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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童年时与村子伙伴们嬉戏逐闹在田野的快乐，还有那养蚕的乐趣。打面包、玩弹球都是童年我最擅长的赌玩游戏。难忘少年时求知的若渴和读书的温馨。无论在亲戚家里或者同学那里，看到好的书都想据为己有，一睹为快。秋风萧雨，雨打院落梧桐声。躺在暖暖的热炕头，尽情享阅一本本好书——《孙子兵法》、《蒋介石与毛泽东的谋略传》、《邓小平文选》，尽情遨游在历史和政治的海洋。喜欢在雨天里读书畅想，喜欢在冬雪时日里俯卧在暖暖的炕头冥思创作。那个时候我还不晓得香港还有张国荣、谭咏麟等这样顶尖的粤语歌手，也不知道黄家驹何许人也，尽管当时他们已经很出名。我只晓得并时常耳闻这样的人生格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自古寒门出将相。” 难忘故乡村落的一草一木，更难忘那孕载我25年生命足迹的幽深院落。在这个院落里25年来发生了太多的故事。难忘母亲的泪眼，难忘她为自己心爱的孩儿30多年来付出的点点滴滴。她是一位来自陕南的清秀姑娘，在25年的风风雨雨里，遭受了多少苦痛和不幸。有时候我都不敢回想。丈夫的毒打，村人的欺侮，院落撕心裂肺的哀哭，谁敢去回想令人伤心难过的一幕幕场景呢。这座幽深怪邪的院落里，藏着多少感伤和孤寂。我终生的性格也许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孕生了。 难忘母亲恩。当父亲离家出走，弟弟漂泊广东时，留下母亲一人夜夜独守院落。凄美的月亮静照着这座院落。她夜夜难眠。有时候索性披星戴月赶程，徒步往距家30里的县城走去。当早上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外。为我送来苹果和干粮。当我看到她凄伤的眼神和憔悴的面容时，顷刻间感到世间再美得佳肴都食之无味。她唠叨完离去时，坐在教室里的我心久久不能平静…… 更难忘那段与母亲一起劳作果园的岁月。天蒙亮时，当我还沉浸在睡梦时，她瘦弱的肩膀已担上了粪桶，一摇一晃地出家门了。金秋十月，与母亲一起在果园里摘苹果、下梨子，一筐筐地运送到田地头。有时候我车技不好，倒车时会将车不小心倒进渠坑里，整个柴油机底座都擦在地上了，启动不了了。这时母亲气慌了，不断责备我起来。赶紧跑回村子向村人求助。在村人的帮助下，那辆宽重的机动车终于被拖出了渠坑。 难忘母亲的每次送别。从去外省读书到后来的江南谋生，每一次出远门，母亲都会依依不舍地相送。一路叮咛，不厌其烦。记得第一次去外省读书坐火车时，母亲径直将我送到火车站，直到送上坐上列车那刻，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渐渐地瘦小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她不识字，也不认路，就按我说的原从候车室返回。谁知道这根本就行不通的。直到热心的车站工作人员引导她，才找到了出站口，她才得以返回。后来，我寒假归家，她才将此事告知了我。我那时也是平生第一次坐火车，真是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 难忘母亲为我职涯的第一次冒然辞职的忧心和难过。更难忘母亲对我人生大事的日夜念叨。感谢弟弟比我争气，早日解决了人生姻缘，让母亲在2013年这一年抱上了孙女。 岁月流逝，生命易老。灵魂深处始终滚涌这样一份情愫——难忘故乡情、母亲恩。 2014-2-25作于杭州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