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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袤翔:往事不随风

时间:2017-12-13 15:56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齐鲁老茂点击:
        

袁袤翔:往事不随风
——鲁南台儿庄运河两岸40年前的记忆碎片
 
题记:往事如过眼云烟,虽俱往矣,却并非如风无形,也不能随风散尽。一旦有了个偶然或必然的契机,记忆的尘封便会打开,或片片絮絮,或星星点点,蓦然泉涌,让忆者慨叹:往事不随风……
 
(一)

那天因为“屁点大事”做了个手术在病房养着,百无聊赖且坐卧不宁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袤翔你在哪?我说在外面。他说没看到你啊?我说你在哪?什么事儿?他说我在庄上,村里的李汉鸾今天去世明天埋,知道你们是亲戚,我觉得你得来了呢。我说不知道啊。他说你肯定不知道。老公母俩都是老党员,他们有个协议,无论谁先走,一定丧事从简。你再不来就过时了。接到电话,困于自身行动不便,便嘱咐儿子次日一早开车拉着他的母亲前往吊唁。老婆回来后对我说,走到家门都看不出治丧现场,儿孙满堂不破孝,不磕头,远近亲戚一分钱的礼都不收礼,连个花圈都不要,一元钱“折帛”也不行,也不待客,丧事从简,简到了不可想象。于是,我发了个微信朋友圈:昨天死,今日埋,不破孝,不磕头,不收礼,不待客,一位儿孙满堂的农村女性共产党员的“清静”葬礼遵嘱进行,久违了的移风易俗新风起于“青萍之末”,期待全社会“气候”大成!微信发出,分分钟赢得了几十个赞——“质本洁来还洁去!”“好一个大气遗嘱,让人敬仰!敬重!”

电话是我高中老同学王茂鹏打来的,家住台儿庄区张山子镇三合庄村。死者是我老婆娘家一个远房姑姑。和我逝去的岳母一样,曾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妇女工作积极分子。他的老公王昌怀,是一位农村有线广播工作者,文革后期和改革开放初期,一直是侯孟乡广播站站长。爬杆子架线,值机播放,制作模具加工水泥线杆,都是亲力亲为,台儿庄成为全国农村有线广播先进县,就有他的一份贡献。年龄大了,局里安排他做传达,又成了一位全天候的保安和茶炉工。退休后,回老家安居,夫妻俩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相濡以沫。老同学茂鹏兄去年7月嫁闺女我去贺喜,还专门去家里看望了他们。小院子不大,泥土地面,光洁得连一根草棒儿也看不到。80多岁的人了,衣着总是散发着洗衣粉的芳香。他们对村里婚丧嫁娶大操大办的风气很不以为然,就相互立下了丧事从简的遗嘱。

喜事新办,丧事从简,这在改革开放前,无论城乡,都是一种自觉的行动。但是,近几十年间,大操大办且相互攀比的势头越来越大。从上到下着手纠控,也是当前的事儿。一位农村老党员“清静”葬礼的遵嘱践行,是对好传统回归的引领,这就叫“往事不随风”吧?

(二)

此事还在我心头萦绕的时候,老同学茂鹏兄突然登门慰问我。他说:本该出现的时候你缺席了,肯定有情况。

他的出现让我心里很温暖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同学期间。

我和茂鹏兄是枣庄六中1972级高中同学。那时候学校教育重提“质量第一”,教学秩序非常规范。我属于个头最矮年龄最小的那一类,只是由于学习成绩好,特受老师厚爱,课余时间参加学校文艺宣传队说山东快书快板书,出班级黑板报和节庆墙报,挺“吸睛”的。茂鹏兄年岁较长成绩一般,所以经常挨批评。1974年7月毕业前延长学期的半年里,赶上了教育“反回潮”风起云涌,“白卷英雄”张铁生与“反潮流小闯将”黄帅的受捧走红,河南一学生因为成绩不好受批评想不开自杀的“马振抚中学事件”的沸沸扬扬,我们也有了“向封资修教育路线开火”的“大字报”行动。毕业后,作为“回乡知识青年”,我们“广阔天地炼红心”,试图“大有作为”。在全区农村文艺大汇演中表现挺好的我,被选拔到区文化馆业余文艺宣传队搞文艺创作。茂鹏兄也被推荐成了建在大运河北岸坊上农场的枣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即后来的枣庄农校)农机班学员,然后成了公社的一名拖拉机驾驶员。再后来,因为他本家哥哥在微山县公安局当副局长,“走后门”将他安置到属下一个劳改煤矿开车。12年后,调到枣庄汽车五队驾驶大客车。那年我们广播电台帮助济南黄河武校招收了一批保安学员,就是他开着大客车安全送达的。再后来,大概是因为计划生育“超生”丢了工作,先是回家专心务农,后来去海南岛搞什么种子开发,又做水果贩运。

