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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缘去

时间:2010-02-20 08:2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常葆泉点击:
        

  电话铃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从睡梦中惊醒,看表,已经9点钟了。“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我无精打采的接着电话!只听那头很兴奋地说:“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的声音吗?该不是把我忘记了吧?”我愣了一下,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我还是没有说话,那头突然说:“我是李璐!”我精神集中起来:“啊?是吗?我是不是做梦?”她说:“当然不是啊,是真的,我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呢?找你真的很难,是不是早就把我忘记了?!”“哪里会呢,我没有忘记过你,从来没有过!”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我们聊了很久,聊起了我们的高中时光,我们难忘的高中时光,那时候的回忆不管是苦涩的还是美好的,都值得我们永远记住!
  
  我们的故事源自愚人节。
  
  高中的时光是紧张的,我们也会在紧张的学习中偶尔调皮一回,愚人节就是我们放松的日子,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我们的调皮,比如男同学,会搞点恶作剧,比如打电话,乱拨一个人号码去骗人;而女同学喜欢浪漫,或写字条或者去摘些花送男同学
  
  我喜欢521这几个数字,因为我觉得他们是幸运数字,“521”代表“我爱你”,有哪个人不喜欢呢。也是,我随意拨了个号码,尾数就是521,没有想到还真的有这个号码,而且是学生宿舍,只不过是市一中的,接电话的人就是李璐。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上当,或许因为已经被骗过了吧,但是,我的口才真的是一流的,只用了几句话就套出了她的真实姓名和所在班级,她比我低两届。我在挂电话时信誓旦旦的说会再联系她的,原来以为我只是一句敷衍她的话,但是没有想到就像电视剧发展一样,我们后来还真的经常联系了,只不过一直用电话,从来没有见过面,可以听听声音,其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当她知道我特别喜欢张信哲的歌的时候,她给我点了一首张信哲的《爱如潮水》,听着听着,突然间好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电话告诉她,这首歌骗了我好多眼泪,还说以后不允许她再那么做,她说她一定会再来骗取我的眼泪的。
  
  高考的钟声即将临近,可是我却在这个时候生了大病,由于身体原因,我无缘那一年的高考,休学在家养病,我的心情低落到了低谷,为什么会这样?特别是后来看到同学都拿到通知书走进了自己喜爱的大学的时候,我真的要崩溃了,于是,我将承诺给李璐的照片给她寄了过去,告诉她以后不会再和她联系,留张照片做个纪念。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尽管我们的相识缘于一场愚人节玩笑。她知道我的病情以后马上给我点了首当时红遍整个中国的F4的《流星雨》,我细细品味着那支歌,确实很好听,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我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了她,我没有指望会再联系。
  
  同学们都走进了理想大学,都奔赴自己美好的前程,而我呢,上天确给我开了那么大个玩笑,这是我始料不及的,难道我能扛过天吗?生病与高考无缘已经成了事实,我只能慢慢接受。
  
  我身体逐渐恢复后,在母亲的安慰和鼓励下,我再一次走进了校园,为了不使我触景生情,母亲将我从原来的学校转到市一中就读。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转学到市一中,竟然和李璐就读一个学校。可是,我心情很郁闷,一直没有和她联系。面对新的校园,新的环境,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天灾人祸我们难以避免,可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于是我瞬间明白了,逃避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既然来到这里,就该选择坚强的面对一切。于是,我想开了,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开朗,便主动联系了李璐。
  
  当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很高兴,当我再告诉她我转学到市一中后,她简直就是兴奋不已,便迫不及待地要求见面。我想早晚都会遇到,早见面也好,于是,我们约了见面的地方,打破了我们曾经说不见面的约定。见面并没有我想象中出现尴尬的局面,很自然,而且我们聊天感觉到很融洽;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我们总是笑。有相识恨晚的感觉。
  
  和所有故事发展一样,没有过多长时间,她约我见面,态度诚恳的说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我没有同意,我已经不再想谈感情,我不会去品尝苦涩的滋味,我不想被再伤害一回,爱情不是我这个年龄段该享受的。
  
  她常常在下了晚自习后来找我,一起去操场上散散步,我们就毫无目的走路,聊天,什么都说,就是不谈感情,但是她每天都是很兴奋,好像过的很满足;同时,我也意识到了她好像误认为我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一样,因为,每次遇到她朋友,都问:“和男朋友好甜蜜啊!”于是,我渐渐在疏远她,我也不像以前一样热情,不再一起出去了,我借口学习很忙,没有时间一起出去了,每次来找我,我对她发脾气,她总是不生气,很迁就我。
  
  当我有一次彻底扫光她的面子后,我想她永远不会再理我了。那天,我们说好一起吃早餐的,但是快上早自习她还没有去,等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吃早饭了,我当时很生气地去上早自习了。早自习过后,她买了馒头送来给我吃,其实,当时我真的感动了,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是说了一句“不需要”就进了教室。当时我很多同学都在那里喝彩,她愣在原地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后来我也意识到自己很过分,她毕竟不是故意迟到,再则她买了早餐送来,我却在那么多人面前扫光她的面子。我想说对不起,可是我始终没有去,我想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忘却是最好的。
  
  大概过了两天她还是来找我了,她还是容忍了我的任性。她约我出去走走,我没有拒绝,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就那么静静地走着。那几天,我们天天都那么静静得散着步。有一天,她大胆地牵了我的手,我没有拒绝,我能给她的回忆就那么一点点了。
  
