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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无悔!

时间:2009-06-28 21:5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依阳点击:
        

  酒吧里,我点了杯蓝色爱琴海,轻抿了勒两口,起身滑进舞池。抑制不住浑身细胞的翻涌,极力扭动髋骨,手臂高抬,猛甩长发。在这个疯癫的世界里,不会有人认出我,我可以无所顾虑的放纵。叫好声不断的从我耳边响起,舞池里的人渐渐都退了出去,继续扭动腰肢,我希望在这一刻沉沦……伸手大喊一声“酒”,马上递过来一瓶已打开瓶盖的啤酒。音乐停止,舞池里只余我一人,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平静的停下,将酒瓶放在嘴边朱唇轻启带有些微的酒糟味的液体迅速流入我的喉咙,充满我的脾胃。我心下一横,透了一整瓶。大家都打着拍子,惊艳的看着,架子鼓手也随着大家的哄闹,击打着鼓点。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在心间,扫了一眼舞池外的人,当下决定转首离开,拦辆出租车到城外的别墅,司机频频回头看我,我有些不耐烦。
  
  “闺女还在上高中吧?不能这样出来,现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瞧你这样子和我家宝宝差不多,以后……”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虽是热心,但我还是觉得烦。“我26,结婚两年了”
  
  他微微一震,又继续道“结婚了,就更应该……”
  
  “师傅,只开车吧,我很累……”我打断他的话,不想继续听。怎么?是要叫我相夫教子?与夫君举案齐眉嘛?我不会,相信他也是。
  
  他像我父亲。我童年记忆里,除了有一个忙于勤务的母亲,还有一个不苟言笑的父亲,小时候,因为看了个小笑话,在客厅捧腹大笑,母亲也随着我笑笑,便转身进了厨房,父亲突然开门,脸色阴沉,立于我眼前,我停住笑。他却强硬道“站起来”。我听出他话里的态度。我僵怔,硬着头皮从沙发上站起。“立正”用上了他平日的口号,我立即挺身站好,挺胸,缩腹,抬头,手扣裤线,标准的军姿。“一个军人,你像什么样子?”我低头不语。“军人,军人是要随时为国家,为人民流血牺牲的,你却在贪图享乐,去,面壁三个小时。”那晚,我没有用过晚饭,从此再也没有在父亲面前大笑过,他说的话是有道理,我也很敬仰他那样的人物。只是他似乎忘了,当时,我11岁,11岁的我是孩子,非军人。
  
  他待我虽不像父亲那样严厉,苛刻。但我很少从他的脸上看出表情。无论有事无事,他都是一副样子,或许,我不是个可以和他分担心事的好妻子,也许……
  
  我不想再想,无非是貌似神离,同床异梦的话。
  
  车停在公寓前,付了车资,我抬腿进去,于一楼卫生间,洗脸漱口,扎起辫子。让自己恢复平时的样子。公寓是我自己的,上大学时出来买的,许是叛逆心理作祟,我买下这栋房子,要是曾钊也有,不过……我印象中只来过一次,我夜不归宿,他来找我,当时火药味十足,但他却生生忍下了,甩甩头,真不应该想真这么多,外面传来阵阵冷风,可能是要下雨吧。我把手边的窗户,上楼。
  
  卧室里灯没开,我懒得动,摸了件厚实的睡衣,换上,钻进被子里。没等闭眼,只听沙发位置传来冷冷的声音“想这么就睡吗?”
  
  我惊起,是曾钊。今天他有重要会议要开,若我没料错,应是今晚连夜赶来的,那段路颇不好走,需要绕很大圈子。他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况且现在已经凌晨2:00多了。我思绪翻涌,灯突然亮了。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我怒吼“你干什么”抬臂遮住眼睛
  
  “是去了地狱,突然适应不了世间的灯光吗?”他冷声道。我当下明了,是查出来了,我最近去的太过频繁,他虽是没有明说,但那天听他打电话,今日想起,应该是派人去查了,我曾受过专业训练,但丝毫没有察觉,可见他下的功夫。那跟踪我的人,到也蛮有能耐。
  
  我抬头正视他,他怒极反笑,我看的略微心境,他没有资格训斥我的。婚前有过约定,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从不是他的附属品,也坚决不依附他人,我在等他的话,看究竟能说些什么。“你辱了你父亲的威名,你去了不下十次”。他轻声温言,倒不似训斥,而是在唠家常。
  
  我越发感到危险,他甚少这样子说话。“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以为你会收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我还真觉得大家的夸赞有些名不副实。”他这样和善我会以为是林郅,在我面前,不过还号,我及时收回思绪,不会的,他与我……
  
