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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高考，无以言说的紧张压抑地让人几乎窒息，手心里的汗几乎都可以养鱼了；第一次步入大学，见了人连话都不敢说，依旧是紧张；第一次迈入企业的大门，战战兢兢地自我介绍，还是紧张……而2014年3月25日夜，一声婴孩的啼哭将我生命年轮里的紧张给了另一种别样的诠释。 爱人要生孩子了，预产期在3月27日。考虑到团里距离师医院路途遥远，万一孩子提前降生会有诸多不便，于是我们提前便到了医院。经历了诸多检查后，大夫告诉我们孩子就要出生了，而且因为某些条件只能手术生产，让我们做好准备…… “媳妇儿，别紧张，做个梦孩子就出生了”，在即将进入手术室时我鼓励道。一种柔柔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传递到我的眼睛。一种彼此间的寄托和信任，片刻的分离也让人难免不安，更别说这样的场景。在我和妈妈的鼓励和目送下，她极其缓慢地迈着步子并不时得回头望望，一步分三步的走进了手术室…… 纯色的门帘，将我们暂时隔裂在了同一个世界但却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里。迎接她的将是一种痛苦和幸福紧紧缠绕的感觉；而我则要面对一种漫长和揪心的等待。是的，自她从我视野中消失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内心，我的灵魂，我身体中的每一处神经就开始了共鸣，一种超负荷的想象和说不出的感觉遍及全身。 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我不停地来回踱步，看时间，嘀咕……身旁原本镇定的妈妈也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这种光景她也是头一回儿见。妈妈不时地问我进去多久了，我不时地看看手表，向她汇报时间。那一刻，总感觉时间凝滞在了一种粘性很强的液体中，愈是挣扎愈是深陷其中，滴滴答答的节奏感也早已淡然无存……看看手表，一分钟；再看看，还是一分钟……火急的内心里，高压分解的各种气息，汇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忧，本能地将身体凑到那一片有着玻璃般透明的，透着里面星星点点信息的窗口。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种超常的安静和冷冷的白光从里面弥漫到周围，空间开始慢慢的压缩，慢慢的变小。些许失控的脑海中开始滋生各种喜忧参半的古怪念头，起先是真挚地祈祷，祈祷母子平安，而后便是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平日里呕心的工作，对爱人照顾的太少，再后来便是种种特别不安和可怕的想象，期间还夹杂一些影视作品中熟悉的场景……所有意念的综合占据了大脑的所有空间，那个叫灵魂的家伙突然间嗖的一声被挤出了体外，而奇怪的是，就在我灵魂出窍的那一刹那，一声婴孩的啼哭从天而降。梦醒了，一个婴孩被护士抱了出来。护士露着喜悦的笑容对我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而我却什么也没记住，除了那句母子平安…… 妈妈抱着孩子，乐颠颠地跟着护士去了婴儿室。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肢体发癫般地，而声音却又静静地“狂笑”了几下，并惯性地用自己的得力姿势给自己和家人打打气。可迅疾，这种超级兴奋的感觉就被另一种担忧所替代了。我的莉莉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着大红色外套的准妈妈在好几个家人的陪同下也来到了这里，准备做手术生孩子。准妈妈的紧张，准爸爸的安慰和鼓励……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安然地笑了。仅仅几个十分钟的光景，从陌生到熟悉，从未知到经验，却发生了这种极致的时空转换。或许，这正如有些人所说，幸福和悲伤就是一步之遥的距离。 又过了些许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在我生命的年轮里又将是一个新的幸福的开始。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