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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 八岁那年，因为淘气，我心爱的小书包被挂破了，那是哥哥当兵带回来给我的军用包，是我童年的骄傲。 看着心爱的书包撕开的口子，我的心就象那撕裂的书包一样难受，满脸的泪花。 “宝贝别哭，妈妈再给你买一个新的！”妈妈帮我擦着眼泪安慰着。 “明天上学怎么办？”我哭丧着脸问。 “妈妈有办法。”妈妈看了看书包，眼睛一亮。 吃完饭，洗完澡，睡在床上，我心还是悬着…… 一觉醒来，也不知到是什么时候，朦胧中，妈妈还在微弱的油灯下缝着我的书包。妈妈的身影，让我倍感温暖。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就看见了床沿上的书包：绿色的书包上，一朵金黄的向日葵！ 我的书包更漂亮了。望着妈妈熬红的双眼，“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爸爸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是您独自支撑起一个家。尽管我都读高中了，可家里的一切还是靠您。为了我读书，已经60岁的您，尽管您已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还种着几亩地，养着一笼鸡，供我读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您从不叫苦。 读高三那年，要交的费用格外多，好象每次回家，都是要钱。 那个春天，我感受不到一点阳光，心里总是愁云密布。 那个星期天，我又回家拿钱。家里能卖的东西早差不多都卖了，您只好又到亲戚家去借。很晚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见您默默无语，我知道您没有凑齐费用。 “妈，我不读了。”望着年迈的母亲，我心里万分难过。 “以后不许说这话！”妈妈愤怒了。 “可家里这么困难……”我欲言又止。 “再难也要读书！”母亲坚定地说。 晚饭后，我心烦意乱地睡了…… “咳…咳…”的咳嗽声把我吵醒，我看见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身影。妈妈正聚精会神地编着篮子，地上放着几个编好的篮子…… “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望着母亲的背影，我的泪止不住又涌出来了…… 原以为参加工作后，就能好好报答母亲，能让母亲安享晚年。可是微薄的薪水，要找对象，要结婚，要养孩子……除了给点零花钱，买点零食外，我竟无力把母亲接到身边伺候。 那年初夏，正是农忙时节，哥哥打电话到学校：“妈病得厉害，我们没时间照顾，你把她接去看看。” 母亲已经四天不能大便了，病魔把母亲折磨得像片树叶那么虚弱。 我焦急地把母亲送到乡医院，医生说母亲得的是肠癌。 “有救吗？”我急得要哭。 “到大医院做手术或许还有希望。可你妈年纪大，就怕经不住折腾。” 我想让母亲去做手术试试，哥哥们反对。他们农忙因为没功夫，我和妻子再教书，学生快中考，也没有时间，再者母亲已72岁了，怕经不起路上的折腾，钱也有问题…… 我不忍心母亲就这么死去。卖了药，我把母亲背到学校。在我的背上，母亲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边上课边照顾母亲。在我狭小的卧室里，一岁半的女儿围在我母亲身边象只快乐的小鸟，陪伴着母亲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的几天快乐时光。 可能是母亲怕死在我们单位不好。那天，母亲象是感觉到什么了，坚持要回老家。 就在哥哥接走她的第二天，她又安排人叫我们一家回去。那天深夜，母亲艰难地树起三个指头。我们都围过去，想知道她要说什么。母亲嘴唇蠕动了半天，姐姐试图猜说的什么，猜了半天，猜到找“老三”，她才点了点头。 我忙凑过去，母亲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三，真想给你…把…孩子…带大……”说完，母亲缓缓地闭上眼睛，任我们怎么叫唤，再也没有睁开。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母亲走了，带着一丝遗憾，带着一份牵挂走了……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