  早就知道了,没有道破,也算是难为他。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伸手向我,把我从床上拉起,我茫然起身,小腹突然一阵抽疼,但还是忍住勒,跟随着他走到书房,站在书柜前,他突然掏出手铐。手铐,我曾经无数次拿过它,在大学时,我也曾被省刑警大队看重,实习两年,那考过无数次罪犯的手铐,如今堪堪摆在我面前。看着书柜上的松木把手,我一时错愕,经反应不过来,结婚两年,他不曾这样对过我。今天,我虽理亏,但是他亦不能如此。我手我成拳,毫无章里的去攻击。他后跃两步。我眼前一花,待清醒时已被他反手擒住。他把我手拷在最低的把手上,正好能让我蹲在地上。别开脸不看他。心里怨气冲天,我决定不在与其争辩。但仍道“犯人乔安今已被伏,还请您出去”。他瞧了我一眼,没作声。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已在旁边的抱枕上。他转身出去,关上门,我突然感到小腹痛如刀绞,听见有敲门声,我没做理会,他不会在意我是否真的允许他进来。只是象征,我看了他手上持的被子,,他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但只是帮我盖了被子,又出去门也被带上。从始至终没言语过一个字,额头微微沁出冷汗。意识越来越薄弱。我想起中枪时也没这样过……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梦里总是有人在旁边轻声安慰,但是隐隐听不清……
  
  不耐烦的张开眼,我看着床边的人,竟是曾钊。眼睛布满血色。
  
  我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但仍不愿意去面对。婚后,我们一直没注意避孕,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但如今,突然失去,仍觉得……算了,我再无感觉,乏力的让我无暇心痛,我别开脸,不再看他,没有意义了。
  
  我昏睡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这一觉醒来身上有劲许多,外面夜色撩人,竟想出去走走,曾钊仍在旁边,见我醒来,他未动声色。我看他在床边愣神,鬼使神差的去他眼前晃了几下,好像在验证她是否傻了,盲了。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安安,对不起”
  
  他第一次如此姿态的和我说话,我知道孩子没了他也是不忍的,轻咧嘴角出声安慰“没事,孩子,以后还会再有。”
  
  他探身,把头埋在我颈窝。像是没听到我说话,自顾自说“安安,我们回家,都好好的,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我一时失神,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我从没看他这么脆弱过,在我的印象中,他一贯强硬。当年,几乎不顾所有人反对,一首创建了A公司,今天公司运作如日中天,但他仍和父母决裂,一旦他认准了的事,那么就会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当初我是恨他的。父母不同意我和林郅恋爱,因为他的温柔不适合我,或许也因为他只是个穷画家。我和父母打赌,林郅不是穷画匠,他的画很好的,我欣赏他的艺术感觉,我说他的画一定会大卖,。结果那次拍卖会,他的画,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买。林郅万念俱灰,他半生的付出,结果,什么也没换回来。我安慰他还有我,可他一直在低喃他的画。当我明白,在他的生命里,最爱的是画,非我时,我一声没吭,潇洒离去。此时曾钊跟我提出结婚的时候,没说具体原因。只说是乔老将军希望,我当时没有反抗,只求各自要有各自的生活。知道一年前,我听人谈起,林郅的话不是真的太烂,没有人买。而是曾总裁勒令所有人,不给年轻画家出路。曾总裁?曾钊!我不知道他是何目的,只是我除了恨他狠心拆散我和林郅之余,也感激他让我看清林郅心中最爱,不是我,那么我离去。和曾钊只是夫妻,他没有要求我爱他,我也没做过一个妻子应该承担的责任与关爱。今天他这样伏在我床头,说不感动是假的。“曾钊曾钊,你怎么了?”我问的小心翼翼。
  
  他抬起头,眼里竟有泪意,胡茬也在下巴上有些微青色,他抓紧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愕,但仍未动声色。只听得他低喃,说以后会照顾我,爱护我之类的话。
  
  我在家休息月余,曾钊每天都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从不敢想象,我也可以撒娇,更不敢想象我撒娇的对象是曾钊,那天我说:我要吃城北的小笼包,曾钊二话没说,抓起衣服就走,我们别墅区在城外,在修路,必须绕行,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我突然改了主意,想吃城西张记得皮蛋瘦肉粥,把电话打过去,曾钊可怜兮兮的说:“老婆,我刚买完小笼包,还没上车呢。”我刚要说以后吃也是一样的,突然发现他何时用了这么亲昵的称呼?电话挂了,我又继续睡觉,这些天,我除了用餐,就只剩睡觉可以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他的吻唤醒,见我睁眼,他道“我的睡美人,你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咯咯笑出声“你还真当你是救活睡美人的王子呢?”他又欺身过来“要不,再试试?”我笑推开他,我才不要试。
  
