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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

时间:2010-09-11 13:4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追溯点击:
        

编辑按】:人在生活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始终做着重复的事情,只是一次能做的比下一次好,从出生到生命走到终点的一刻,都处于一个轮回的状态。已经流逝的岁月,不再重复,若想生活的有价值,所做的最好的事情是珍惜时间

  无论是阳光的早晨还是明朗的午后,抑或无月的黑夜,寂静的黎明,或许时间不可逆转,但每次太阳升起就好像是重复昨天的轨迹。家里放菜的小圆桌,看着看着就觉得好熟悉,当然熟悉,从出生到现在,看了15年了,忘不了它,桌下幽深的翠绿,还有一双颤抖的手。
  
  奶奶的房间还大敞着窗户,透过树叶间的点点缝隙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阳光打在叶面上显出透明的绿。奶奶就坐在沙发上,由于年老而颤抖的双手捏住一根韭菜缓缓宅着,用力使她的手显得更加颤抖。对面的小小孩坐在板凳上,身边堆着一堆摘好的韭菜,满地狼藉。
  
  “琦琦真乖,比妈妈都棒!”老人微笑着夸奖,显出满脸褶皱,女孩因为夸奖,更加认真地扫去遍地的狼藉。
  
  惊讶的看着眼前,只觉得熟悉,无意识地眨眨眼,板凳上失去了女孩的身影。轻轻的笑了,原来自己还在怀念着从前,看到奶奶摘韭菜的身影就想到和奶奶一起站韭菜的曾经。“奶奶,我真得比妈妈还棒吗?”“是啊,你是最棒的!”“妈妈妈妈,奶奶说我比您还能干!”稚嫩的声音从记忆里抽出,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顾不上陪老人说话,顾不上给老人帮忙,渐渐的,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再没有帮她斋过韭菜,扫过地。突然感到莫名的不适,就好像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要丢掉它?我说:我不想要它。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它自己跑了,我想要也要不回来。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搞清它是什么。
  
  一声缓缓的叹息,老人没有动手中的韭菜,只是盯着窗外跳动的阳光发呆,她对面矮小的板凳上突然显得如此空灵。我轻轻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韭菜。我抬起头想要面对她惊讶的目光,她却低下头,继续宅这手中的韭菜,就好像我一直都在为她帮忙,一直就没断过,就好像一切重来......我惊讶的低下头,却又看到那双颤抖的双手,更加迟缓地摘着韭菜,不得已,我转移了视线。
  
  照旧扫去地上的狼藉,微弱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琦琦真棒,比妈妈还能干!突然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充实感,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我更加认真的扫着地,不是因为奶奶的夸奖,而是因为我听到泪水掉在簸箕上发出“啪”的声音。

责任编辑:十年磨一剑】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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