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烟味一天天积垒,灯光却被蟋蟀的鸣叫给弄旧了,曲卷与黑暗的角落中,我记不起来我这一生曾爱过谁. 没有什么忧伤可以告诉你,当我用一点细雨的苍白来告诉你我的静溢时,匆忙的脚步,踏上阁楼,是谁的云笙吹断了伤情的水云阁,用一只手抚摩着一本破旧的诗集,想着自己荒诞的前半生,我不会弹琴,更不知道它有什么曲目,孤寂而纤小的走过窗前,卑微而渺小的用漏雨来洗净夜的铅华,华丽不再,只剩荒凉. 房间在暮色中幽闭,远方孤独的行人颓然的倒下,在十月中,有人却在宁静的安息里,踏雪而去. 无声的高脚杯注满的是血还是酒,空气中漫起圣诞节前的气息,一个电话的铃声,惊动做弥撒的大神甫摆动衣角下的风琴,为上帝弹奏一曲温柔的弦律,太阳的光芒中长满了雀斑后,一个搁在相框中的死者,年复一年,用忧郁的眼神告诉我活着注定是要被抛弃的. 我看见在江南的月下,一个坐在荷花池边的唐代仕女,容颜凋谢,健硕的骨骼慢慢的枯萎,就这样死了,毫无声息的离去. 是什么把冬天整个的焚毁,我犹自在大被下沉睡,被子太大,把人和人相互隔开,就如同隔纱的人,咫尺便是天涯. 桃花和梨花飞落时把大漠的扬起的风沙埋葬,房屋在作业里被惊醒,流逝的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的珍贵,在三月,在四月......九月,我开始想起十月时离别的滋味. 如果有人在背后看我,我就能辨认出是谁,即使是闭上眼睛,我都能感觉到许多敏感的事物,注视的太久,我会化做一捧泥,一本书,一首歌...... 和夜相拥而睡,我感到房间里,一层冰蓝的忧郁,书本透明,仿佛初恋时,手紧紧的握着也在偷偷的颤抖. 我一生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眼睛,夏天在九月最后的怀抱中渐渐安静,我在靠窗的椅子上喝醉,风静静的吹了一夜,就变成了秋风,如同我们,即将别离. 一朵花开始苏醒,一滴泪溅湿大片的旷野,一只飞落的鸟儿,向我飞来,黄昏时请你别再向我走来...... 有那样一首歌,唱尽别离,听见的人流尽了泪,干涩了眼,依旧在听. 我成了一名孤独者,用一个冷清的梦,在白月光照耀下的房间里用一支笔,一首黑色的乐曲,一条小溪,洗净永恒的死亡,我开始用冥和河的水来辨认自己. <七>. 我的手,我的眼睛,我的四肢…… 线装的童年,一本破烂的经文,典籍,我睡眠的姿势从小不变,依然我故. 冰冷的阳光犹如破裂的泪水,我所剩无几的青春,被回忆中的疼痛紧紧攥住,马路上行人如水,却有渐渐冰结,我找不到我爱的人. 上帝说:"忘了吧!渺小的生灵" "不."我不会弃掉我的执着,刹那间,明月在云层中沉没. 冬日里冷的骨骼在风中呼呼喘息. 像身体结实的的女人欢笑着,爬上山顶,空气中垂直落下的哭泣,以一种死亡的特权,用一个简单的姿势,勾起我对爱的愿望,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夜,天气是冷还是热? 教堂上钉着圣子的十字架,也钉住了我的眼眸和信仰,我看见遥自远古的梦境中,那棵一生也没有移动过的老树,顶着苍老的树冠,如父亲渐渐花白的头顶,门窗上的霜迹依旧,一弯蓝月,在夜色中闪烁. 睡吧!月亮含满了泪水. 睡吧!放逐灵魂,在陌生的路上流浪. 我在白天已经流尽了躯体中的血,周围死寂的书本,雨天的阴冷,肌肤上沾满了滚烫的爱情...... 在了无人迹的角落中保存下一小块阳光,我如同一个乞儿一样,饥饿刺痛了我紧缩的胃,化做一弯斜月,迟迟不肯从我的眼前消失...... 傍晚的苍白捏住我的呼吸,身体僵硬,一些芬芳汁液的气息,在颤栗的雨水中消逝. 微风吹来雨夜的气息,一滴雨的影子如此清晰,走在陌生的小路上,幽乱的脚步,没有谁能看见轻微的寂寞伫立犹如一滴雨嵌入黑色的灰尘中,只求自己备受煎熬的肉体和孤独的灵魂,不再凋零. 一群乌鸦在夜色的黄昏中揣摩天空的心情,一个人躲开人群,独自寂寞的抒写着自己的命运. "是谁让我在水面上重新留下爱的痕迹." 玻璃把一块石头击的粉碎,我再次仰望天空,希望你的出现,不是上帝在黄昏中对于黎明的虚构! 对于上帝的信仰,上帝永远保持着自身的神秘. 只让我选择距离,选择角度,用自己的方式,探测一些关于春天的秘密. 在自己的火焰中,自言自语,星光,埋葬了一些被泪水打湿的话语,面对虚无的结局,我带上未知的向往和无畏,开始朝圣般的梦想,走过教堂,走过寺庙,走到离天最近的地方,已这种方式来寻找,来等待,来自天堂的低吟浅唱. 月光把鸽子弄哭后,我看见一团寂静的光,照尽浊世红尘,静看繁华落尽,遍地荒凉.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