2014年的中秋,他突然来找我,说要给他的父亲“树碑立传”。这时我才知道他的父亲王克俭是一位老革命。1934年在上海投笔从戎参加国民革命军,历经抗日松沪会战、江西会战、长沙会战、武汉保卫战等著名战役。1948年底参加北平起义,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67军炮兵团,参加了开国大典阅兵式。抗美援朝全程参战,历任班、排、连长和军械管理员,荣立三等功2次。回国后,主动要求转业回乡参加农业建设直至终老。茂鹏兄的母亲赵中华,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抗日锄奸斗争中大义灭亲,表现英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期间,带领妇救会踊跃支前,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巾帼英雄

根据茂鹏兄四处求证带来的这些档案资料,我代笔为其父母撰写了碑文。次年清明立碑那天我去了,村里许多老人到场回顾往事。大家如数家珍,讲述这对老夫妻的革命故事,讲述者与聆听者无不肃然起敬。这种肃然起敬的氛围,也是对“往事不随风”的印证吧!

(三)

就在茂鹏兄去枣庄“共大”学农机的时候,我却因为区文化馆业余文艺宣传队解散重新回到了毕业后的原点。这一年是1976年,举国上下经历了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和毛泽东主席相继逝世的“三星陨落”和唐山大地震的巨大悲痛。“化悲痛为力量”,枣南稻改大会战如火如荼 “千军万马战犹酣”——“早起三点半,湖里两顿饭,白天不休息,夜里加班干”成为一种定律。

这年冬天,为了确保枣南稻改会战纵深发展,枣庄市启动了“引湖灌渠”开挖工程。西起微山湖口,东到台儿庄涛沟河,峄城区和台儿庄区十几万农民在40多公里区间排兵布阵苦干一个冬天,硬是用镐头铁锹小推车开挖了一条大水渠,名曰“胜利渠”。作为这场“战天斗地”大军中的一名“放炮手”,我每天最早上阵,掏炮眼,装炸药,点火爆破,然后和大家一起装车拉“滑子”。好在顿顿热汤饱饭,这一冬天苦干熬下来,我的身高猛增了12公分,20岁的我终于长成了一个黝黑健壮的男子汉。

去年冬天吧,和一位挺有才气的文友采风路过胜利渠,看见几十台挖掘机正在轰隆隆地为胜利渠清淤,那种“轻轻一抓就起来”的恢弘场面,让我想到了当年肩挑人抬小车推的艰苦,就和她讲述了这段往事,并告诉她我所在的工地就在她家附近的虎里埠,说那时候经常有附近村庄老人孩子到窝棚前讨饭,该不会也有你吧?她说,也别说,还真有。她说那时她4岁多一点,挪动着羸弱的脚步背着一个布书包,往工棚前一站一言不发等着人家的发现,很难要到一口吃的。我说这一点和我一样。我小时候到当年韩庄运河工地上要饭,就是这样一言不赞地等人家行善。人家启发我叫“叔叔大爷给点吃的吧”,我就是张不开口,只好一天天空转。那天有位民工提一篮子窝头从我身边路过,咬了一口的窝头脱手掉到了地上,让我叫大叔我没叫,他笑了笑还是给了我。拿着这个咬了一口的窝头,走了七八里路回家母亲把它切成细条加上胡萝卜缨子煮了一锅汤,全家一起吃,吃出了我的些许成就感。她说她也遇到过这样的状况。我说那时候要是知道你,一个拖着鼻涕虫的小小丫头在寒风中讨饭,我肯定会眷顾的。她说小时候我就很干净,才没有鼻涕虫呢。又说当年的眷顾没赶上,这些年在补偿,大事小情有求必应甚至不求也应,且尽心尽力,这也许就是上天的造化吧?我说也许,16岁的差距,却没有所谓的“代沟”感,相处这些年,你那非常非常“接地气”的言谈举止与才情,让我不忘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引领着彼此的激情与清醒。