  我觉得我们该彻底结束的时候,我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内容是:“李璐,见信好,我以后不会再和你一起出去聊天、散步了,这几天我能给你的回忆就那么一点点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另外一个,我难以忘却,我在感情上是个失败的人,我不想再谈感情,我也不喜欢感情来开玩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我们之间注定产生不了爱情,我们只能做个好朋友,这样对你对我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我不是个随意的人,我心里清楚我能给你的回忆仅此而已。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也希望永远的好朋友,我不能勉强你怎么做,可是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并和我成为朋友,还给了我一段珍贵的回忆希望在将来,你可以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过上开心幸福生活。”
  
  大概一周以后,她托人给我带了一盘录音带,是她为我唱的歌,她边弹吉边唱的歌,真的很好听,我听着真的是一种享受,我感动了,为她的心,为她的歌声。她的歌也让我想起一些尘封往事,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愿意记起,越是难以忘记。按照常理说,我们的故事该画上句号了,可是,我们的故事真的才开始。她对我越来越好,我的态度也有所改变,毕竟,感情的东西没有谁对谁错。
  
  她有个很好的知己叫刘楠,在她那里我知道了李璐很多很多的事情,原来由于她人缘好,也很有才,所以很多男孩喜欢她,也有很多人追她。我想追求她的一定也有刘楠,要是我先认识的是李璐的话,我会考虑和李璐在一起。
  
  有一天,我听说她心情不好,本来我想打电话去安慰一下她的,她说出的话却深深刺痛了我,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说出的。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问她怎么了,她向我吼道:“没有什么,我现在不需要友情,不要亲情,更不要爱情!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好冷好冷,自从上回你扫光我的面子以后,我就该死心了,不是吗?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不是吗?”我觉得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说:“我是对你没有爱情,但是,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欺骗你,我没有说我喜欢你啊!”她说:“你的脾气实在让人受不了,和刘楠比,实在就是鲜明对比!”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刘楠,我说:“原来如此,我为人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来迁就我,难道你都是伪装的吗?既然刘楠那么好,你选择和他在一起不就好了吗?”她说:“是的,现在才是真实的我,伪装实在太痛苦了,为了你能高兴,我伪装得太辛苦,尽管我深深得爱着你,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冰块,没有办法融化。”我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再见!”挂了电话的时候我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我不会把今天的痛苦带到明天去,今天我会消化掉。
  
  我无法静下心来看书,于是,我提笔给李璐写信。
  
  “李璐,见信好!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提笔写信。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在你心中地位会是这样的,我和刘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他不会有交点,他和你是同学朋友,可以和你大方相处,但是,我不能,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把我们两个拿来比,这对我们都不公平,我们的性格完全不同,所以,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也有我的无奈,最亮的星星不能只想着照亮自己,因为它不仅属于自己,还属于整个宇宙。我承认我是伤害过你,但是这不是我的初衷啊;你为什么在我做落寞伤感的时候出现呢?如果时光呼啸着流过这纷繁的人世,带去的仅仅是生之绚烂,或抑死之黯然,那么我呢?你呢?那些亘古不变的存在呢?那些生命如歌的感叹呢?尽管每个夜阑人静的黑夜我时常被无声蔓延的情感折磨得辗转反侧,可年少的情愫终究是一枚酸涩的苦果;在被风霜不断磨去棱角的似水流年里,在烛光闪烁的恋恋风尘里,那曾是我最深的痛啊!我曾经不止一次哭泣,我为我的渺小而哭泣,我为我们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而哭泣,我知道生命流淌过的岁月终究将逝去,时间冲涮过的青春注定是漂泊。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这个世界有时残酷得欲让人撕裂自己的胸膛,将头颅撞击得粉碎,我终归换不会回生与死的抉择,我们的感情也是;其实,我又怎么不明白你灼热的目光下那颗真诚的心,我又何尝不被你的那满腔热情所打动?你是个好女孩,真诚善良美丽多情,在我忧伤孤独的日子里,是你以你的热情、你的活力为我诠释了生命美好
  
  真的很感谢你,在我孤独的日子里陪我度过那么多天;我真的受不了生活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受不了生活让两个相反的人生角度极端,而又同时品味两种完全相同的痛苦,或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的际遇后继续同一个痛苦
  
  我一直在找一个理由,来说明我爱你。但是我找不到,因为任何爱都不能局限在一个理由上。当我重新审视我们之间时,我才发现,我对你真的没有爱,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做好朋友。我本来满怀信心的呵护这份珍贵的友情,而换来的确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毁灭的感情的创伤,一个痛苦回忆。花季多情也有雨,不要忘了曾经一起走过岁月的人,尽管他令你心酸,但他毕竟点缀过你年轻的梦;如果有一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请不要说我不认识你,请给他一个微笑,一声问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我现在只想说,我不后悔认识你,无论你有多么恨我,我仍然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了你。希望幸福再见了!”
  
  把信交给她以后,我很坦然,如释重负。
  
  过了两天,她给我带了苹果,还带了了一封信,信中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你,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请你做我的哥哥,我为那天的事情道歉,我太冲动,说话语无伦次的,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既然只能喜欢不能在一起,那就做我哥哥吧,你可以好好地保护我。我发誓,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做一个好妹妹,让你开心每一天。!”我看了信,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想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于是电话告诉她我同意。她听了很高兴。
  
  也许这样的结局也是一种美好
  
  我和李璐之间本来就有很多难以说清楚的东西,我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性格不同,处事方式不同,追求的东西、梦想也不同。也许我们当初相识就是一种错误。但是既然我们相识了,我们没有办法逃避,我们只能珍惜
  
  我很愿意珍惜这段时光,尽管回忆起来有酸楚和苦涩,也有美好,但是只要有回忆就就足够,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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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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