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明,给父亲扫墓回来后,静下来,不由自主地,脑子里一直就在思考一个难解的问题:世间万物,应该是有着一种无形的链接,使其中一些隐秘的讯息在千百亿年的时空中,保持着永远的联系,而这些联系或许就与老辈先人们称道迷信的往生、轮回有关。虽然现实科技还少见有系统的理论来阐释与研究,但我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地浮现一些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的景像,提醒着我尽力地去抓住冥冥中那根若有若无的线。一朵落花,一片落叶在时光的流逝中腐烂成泥,它消失了吗?一粒种子,或成为人和动物赖以裹腹的食物,亦或成为一株嫩芽或者参天大数,这粒种子又消失了吗?风起于无形,消失于无形,它又是怎么来怎么去的呢?想起小时蚁食大象的故事,那大象是消失了,还是往生成一只只卑微的小蚂蚁了呢?我们如果能静心倾听,大地似乎也会呻吟,落叶飞花似乎也会歌唱,它在告诉着我什么呢?雨跟天哥镜头中的各种植物,荷韵镜头里的蓝天白云。在被它们打动的那一刻,我们不是在与那些花草树木跟蓝天白云,在进行着灵魂的交流吗?五十年前的那座山和那条河,如果把那些老照片和今天的那山、那河作一个对照,它们已早就默默地改变了很多。用心去倾听,它们又诉说着些什么样的故事……人类发明了文字,那语言呢,早在文字发明之前它又存在了多久,亦或它本来就一直存在着吧?“生活”这个词,里面的信息量实在太多了。这“生”里面就已经包含了诞生,重生,延续,繁殖等大量的内容;而“活”又揭示了存在与经历的必然。于人是这样,于世间万物也别无二致吧?古代生命与现在生命的维系,应该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其中的基因密码散落在了哪里,重生在了哪里,又消失在了哪里?这些问题怎么跑进了我的脑子,又该怎么让它们走出我的脑子呢?时间能不能给我答案? 人由生到死,都是自然的事,有别于自然的是我们的心灵。我从出生依始,在心灵最深的柔弱之处,随着呱呱坠地、儿童、少年、青年、中年直到渐行渐近的老年,那生命的乐章在心灵的琴键上跳跃,一刻也未曾停止过。如落叶飞花,我用只言片语游荡于这个世界,忙碌而平凡的身体能留下些什么呢?我想,自己能留在这个世上的就只有那颗毫无污染的魂灵吧。无论将来我是化作泥土还是灰烟,世界都不会离我而去,我也不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会用灵魂相互勾通着、依偎着,心无杂念地温暖着彼此。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