我想,这或许是生活阅历趋同的缘故——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相逢是缘,缘在生活那些有形无形的点线面。有了点线面的纵横交织,人情世故的前世今生,也会“往事不随风”。

(四)

在我顶风冒雪会战“胜利渠”的时候,茂鹏兄已经是枣庄“共大”农机班学员。说到枣庄“共大”,我想起了一个叫高均平的本村同学,当兵3 年退伍时走进门市部,张口普通话:同志,拿包香烟!付钱时突然找不到钱包了,转口就是方言:奶奶的,钱包哪去啦!一转手在裤兜里摸着了,转口又来了普通话:嗷,原来在这儿呢!弄得人一愣一愣的。因为户口落地不及时的缘故,夏季分配时生产队没给他分粮食。他找到了大队书记发难:你他妈的……不给我粮食吃,让我喝西北风啊!又是普通话。村里人管普通话叫“京腔洋调”。当时邻村也有位退伍军人习惯 “京腔洋调”,刚回家看见锅屋里有位姑娘在做饭,问母亲那是谁,母亲说这不是你妹妹嘛。他十分惊诧:哎呦我操,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集体劳动休息时给别人敬烟,没给身旁的弟弟,他弟弟掏出自己的烟卷儿抽了起来,他又惊诧地说:他妈的小五也会抽烟啦!高均平的“京腔洋调”及其衍生的故事,和邻村那位的笑话一并成为笑谈,好久好久。

1976年,高均平也被推荐到枣庄“共大”上学。茂鹏兄说认识他,是农学班的。因为学校出了个“反革命”案子受牵连,没毕业就被开除了。我说我听说过,但细节一直是个谜。茂鹏兄说,那一年,微山县塘湖邮局发现了一封写给台湾的匿名信,便报了案。省公安厅派员检验,发现信封里只有几张白纸,白纸用了密写技术,显影后的文字是反动的,便责成事发地的微山县公安局立案侦查。当时此案主办人,是茂鹏兄的本家哥哥。根据信中有“早起三点半,湖里三顿饭,白天不休息,夜里加班干”以及“下湖干活”等句子,微山人说湖是指微山湖,一般不说“湖里三顿饭”和“下湖干活”,只有枣庄地区的农村人把“下地劳动”说成是“下湖干活”,“早起三点半。湖里三顿饭”也是“枣南稻改大会战”的口号。便将寄信人锁定为枣庄南部峄城和台儿庄辖区有初中或高中文化程度的青年农民。经逐个公社逐个大队拉网式排查验对笔迹,忙活了几十天却毫无收获。办案人员路过峄城区坊上公社境内农场时,发现这里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便误打误撞地进了学校,查验了几百个学生的笔迹,发现了农学班学员李志群的嫌疑,搜查他的宿舍,找到了收听敌台的收音机和密写工具以及类同的信封纸张。案子告破,李志群被以“反革命罪”判处12年徒刑。公判大会就在“共大”的礼堂召开的。高均平和李志群住在一个宿舍里,被询问时无意间为李志群说了几句好话,因此被学校给开除了。

时过境迁四十多年,如今的李志群和高均平不知怎样了。我说高均平回到村里,当了几年村电工,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人缘挺不错,几年前因病去世了。说到这里,我们都有感叹:这也是“往事不随风”呢!

(五)

往事不随风。茂鹏兄问我:袁安乡是你什么人?我说是我大爷。茂鹏兄说他在微山县公安局开车的时候,曾经在他副局长哥哥那儿见到过关于袁安乡死讯的内部通告,说袁安乡干革命九死一生,最后不值呢。

袁安乡是我父亲的堂兄。抗战期间参加八路军115师运河支队,多次之行特殊任务,真的九死一生。文革后期,我们村小学请他作过传统教育报告,他的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传奇故事,好多年被大家传颂不衰。比如,运河支队秘密铲除叛徒杨茂普的时候,袁安乡大爷是锄奸队员。他夜半时分潜伏在杨茂普赌博场门前的洋口(粪坑)里等待时机,被出来撒尿的人淋了一头尿液。比如因邻村叛徒丁三出卖,袁安乡大爷被日伪军围困在我们村里。他趁着夜色潜入村边水沟,黎明时借哨兵对火吸烟的空档,猛窜上岸,冲出包围圈,一路狂奔十几里路,藏到了一家堡垒户的地瓜叶堆里。追赶来的日伪军拿着刺刀一通乱戳走了。他从地瓜叶堆里爬出来,发现身上结冰的棉衣被刺刀戳了一个大窟窿……

