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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的尽头或许就是希望的转角

散文
时间:2010-12-25 10:3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竹下幽生点击:
        

【导读】:南丁格尔在水里没有挣扎,他已经昏死过去,腿和脖子,还有左手都被咬的血肉横飞,死神向他招手。然而瀑布的水把他冲到岸边。这时天已大亮。旭日东升。山间氤氲笼罩,紫气飞烟,小鸟清脆和鸣。  
  在群山密林深处,住着一位猎户,屋主人叫南丁格尔,今年六十九岁。近来,他满头白发,一脸憔悴,一筹莫展。是什么原因迫使他如此颓唐,如此感伤,这使很多认识南丁格尔的人大为不解?
  原来,前几天,南丁格尔去鬼谷寒崖打猎,遇到了一件可怕、令他终生胆颤的事。
  那天早晨,天色微明,南丁格尔照例早早起床,吃完饭,穿好猎服,背起猎枪,装好子弹,带上牛角腰刀,充满希翼,背着梦想,踏上了山林小径。他特意揣好一块石头,因为这石头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是他妈妈特意在临终时,嘱咐他揣在怀里,以保佑他平安无事,绝路逢生的。
  多年来,南丁格尔虽然一直把这块石头揣在身上,但是总未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南丁格尔也就视这块石头为护身符,但也绝没有把它视为救命的武器。
  走到了山腰,山路越来越狭小,或者说根本没有路可走了。南丁格尔在充满荆棘的草丛中攀援。有时遇到缠绕的藤萝,南丁格尔就用腰刀斩断藤茎开路前行。
  就在南丁格尔继续攀山的时候,突然脚下蹬空,求生的欲望下意识的使他拽住好似树枝一样粗的东西。但是,他感到手拽住的并不是树枝,而是肉乎乎、凉冰冰的东西,有烧火棍一般粗细。他低头往下一看,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深不可测,紫色烟雾飘渺缭绕;他使出全身力气抬头,往上一看,手上拽住的不是树枝,而是一条长蛇。他吓得出一身冷汗,这条蛇能禁住他妈?他像一棵草棍被蜘蛛丝粘住悬挂在峭壁上,他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粗大的蟒蛇攀援在大树上,甩下尾部,缠在树叉。南丁格尔用另一只手很快拽住蟒蛇和树叉交结处,他用尽生命所有的力气,往上一窜,拽住一颗老树,然后用腿盘住树干,他喘口气,以为得救了。可是,他用手一推树干,想用脚蹬住山崖时,只听“轰隆”一声,山腰悬崖峭壁处出现一个洞口。南丁格尔整个人掉进了洞里。
  南丁格尔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当他醒来时,满身爬满蛇,被蛇缠绕。南丁格尔的喘气越来越费力,出气感到困难。他意思到生命的终结,死亡就要来临。南丁格尔闭上双眼,准备静静地死去。
  然而,求生的欲望,使他奋力挣扎。他想摆脱困境,从死神里挣脱出来。可是,几十条像绳子一样的蛇缠住他。南丁格尔好不容易拔出腰刀,喘口气,准备用生命最后一点力气,把毒蛇割断,然后脱身。就在他刚要把刀割向身上的蛇时,他看到有一条小蛇,有小手指一般粗细,好像是蛇崽,他不忍心地把这条蛇割断。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南丁格尔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的腰刀落地,随即又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南丁格尔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身上的毒蛇不见了。自己或许是不忍心杀死那条小蛇而感动了蛇王,也许是上帝的眷顾,使他生存下来。他一点力气也没有,看到遍体鳞伤的样子,知道自己可能被毒蛇咬伤,身上中了蛇毒,不会好了。胳臂、腿肿胀得火烧火燎。他站起身来,步履踽踽前行。他要找口水喝,因为他太渴了,至于饥饿,他根本顾不上了。他摸摸身上的枪和子弹,万一遇到猛兽,他可以防身,可是千万不要再遇到蛇了。因为遇到蛇,枪没有太大的用场。
  刚才,一场蛇战,惊心动魄。生命的绝望,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绝路的尽头出现了生机,谁知还会遇到什么不测呢?
  他又钻进密林从中,开此返程。然而,他迷途了。南丁格尔在深山密林中打猎一辈子,从没有迷失过方向。即使在雾霭迷茫季节,他也能根据太阳光的亮度准确判断自己回家的归途;或者根据松树的阴阳面,判断东西南北,然后确定自己的位置,寻找回家的线路。
  可是,今天,南丁格尔属实辨不清方向了。他感到浑身乏力,头痛得厉害。饥饿、肿痛、腿伤都使他无力前行。他找棵巨松,坐在树下。身上带的馍馍已经丢失,水壶不知去向。至于酒葫芦还挂在腰带上。壶盖散在葫芦旁边,有绳拴着。南丁格尔有气无力摘下酒壶,晃了晃,听到酒壶里面似乎还有声音。他把酒壶嘴倒对在嘴边。酒壶里面居然还有酒。南丁格尔好像得到救命的稻草。咕咚咕咚喝几口老酒,他没舍得都喝了,他估计今晚恐怕回不到家了,很可能露宿风餐在鬼谷寒崖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已经钻到乌云里。俗话说:“老阴接驾,不阴也下。”说明天要下雨。
