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8年农历9月24日,子时,在湖南邵阳一个贫困的家庭,一个婴儿“呱呱”落地了。他的奶奶给他取名吴小林,寓意以后能成为一片小小的森林。然而四十七年以后,这个叫吴小林的家伙没有成林成木,最多是一棵小草。
其实,我是一个问题少年。放牛的时候,我把同伴的头打得头破血流。我曾经偷生产队的桃子,偷大队的西瓜,偷看女人洗澡。村里人看我不顺眼,老师也瞧不起我。有人恶毒地骂我:“你要有出息,我把全世界擦屁股的棍子舔干净。”那时,我们农村擦屁股用的是棍子。
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与院子里的刘爱青用毛笔在我们生产队队长的墙壁上写下了“这是麻庇的家”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这次队长和他的老婆没有骂我,他们只是告诉我的父母。我的母亲骂我:“你能写几个字就很了不起了,是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六个字,队长一家人一直没有去擦,任凭它们在那里刺眼。后来我外出打工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看到那些暗淡了的字,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年少的往事。然而,2010年的一天夜晚,一场大火把队长的房子,队长的老婆,当然还有我的字一起化为灰尘。
我们学英语,通常用汉语标注单词,像goodmoring,我们就标注歌德模力。但这些用汉语标注的读音往往是不准确的,我们没少挨袁竹轩的骂。有一次,我在作业本上写着:“我是中国人,不会说外文,不学ABC,照样开机器。”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袁竹轩大发雷霆,在课堂上,他当着50多个同学的面,把我的作业本撕得粉碎。这一事件的直接结果导致我对英语世界的仇恨,我恨说英语的人,也不看英语书。虽然许多人都劝我多看看外国文学,特别是看看那些名著的原文,这对我开阔眼界很有好处,但我一概不听,我甚至连翻译过来的外国文学都不看。
另一个老师是田承杰,他是我的初三语文老师。虽然他只教了我一年,但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虽然很多老师瞧不起我,但他很欣赏我。他说我可能是他所教的学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我的作文常常被他当范文摇头晃脑地念给同学们听。他总是说,吴小林的文章写得多好啊,他肯定有出息。可惜我没有女儿,如果有女儿,我一定把女儿嫁给他。
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前进的路多么曲折,我总是挤出时间从事我的写作。到现在为止,我已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0多篇(首),数十次在报刊征文中获奖。《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宝安日报》等多家媒体对我进行了采访报道。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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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