全国解放后,袁安乡大爷转业到江苏徐州利国铁矿担任保卫科长,后来调到四川一家兵工厂担任保卫处长。文革期间,四川“武斗”比较激烈,两派斗争此消彼长。德高望重的袁安乡大爷被造反派推举为“领袖”,进京上访,曾受到周恩来总理的亲自接见。造反派失势的时候,袁安乡大爷被关进“学习班”,因为受不了凌辱,遂以一己之勇越狱脱逃。据说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失手打死了一名士兵,引来全国性通缉。袁安乡大爷潜回了老家,在村里大模大样。我们在学校聆听他的传统教育报告,也就是那段时间的事儿。

忽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班的解放军,把袁安乡大爷的老家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战士们个个荷枪实弹,战战兢兢地搜查,如临大敌。他们还抓了邻居中一个名叫庞节义的光棍汉作挡箭牌,吓得他双腿直哆嗦,直到前些年死去的时候也没能忘记这档事儿。其实,袁安乡大爷此时正在村子东头和几位老人聊天。听到消息,非常从容地起身走了,劳师动众的搜捕落空。后来,一个月朗星稀的秋日夜半,我从梦中醒来,听到床边有人在压低声音说话,细听端倪,原来那是袁安乡大爷在和我父亲告别。若干年后,听说他死了,被边防军开枪打死在了中苏边界的那一边。我的一位堂兄当时在青岛担任军管组长,他说见到了关于袁安乡大爷死讯的内部通报。这和茂鹏兄说他在微山县公安局见到的通报,应该就是一回事了。

文革结束后,全国性的拨乱反正冤狱平反运动,对袁安乡大爷的事并未给出明确的公开定性。他的子女们的工作与生活也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至于茂鹏兄说的值与不值,也就是一种正常的慨叹而已。好在往事不随风,对袁安乡大爷传奇人生怀念,仍然留在我们的记忆中。

(六)

和茂鹏兄的相聚畅谈,成了我们打开记忆尘封的契机,想起了上面零零碎碎的往事。畅谈的过程中,我想起了茂鹏兄村上的一位老人

去年7月29号,茂鹏兄为二女儿出嫁办喜酒,我去了。在村口大路旁的树荫下,发现一对老夫妻一人一把摇椅比肩而坐摇扇纳凉,那份清静闲适又彼此默契的氛围,让我想到了那首名叫《浪漫的事》的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于是,我将相机对准了他们,偷偷拍下了一组照片,配上《坐着摇椅慢慢聊》的标题发到了网上,引起许多网友人间真情的赞叹。说着,我打开手机搜出这组照片给茂鹏兄看。茂鹏兄一下子兴奋起来,说他叫王茂长,那天他还念叨呢,说是谁给他拍了照片发到了网上,让全世界都知道三合庄有个王茂长呢。

茂鹏兄说,王茂长也是解放战争时参加解放军的,打过淮海战役,受过伤。复员回乡后不久,韩庄运河节制闸建设以及运河拓宽工程施工,指挥部需要一个能开会修抽水机的人,就把他选上了。河工完后,枣庄市成立汽车运输公司,上级给了一台解放牌大卡车,没人会开,就让他去接车。作为全市第一台大货车的驾驶员,他留在了汽车运输公司,成为枣庄市汽运事业的奠基人之一。后来分配到矿区工作,直到退休回乡养老。退休时,由于他的档案资料的缺欠,没有落实“离休”待遇。村里也有人说他不值。对此,他偶尔想起来,觉得有些亏,但是他说这不能怨组织,怨自己没当回事。不过现在生活无忧无虑地安心养老,村里人对他敬重有加,也是托了党和人民政府的福,对此也很知足。我说,他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的高境界。和组织上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对他们来讲,那是一种耻辱。

其实,只要是为党的事业和人民的利益做过贡献的人们,无论他们计不计较,别人慨叹值与不值,他们珍珠般的往事都不会随风而去的!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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