  他没得逞,悻悻走开。现在我的病也好了,他仍不让我去公司。和林郅分手后,就不太与父母说话,偶尔聚聚,也都不似一般家庭。因为当初父亲要求我和林郅分手时,说“就这一件事,你必须依我,以后的事,我和你妈都不管你”后来,我毅然放弃见习刑警的职务。四年军校我算是白读,我认了。我去了曾钊公司,父亲找我谈过。我只说一句话“我希望您遵守诺言”放弃政治追求,我在曾钊公司里,从最底层做起。两年半,我以升到人事部经理。父亲也果然在没参与我的人生走向问题。
  
  现在病好了,曾钊也应该让我回去工作了,我和他商量许久,他终于同意。回公司的第一天,召开重要会议。我一直犯困,最后只听他轻咳两声,我惊醒,看别人有祝贺有惋惜,后来在人们的言语中,我知道是曾钊大胆启用新人,做了人事部经理,而我做了他的私人秘书……祝贺我的大多都是女同事,因为我可以和年轻多金的总裁天天形影不离,而惋惜大多是作为人事部经理,我的业绩一直突出,做了秘书等于断送了我的前途。我惊错,天!在我迷迷糊糊中,这该死的县令已经拍了惊堂木勒,敢情是退堂了?
  
  我跟着他骂了好久,说他不顾我意愿云云。他只是笑,突然回首“你就不怕单身多金英俊帅气的总裁红杏出墙?”
  
  你单身?”我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顿的问。
  
  他抓住我的手道“当初是你不让我宣布我结婚了的。”
  
  我哑然,又吃了一次哑巴亏。
  
  “那,那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做秘书?”我声势矮了不少。
  
  他眼神游离,脸色绯红“老婆就是要和老公在一起。”
  
  说罢走到办公桌旁,不理会我,自顾自的看着文件。我知道,这也算是一种表白,他那样的人,估计说出这话已经是极限了。我走到他一字后,趴在椅背上,把脸贴近“害羞了?”他把脸转到一边。我朝他耳朵吹起,笑道:“害羞了?曾总裁害羞了呢!”
  
  他突然回身抱住我,坐到他腿上。“曾太太惹了火,就要负责吧?”湿热的吻马上欺过来,我躲开起身,后退两步。他过来抓住我“还想跑?”眼神里的宠溺让我频频觉得自己幸福……
  
  那天晚上,他在我身边对我说:安安,以后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幸福快乐,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明明爱你,却又全部隐藏起来……
  
  我没听清后来的话,只听见他说:明明爱我,却又全部隐藏起来……突然所有的不合理都变的合理了。为什么插手林郅的画的拍卖;为什么和我交往;为什么和我结婚;甚至就婚后,我彻夜不归,他气愤如斯……
  
  我伸手抱紧他,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我许诺:曾钊,我们以后都好好过日子。
  
  他搂紧我,“嘘……”翻身压了过来。
  
  从那天起,虽也有小吵小闹。但最后都释然了。他再也没和我真正动过气。我最喜欢看他那张宛若冰山的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从前,他在我面前,都是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样子。公司里做陌生人,在家里相敬如冰。如今,无论在哪,他都像个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
  
  一年以后,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举家欢庆。和两家父母的关系也有所好转。孩子经常被警务员接到军区大院。父母喜笑颜开,就连公公婆婆也摒弃前嫌,整天想着孙子。父亲这个时候也扮起小孩。不似以前对我。抱着孩子不撒手,你若非要抱,把他老人家惹急了,他还会拿军衔压人。
  
  孩子的名字是曾钊取得,叫曾诺。或许不善言辞的他,一辈子只能对我许下这个承诺了,还这么隐晦。我努嘴,暗骂他不老实。
  
  曾钊有时去军区大院,陪陪两家父母,有时教诺儿一些防身术。当年,他也是一个好手,但毅然弃政从商,也是很有魄力的。有时看着诺儿站军姿。对一个孩子来说,诺儿极聪明又勤奋。
  
  我看出曾钊的意思,若是诺儿喜欢,将来考虑,让诺儿从政。毕竟若从政,家庭对于诺儿来说,也算是先铺好了条路。
  
  几年后,无论是政坛还是商场,都知道曾总裁与曾太太伉俪情深。
  
  我想这一生,有他作伴,够了,足了。我再没去过酒吧,倒是偶尔陪他去应酬。虽然有时累,但看到他宠溺的笑,便也知道这一切都值了。
  
  今夜,月挂中天,他侧身躺在旁边,喘着粗气,对我说:我们给诺儿生个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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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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