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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之我见

散文
时间:2015-05-28 11:3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晨星点击:
        

  道德和历史一样,是个不靠谱的东西。如同一千个读者眼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道德的标准在每个人眼里也是不一样的。
  据说,最高尚的道德存在于上古社会,那时实行的是资源分配所有制,一切都是均分互享的。有点类似于后来很是时髦了一个阶段的“共产主义大锅饭”。就连最高行政长官都是氏族成员鸡一嘴鸭一嘴公推出来的,而且只要他没干出个人样来,大家是完全可以齐心协力把他拉下马并好好打上一顿屁股的。他还不能说什么。那真是一个道德闪光的美好时代。人人平等,世界和谐。然而且慢,谁说绝对的平等公正是确实存在的?谁又能保证围着篝火吃烤肉的祖宗们得到的食物是不多不少的平均数?而只要有一个人哪怕一个失望的眼神,那么这个关于道德的模范教程就必然是虚伪和不攻自破的。一只围着羊腿骨打转的蛾子,出于义愤扇动了几下翅膀,结果引发了老实巴交的先民们心中的一场龙卷风。于是,社会前进了一大步。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人性的选择。这同样不曾违背了道德。
  而禅让制的死亡,家天下的诞生,不过是破罐破摔的先祖们,终于扯去了蒙在道德丰碑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从此,所谓的道德已经沦为专政者手中一根百试不爽的隐身草。为不道德服务的恰恰是口口声声的道德,也算极具了讽刺意味。一直如此。
  说起道德拯救,不得不提儒家的开山祖师孔子。可以说,孔老先生一生殚精竭虑颠沛流离,到最后周游列国时混得个形同丧家之犬,为政以德的初衷却丝毫不改。其志也坚。然而,即便是圣人,也是受时代局限的。他就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是一个很隐晦的句子,这还要归功于古汉语的博大精深。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可以理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假如是第一个解释倒没有什么,但如果是第二个解释,那就糗大了。那他与“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民之难治也,以其智也。”的愚民政策的力推者老子,以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等人有何区别?说到底,不过还是为统治阶级充当爪牙罢了。普通民众在他们眼里与草木牲畜何异?那闪光的道德又在哪?倒真正成了“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倒是信奉“格物致知”的心学鼻祖王守仁主张人要以探求真实的态度最终获得良知,是与愚民政策唱反调的。所以我说,王老先生才称得起真正的道德楷模。在那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有这种思想的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进入到当代,道德依然是精英阶层披在身上皇帝的新衣。而小人物们的道德无论在何种情形下都是被漠视的。他们从来不被理解与原谅。
  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档观察节目,电视台工作人员乔装打扮,冒充成旅行社的司机、导游、讲解员什么的,披了羊皮的狼一样,用一辆大巴车装了一群蒙在鼓里兴致勃勃的游客上路了。当然,傻子都会猜到,车上、工作人员的身上早已事先安装了针孔摄像机。全方位的“观察”开始了。不明就里的游客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亿万观众的面前得到原生态的展示。而在千里之外的演播室里,主持人与特约嘉宾的兴奋溢于言表,复姓司马的社会学专家侃侃而谈,说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检验当代人的素质、道德水准,看这些实验品对突然到来的挫折到底有多强的承受力……诸如此类。不得不承认,满眼放光的专家看起来是充满了道德的。他几乎已经成了伟大道德的化身。立足于制高点的人,岂非都是道德的化身。
  装了人的大巴车开始满世界瞎转悠,很有创意的一会儿缺油一会儿熄火,加上工作人员煞有介事的帮衬,总之,苦难的戏是越演越象了。等到转到天黑,吭哧吭哧的大巴车把人们拐带进一块杂草丛生路面坑洼的野地,所谓的导游对终于到达目的地一脸疲惫的游客说:“看,那就是长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坐在电视机前的我们也看到了,那就是趴在荒原里的几段颓败的土墩,比地主老财家的院墙还矮了不少。憋屈了一天的游客们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是可以理解的,换做是你,你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没有路,而是留给你的选择实在不多了。反抗都是被逼出来的。反应最激烈的是一个农民工样子的小伙子,他一把抓住还在表演的“导游”,表达很是简明扼要,反反复复的只有两个字。退钱!退钱!我注意到他动作的一个细节,他在说话的同时,把一只手伸进了怀里。现在我也不清楚,在他靠近心窝的地方究竟隐藏了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真相大白,因为事态眼看要失去控制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不无得意的开心地笑。游客们也在笑。然而我却对这样寓“观察”于娱乐中的表演丝毫未感觉到轻松,相反,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不禁要问,是谁给予了这些自命高尚的人去“观察”他人、以自己的行为准则揣测评判他人的权利。不容置疑的是,在这样行为的背后必然是有感觉良好的优越感在支配的,总会有一些人在利用社会角色的优势把自己置于道德的高地,理所当然的假定你不够道德。话语权总是掌握在他们手里。当偷窥与咀嚼成为某些人追逐的时尚,道德已经在他们身上缺失。由此坚信了那句话--在这个世上,多是不读孔孟之书的儒家弟子。确实如此。
  不容回避的是,现如今的社会是充满了迷茫性质的。不说前一阵鼓噪一时的“郭美美事件”,就说苍井空、波多野结衣等一众东瀛女优在国内的迅速蹿红,无不在昭示着,建立在“仁义礼智信”之上的道德大厦已摇摇欲坠。难怪正直的人们会发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叹。
  然而同样不能忘记的是,人性善良美好的一面并不会因为种种诱惑而失去它应有的光辉。正像一本刊物上所说的那样,“我们在前行中抛弃的仅仅是关于人的一个虚伪的假定,抛弃的永远不是道德与良心。”在喧嚣浮躁的尘世中抬起头来,你终将看到前方的曙光。
  必须声明,道貌岸然原本是一个褒义词。用得起这个词的人,都不是凡人。但是正像很多事物会在不断地演变中失去本来面目一样,比如“小姐”这个称谓,到后来就被赋予了另一层让人尴尬的含义,所以现在大凡聪明些的男人称呼异性都改用女士;所以现在我们基本不用道貌岸然夸奖一位绅士,因为,在这个词的后面常常会附带了一句男盗女娼。这看起来实在不够厚道。
  那么到底什么是道德?从它的词目解释来看,概括起来就是以意识形态为基础的人们在共同生活中的行为准则和规范。这样的解释当然很宽泛了,因为它是没有成文的条律来规范的,可以说,道德是没有固定标准的。道德不是法律。但同时它又比法律更具约束力。它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行为。道德是一个人所以为人的基础。
  不管怎么样,道德的严肃性到任何时候都是不容质疑的。那种放纵自身不知自省的处世之道固非所取,高高在上哗众取宠似的道德审判也并不是我们的需要。
  高贵者谨言慎行,卑微者得到尊重。这就是我的道德观。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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