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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05-25 22:06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晋江点击:
        

  我年幼时跟姥姥住过。因为年幼,所以常烦着姥姥讲故事给我听。每回姥姥答应给讲故事时,我都听得很认真,我可不是听着听着就睡着的那种小孩。
  
  儿时的记忆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好。将近十年前听来的故事,到现在还没忘。所以讲来让大家也分享一下。
  
  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之所以讲它,是因为在我今天看来,很有意思,很值得反省的这么一个故事
  
  我姥姥说在她嫁给我外公几年后,整个村子就开始穷了,人们有吃皮带的,有吃树皮的,还有吃棉花的……听得我认为无不能进食。
  
  那时候几乎家家都有去外村要饭的,我姥姥家邻居的孩子的妈妈常被逼得出外要饭。
  
  有一回老人又被他孩子赶出去要饭,到了傍晚,老人回来了,两手空空,没要来饭。他儿子一看见,就发火了,“你是不是把要来的饭都给自己吃了!”大声地说着,还想上去打人的样子。吓得老人慌忙逃出了家门。
  
  家家都穷,家家都没饭,家家都没房,家家都不能帮老人。于是老人上了我们村子的荒山上,去找那里的一个山洞住。
  
  在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只狼已经跟了好久了。由于自身的饥饿,所以没能甩掉那狼的尾随。
  
  走着她想,“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要我了,你这狼若是想吃了我,就来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再活下去还有个什么劲儿。”她不慌不忙地走着,向要去的山洞走去。
  
  就这样,她走着,狼依旧跟着她,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变。又过了许久,她不想再寻思这狼到底吃不吃她的问题,便转过身去闭着眼对那狼说:“我孩子不要我了,我也没饭吃,活着还不如死了,你来咬死我吧!”说罢,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准备好了被狼咬死要忍的痛。
  
  四面死静死静的……
  她眯开了眼,手跟嘴还没松开。在昏昏的月光下,看清了那狼还在原地没动。等她明白了狼没吃她的打算,完全放松时,狼朝她走了几步,不过动作不像正常,有些颠簸。
  她没在意,又转头继续走了。狼还跟着她。
  
  待她走到了山洞的入口处时,狼猛地往前窜了几窜,使两人之间的距离缩为零。她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贴着山洞的石壁,面对着狼,没吱声,狼也看看她,然后就往山洞的深处走去。她没往外跑,她晓得若是狼想吃她,她跑是没用的,便慢慢地倚着石壁蹲了下来。这时候走进里面的狼,嘴里叼了干草,迎着她走来,把干草丢下又回去叼了。这样三四个来回,已经足够她跟狼一起睡上去的了。
  
  蜷缩着躺在干草上,狼跟她互相依偎着度过了这一夜。
  次日清晨,狼拿脑袋拱了拱她,想让她醒来。她疑惑地看着狼。狼一直在示意她看自己的前蹄。她拿起了狼的前蹄,发现它的三个指头中夹有几个地蒺藜儿(老家人的叫法,我也不知道那植物的本名,圆的,有尖刺,很硬。)血已经干了,像是在上面好久了。
  
  她掰开狼的前爪子指头,帮着取出了地蒺藜儿,又从因上山刮破的裤腿上,顺着破口撕下一条布,给狼粗略地包扎了下。
  狼转身,颠簸地走了。
  
  一会儿村里大队的人,寻见了她,把她带回了家,并批评了她的儿子。
  第二天早起一开门,半只有大口的齿印,血还流着的山羊,放在她家门前……
  这是一个故事,却又这么真实。可我确实没有见过这样懂事的狼。不禁使人反思:“我们真的如这只狼懂事吗?”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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