  南丁格尔勉强扶着树站起来。他掰断一节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寻找下山的路。可是他确实迷失了方向,好像鬼使神差般,他感觉自己不是往下坡走,走路越来越吃力,冥冥中好像往山上攀援。他定了定神,心里犯了嘀咕。这可百灵子(鸟)穿稀——巧(雀)出尿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有遇到怪坡,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确实自己精疲力尽,或许是一种幻觉,总之,越走越费力。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他把子弹上膛,双手端着枪,好像一场决斗马上开此。
  果不其然,一只老虎从侧面窜出。嗷嗷直叫,扑将过来。他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照着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枪,山谷传来“啪"的一声枪声.但是,老虎没有被打中,又嗷嗷叫了几声。南丁格尔马上又装上一颗子弹,在黑暗中寻找攻击的目标。这时,只听身后草丛中有刷刷声,他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又是一枪,“啪”——山谷传来“嗷”的一声惨叫,可能是老虎被击中了。
  南丁格尔又装上一颗子弹。这可是最后一颗子弹了,也是他生命唯一的寄托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放这最后一枪。
  天下起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南丁格尔的身上,灰白的胡须打成绺。他迅速往山上走。只听身后还有刷刷分草的声音。他感觉到,还有老虎在追踪。南丁格尔这回意思到生命的尽头,脚下一哧一滑。不知走了多远的路。他感觉好像前面是悬崖的顶端。他用手抱住山的顶端,好像到了泰山玉皇顶,一块直立的岩石。这就是鬼谷寒崖顶端,也是绝路的尽头。他无路可走了。
  天色微明,他这回看清楚了有两只老虎在跟踪他。其中一只老虎一瘸一拐,好像被他用枪命中,另一只是只幼虎,藏身在前面那只老虎身后。南丁格尔端着猎枪,瞄准前面那只老虎。那只老虎不敢上前,瞪着仇视的大眼睛看着南丁格尔。后面的身体较小的虎紧随其后。南丁格尔双手抱住枪,因为这颗子弹,也可能使他绝路逢生;也可能使他陷入虎口。敌我双方展开对峙。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南丁格尔实在忍耐不住,用枪瞄准前头的大老虎,目不转睛的盯住猛虎。老虎也不敢闭上眼睛
  就在双方长时间对峙的时候,可能是由于南丁格尔过度紧张的缘故,枪的扳机被扣动,但是,这颗子弹却没有射出。这颗子弹是臭子。老虎也似乎听到南丁格尔钩动扳机的声音了,但是它没有被打响。这回老虎再也忍耐不住了,呼的窜到身前。南丁格尔即使有子弹也来不及子弹上膛了,何况他还没有子弹了。腰刀也被蟒蛇打丢了。南丁格尔身上已经弹尽粮绝,走投无路了。死亡,绝路,落入虎口看来已成定局。
  两只老虎,一只咬住南丁格尔的左手,一只老虎咬住南丁格尔的大腿。南丁格尔只感到撕心裂肺般疼痛。他这回彻底绝望了,他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了,任凭老虎的撕咬。
  但是求生的欲念,并没有余灯熄灭。南丁格尔突然想到身上还有一块石头,这是他妈妈临终前让他带在身上的。他用右手奋力推开虎爪,从身上拿出那块石头,猛然间砸向大老虎的头部。可是,狡猾的老虎把头一歪,石头躲过去了。然而石头没砸到虎头,却重重砸在悬崖石壁上。“啪”——霎时,火光四溅,声响如雷,光照四野,犹如一道立闪从天而下。老虎哪见过这般光亮,这声巨响?顿时往后一闪。可是老虎的牙齿深深陷入南丁格尔大腿的骨缝之中,想拔出来已经来不及了。由于两只老虎身子都往后冷不丁一闪,一下子把南丁格尔带下悬崖,两只老虎,加上一个南丁格尔从鬼谷寒崖跌落下来,像瀑布一般坠到万丈深渊-----
  两只老虎被树干穿过胸膛,挂在悬崖树上,惨不忍睹。肠子在风中摇摆。而南丁格尔掉到树下瀑布深潭。
  南丁格尔在水里没有挣扎,他已经昏死过去,腿和脖子,还有左手都被咬的血肉横飞,死神向他招手。然而瀑布的水把他冲到岸边。这时天已大亮。旭日东升。山间氤氲笼罩,紫气飞烟,小鸟清脆和鸣。一位到青龙潭边洗衣的老妈妈来到这里,看到南丁格尔。一模南丁格尔还有脉搏,就把家里人找来。用门板把南丁格尔抬回家,经过7天7夜,南丁格尔慢慢苏醒过来。
  绝路,人生很多时都会遇到。你可顺应天意,绝路逢生;也可靠自身抗争,起死回生。总之,人的一生,平平安安再好不过,可是世界上的人哪有那么顺顺当当的人生。如果遇到绝路,千万不要灰心,绝路的尽头或许就是希望的转角。

责任编辑:田少宇】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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