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文汇出版社出海口诗文库和上海铁印公司联合在位于西啧山下太湖之滨的上海铁路局苏州太湖疗养院举行“相约金秋研讨会”。 走出都市,走进山水,走近太湖婉约秀丽的美,感受芦花飞白,银杏金黄,枫叶浸染的美好,怎能不心怀感恩呢? 倚山,望湖,听涛三楼,雅致而诗意的名字,也契合了疗养院的位置之好。晨观日出,晚看夕阳,各得其妙。晨曦渐盛见生气,夕阳晚霞透娇羞。微风送爽,醉在那时,心怡轻柔。 也许是因为太感性,每一次与美的邂逅都会让自己深深的悸动。倒不是因为“落日五湖游,烟波处处愁”,而是与新朋旧友难得的温暖相聚,即使一言不发,时光在默默地眼神里无限温柔。 讨论很是尽兴,有备而来的发言和即兴的诗情喷薄相呼应,一时应了会议室后面墙上的四个字:惠风和畅。 研讨会由钢铁诗人杨浦文化名人刘希涛主持,他也是出海口诗文库的主编,正是他对文学的执着和锲而不舍的努力,把众多作家团结在一起,相聚在这美丽的太湖之滨。铁印的赵总的发言热情洋溢颇有文采,铁路局局长诗人张春新的发言依然是铿锵有力澎湃人心,他白发苍颜却有着青春的活力,让我很是感慨,活着,如何更有意义,张老用他的情怀给了最美好的回答。 原上海文联的党组书记作家李伦新先生我是第一次见到,他温雅谦和,讲起话来又意兴湍飞,他简单谈了上海的历史,落脚在海上,他用他特有的情怀阐释了“出海口”内涵和意义。“上海就应该有大海般的气质和精神,海的精神,海的味道,海水是咸的,海浪是汹涌的,希望今天的研讨涌起海风。”我被他最后的几句话感染了,它让我联想起了上海精神: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这也应是我们每一个市民对照提高的精神特质才好。 米舒(曹正文)先生是《新民晚报》的高级编辑,他主持读书乐二十多年,初抵沪时影响过我,今日见之,倍感亲切。他亦是上海作协的理事。他的讲话让我深切体会了什么是博通古今。他26岁出第一本书发行就达70万册。后来他走过几十个国家,博览群书,甚至研究完了浩浩二十四史。他也让我深切体会了什么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精神。他讲话常常给人醍醐灌顶的感觉,行行走走里,举杯相祝时,都能感受到他特有的气场。他谈和金庸和卧龙生的交往,谈让他最为欣赏的古代文人苏东坡,都让我如沐春风。他不刻板,信手拈来,融会贯通,丰富而有趣,很是了得。这样的作家是我喜欢的良师益友。他有很多名家的签名和印章本,如巴金钱钟书杨绛等,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有人要花80万高价收购之,米舒先生拒绝之,且把它们捐给了国家,吾敬之。他发表文字已过千万,我目前还把他理解成张恨水般的通俗作家,我希望能更多的读懂他的文学情怀和文人风骨。他赠了我一本《我说风月无边》,我希望能循着这本书慢慢走近他心灵的海洋。 心被感动着,默默里就在那样的时刻也写下几句以赠大家: 如此幸福的一天 出海口的朋友们 相会在太湖边上 澎湃的情怀 在听涛楼畅想 一种温柔的情绪 也慢慢在心里流淌 是什么让我如此感动 又是什么让我如此柔肠 站在倚山楼上 眺望远方终于知道 是涛声依旧的呼唤 让每一个人 在出海口扬帆 向未来远航 与会的每一位作家都表达了对出海口的感情,郑长埠先生的“相见,相识,相爱”很有意思,上海音乐文字学会副会长黄玉燕女士的“循着涛声我找到了灵魂的出海口”亦让我难忘。