,并非做作。至少在那一刻,我们是亲人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不明所以地沉默,独自凝望城市灰色的天空,忘了时间,忘了地点,想不起人物。各种各样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荒凉如同深夜空旷的森林。今夜的繁星点点,抬头望,分明看到了你的笑脸,那是生命伊始最明媚的笑颜,或许经历了太多苦难的你,已经在美丽天堂期待下次精彩的轮回。如果真的有来世,我愿舍弃自己的旧精魂,站在三生石上,再续今生缘。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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