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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说，我喜欢中国的文字，因为在文字的背后有着花一样的姿态和意韵。无论生命站着还是躺着，远观或是近看，都能给人带来奇思妙想。在我的心里，文字就是野渡横舟，就是云卷云舒、就是春意阑珊、就是大江东去或者是行走的风景，与其同行，让生命穿街走巷。
生命到了这里，没有拦阻，没有日夜，更没有沟壑，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是的，无论晴天还是雨天，生命都可以风雨兼程，都可以带着去赏析春江花月夜所带来的良辰美景。心若能穿梭其中，必能清洗俗世的污尘，迎来的将是一片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新天新地。
二十多年前，曾经跟随房龙先生的文字去穿街走巷，就在这里，我认识了伦勃朗、拉斐尔、列宾、罗丹和安格尔以及茨维塔耶娃和蒙田等很多生命之花，我为有生之年与他们结识而雀跃，尤其是那个叫罗莎的女子更是为我所心仪，她的美貌也好、善良的品质以及优雅的举止还有留下的文字，点点滴滴，都穿越我曾经有过的记忆。无疑她成为我精神的天使，永远驻足在我的春秋岁月里。不管岁月流逝还是林花谢了春红，她始终是一朵嗜血的玫瑰，成为我心中永不凋谢的风景。
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其意思无非是告诉我们：生命再好也会象花儿一样无可奈何花落去。是的，唯有文字的魅力日久天长。尤其是那些经典名著，倘若生命带着它云游或者穿街走巷，必能给身心带来极大的逾越和欢快。远的不说，就拿李义山和五柳两位先生的文字来说，不仅是带你穿街走巷这么简单，而是带你穿越整个历史文化。其意、其境、其韵、其味，都让生命留恋往返、神思悠悠。说它是酒，其实酒没有它那么芬芳，说它是花，花那里经得起这么久雨打风吹。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一句采菊东篱下，足以胜过无数名胜古迹。
是的，每每遇上雨天或者是晦暗的天气，我就让文字带着生命去穿街走巷，这样做，不受时间上的制约，更不受空间的压迫，身心完全是自由的。在穿街走巷之前，我首先要做到的是挑选一张精美的光碟，让悦耳的音乐注满整个室内，而后沏一杯龙井，茶具最好是透明的，以便随时观色闻香，一应俱全之后，打开文字的盒子，慢慢欣赏和品味，其味道真的是好极了，若说雀巢咖啡和文字相比，那简直就是蟹黄之与南瓜，无可比拟，更不可相提并论。
我承认，任何东西只要时间一久，就会生厌，穿街走巷也不例外，哪怕那里风景再人面桃花、再春暖花开。好在生命有多种取舍、多种选择，像我就选择了另一种穿街走巷，那就是：把读下的文字化作记忆的彩虹，把心里驻留的风景与古迹变成随手播撒的种子，走一路撒一路，在美了或者满足自己身心的同时也装饰了别人的梦。
生命在文字里穿街走巷是最经济的、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不仅有益与灵魂的伸展和发育，而且能让生命感同身受、玉树临风，养浩然正气。可惜现代人都选择了所谓的旅游，甚至远渡重洋，对这种举止，笔者无意批评，但怀疑是毫无疑问的，试想一个从来没有在文字中穿街走巷的人，如何去面对他们所看到的城市和名胜？他们能读懂这背后的历史与曾经发生的故事与细节？充其量只不过是走马观花的过客而已！
还是古语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的，生命做任何事或者做成一件事，至少付出有回报和收获，都离不开身后的努力与理解的背景。就拿时下旅游而言，你穿街走巷，给你的生命带来何种改变，仅仅是为了一饱眼福，那我想还不如我这样让文字带生命去穿街走巷，至少我可以从中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和人性有关的历史和文化以及历史细节。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这是大家耳熟能祥的诗篇，是徐志摩留学英伦时写下的文字，读着它，让生命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是的，一个在文字里穿街走巷的人能留下这么优美的篇章也算是没有枉活一世。即便他沉默了，也一样成为风景，驻留别人的心底。当人们走过那里或者穿越历史，依然记起过往的美丽。这就是文字带来的果效，它能让你沉醉，也能让你生命在丰富里满足且诗意栖居！
让文字带着生命去穿街走巷，不仅可以省事省力，而且还可以帮助生命走出季节的荒芜和沼泽。在那里，没有性别之分、也无年龄大小之差，更没有喧闹和尘嚣，一个人安静如兰，享受一片村落、一座城市，何乐而不为！眼下正是穿街走巷的好时节，我决定去古拉格看看，顺便拜访我多年的老朋友弗兰茨卡夫卡，听听他下一站去那里，是中国还是法兰西或者贝多芬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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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