是晚,吃到了正宗的太湖美食,尤其是大闸蟹,个大膏肥,也被这其乐融融的氛围感染。深谢东道主周至温暖的招待。晚歌时诗人罗维平的男高音让人惊艳,黄玉燕女士的音准和音色都是如此之好,一点也不弱于那些专业歌唱演员。 多半沉默着的作家书法家管继平先生,相貌很“民国”,我笑说有张大千先生遗风,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心在古典和现代里交替,他演唱童安格的《花瓣雨》节奏情感真好,我感受到了他朴雅之心背后的琉璃。晚归时,湖边小站,冷风里的灯盏,仿佛一首温暖而忧伤的歌,默默里,想起张继的不朽失眠。回到房间续读吉本芭娜娜的《尽头的回忆》,不忍睡去,直至眼睛不支。 翌日,先去光福镇的司徒庙。“司徒庙相传为东汉大司徒邓禹归隐处.....庙素以古朴之名文遐迩江南。清乾隆赐以“清”“奇”“古”“怪”专其名,古柏昔为邓禹所植,傲视苍穹近两千个春秋,今人观之叹为奇绝。其形古朴,其姿异特,苍枝虬结,郁郁葱葱,游人莫不交口称誉。环柏有廊,壁嵌明王时敏手书石刻,是名《楞严经》,笔力虬劲刀法娴熟,堪称珍品”。见之果然,亦让我们留恋。尤其是清奇古怪这四棵古柏,叹为观止,它们顽强的生命力给人以无尽启迪,这世间,苦总也免不了,唯有顽韧心,生命多精彩。在这里,乾隆的题名,田汉的赋诗,刘海粟的题匾,吴冠中的箴言,荟萃着中国古典文化的审美和意趣,不过大画家吴冠中的字实不喜欢,不见其魂魄也。 穿过四大古柏,过一门,豁然开朗。这邓禹草堂真乃别有天地也。让人顿生隐栖修禅养生之念。园子安静素雅,林木幽幽,若携一卷书,一杯茶,无论晴楼野烟还是细雨蒙蒙,都别有情趣吧。况园内有水,水中游鱼可见。曲廊延至水中央,建有“数鱼亭”,亭边有联:长爱青山在驿亭,引来绿水归池沼。此时,游鱼历历,点点红枫,心驰神往里,放空杂念,清闲自在,在这古朴里,在这清幽里,又怎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以诉尽之? 不爽处是庙内一老和尚,张牙舞爪,强迫别人烧香,实乃有辱佛家清净,我若为方丈,必逐之。他实在对不住这里的“船般若”和“松风水月”。临离开时又看了一眼大雄宝殿门前的联子:“揽胜探幽梅芳馥郁何如佛国一炷香,抚今追昔古柏苍虬可知禅门五蕴空”。想那老僧如此粗俗无礼,不觉哑然。 而后我们掠过光福镇上的“光福核雕城”和“玉韵春秋”。直赴木渎古镇。 许是见过了太多古镇,这一天木渎的安谧清幽雅致让同来的诗人书画家如玉女士慨叹不已。这里没有乌镇西塘同里周庄的热闹和喧嚣,又不失古镇的神韵,在这样的小镇行走,仿佛走在唐诗宋词间。 青绿的香溪水,美丽的香溪岸,小小的乌篷船,还有“迹仗吴王古,溪缘越女香”的香溪桥,都让人觉得“情有渎钟”特有情趣。 喜欢极了“初见书房”,也留恋着“朴蝶——笃悠悠.慢生活”,在“201314”的小店隔壁,我和上海人民出版社的美编主任甘晓培老师背对着清水绿竹,迎着暖阳而坐,实在妙不可言也。过一桥,有见旗袍琵琶女,吾欲用镜头拍下之,其掩面而笑,抢下了这掩面的瞬间,亦好玩也。 “慢时光”,这是这一年里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受,且又见赵朴初字“羡园”,心里的朴意顿生,亦见“吴风宋韵”门楣,甚好。 就这样恋恋不舍,太湖情,古镇韵,文友缘,默默回念,感恩万千。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