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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

散文
时间:2012-04-10 00:3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单眼皮的蜗牛点击:
        

  鹰,钻出被雪覆盖的洞口,用力甩了甩身上的雪,艰难的向前走了两步,扭头向四周看了看。他相信自己的目光是锐利的,不会只看见十几步远。
  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什么猎物都没有。他知道在这么个天气,不会有动物出来,除非是傻子,自己是傻子吗?当然不是。自己知道在这个天气出来会一无所获,但还是出来了,因为家里马上就要断粮了。
  这场雪,来的突然。自己并没有储存下食物,因为以自己的经验,这个季节不会再有雪了,谁会想到就下起了雪,还没完没了的。自己还好办,可是自己的妻子已经快要临产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准爸爸了。再过月数,自己就可以当爸爸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出来,哪怕是碰碰运气也好。
  雪,在大兴安岭并不是个稀罕物,大兴安岭的冬季,要比关内长。似乎整个冬季,大兴安岭都被雪覆盖着。但是在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雪,却是让人所料不及的。
  这雪下得邪乎,铺天盖地,没白没黑的下。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冬季,耐不住寂寞的枝头,已经吐出的一丝嫩黄碧绿。顷刻之间,便被冻成了冰疙瘩,埋在了雪的下面。
  雪,还在肆虐地下着,整个大兴安岭除了风声、雪声,就是被冰雪压断的树枝的嘎巴声。断裂的树枝,垂直地插入厚厚的积雪中,密密麻麻地像鹿障,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鹰,弓着身子艰难地往前走着,雪,在风中打着旋地到处乱飞。鹰,低着头躲避着不时飞进眼里的雪花。温度低的吓人,鹰,感觉自己就要被冻僵了。曾经让自己引以为豪的敏锐的视觉,在这风雪中,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鹰,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脚印。自己留下的脚印,在风雪中,只一会功夫就不见了。鹰有些心虚,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今天确实心虚了。自己一路留下的气味,在这风雪中荡然无存,鹰担心自己会回不来。
  鹰,是一只狼,是一只狼的名字。鹰,周身除了自己的鼻头是黑色的。其他,白的没有一点瑕疵。鹰,像一座山,像一座耸立于高原上的山。
  狼的皮毛一般都是灰白色,极少有纯白色的。鹰,小时候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成了一只与众不同的狼。伟岸的身躯,皎洁的身姿,奔跑时如白色幽灵般的速度,让众狼看了简直是一种享受。
  在一次成功的捕猎后,鹰,彻底地征服了整个狼族。鹰,毫无疑问地被狼族推选为他们这个狼族的首领。鹰,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整个狼族。鹰,很自豪成为这个狼族的首领,他要带领自己整个的狼族创造辉煌,要征服整个草原山林,建造属于自己狼族的王国。
  鹰,踌躇满志地仰天长啸,他要让所有的山林、草原,都明白自己才是这里的主宰。众狼族齐刷刷地坐在四周,仰天长啸,呼应着自己的新首领。
  白色魅影如风。鹰,似一道光,瞬间从高处掠过。狼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刷刷地站在高处,向鹰飞逝而过的方向望去。
  和鹰一起回来的是一只和鹰一样的,雪一样白的狼。洁白光亮的皮毛,红红的鼻头,就像白色锦缎上,镶嵌上了一个红色的樱桃。周身,散发着一股水的灵秀之气。身材,娇小玲珑,虽然不像鹰一样,有山一样的身躯,但是不乏婀娜。
  那双水灵灵地眼睛,透着迷狼的灵光,众狼的眼睛都直了。这只叫灵的狼,和鹰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已经有狼仰天长啸,表示已经接纳了这只叫灵的狼。
  鹰,很兴奋,扭头看了看灵。用他那漂亮地大尾巴,轻轻的扫了扫灵的背。灵轻轻地看了看鹰,鹰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很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
  这时,狼群里传来阵阵不和谐的声音。鹰,在狼群里扫了一眼,是那些年轻的母狼。奇怪了,以前只要自己锐利的目光,在狼群里一扫。那些年轻的母狼,都会眼里露出温顺的目光,温柔的垂下头,今天是怎么了?
  每一只母狼,看灵的目光都是敌视的,不友好的,拒绝的,有的甚至露出了挑战的目光。鹰,好生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啊?鹰,回头看了看灵,灵读懂了那群母狼的意思,无奈的看了看鹰,眼里露出失望的光。那种无助孤独的眼神,让鹰心里猛地一颤。灵,转身孤独地离去了,那孤独地身影,让鹰心痛。
  那群年轻的母狼,群起而攻之,拒绝了灵的加入。灵的加入对这群年轻的母狼,是一种彻底的威胁。她们从鹰对灵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对自己的威胁,灵的加入会使她们心里有一种绝望。
  鹰,是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她们的神,是她们的希望,是她们的未来。每一只年轻的母狼,都在心里把鹰,当做自己未来的丈夫。每一只母狼,都在心里和其他的母狼叫着劲,都希望自己被鹰钦点。如果灵加入了自己的狼群,看鹰对灵的眼神,自己谁都没有机会了。在拒绝灵的时候,她们不约而同地站在了一个阵营里。当然,这些鹰不会明白。
  灵,很孤独,很伤心,很无助。鹰的出现曾给了自己一线希望,但是,那一线希望只在一瞬间就消失了。灵,回头看了看,希望能看到鹰的影子。失望的灵仰天长啸,那声音很惨烈很幽怨。
  灵明白,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自己孤独地在这草原山林中游荡,是多么的可怜。最终可能就会和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样,被那些能直立行走,叫做人的动物猎杀。
  灵,恨自己这身曾经被自己引以为豪的毛皮,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有一身和自己一样的毛皮,就是这身毛皮,招来了那些直立行走的,人的围追堵截。让自己一家,东躲西藏无立锥之地。
  那些让自己一家东躲西藏的人,让自己憎恨。是他们让自己失去了父母的关怀,兄弟姐妹的呵护。
  每次在梦中,都会看到父母兄弟姐妹被猎杀的血淋淋地恐怖地场面惊醒。想到这些,灵愤怒地仰天长啸。那惨烈地啸声,在夜晚久久回荡,让山林震撼,让河流激荡,可又有谁能懂得灵此时的感慨和悲伤。
  风,随心所欲地把枯黄的树叶扯起,放肆地在夜空乱舞。枯叶无可奈何,在林间东躲西藏。皓月,皎洁的面庞被天狗贪婪地撕去了一半,变得面黄肌,瘦摇摇欲坠地贴在黑黑的天边,夜黑,月瘦,书写无奈。
  灵,俊秀的脸,被风扯起的树叶抽打的火辣辣的生疼。灵,弓着背,尽量的把头低的很低。在狂风的追逐中,艰难的没有目标地往前走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一个枯树洞,张着恐怖的大嘴,挡在灵的面前。灵不由得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战栗中顾不上害怕,把娇弱的身躯挤进了树洞,狂风夹着树叶,张狂的瞬间,把树洞堵得死死的。
  灵,躲在树洞里饥饿难耐,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妈妈说过,饿的时候睡着了,就忘了饿了。
  父亲和母亲,分别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远处,一只野猪正在呼哧呼哧地用嘴巴子拱埋在地下的根茎。野猪似乎感觉到了隐藏的危险,很警觉的不时抬起头向四周眺望着。
  父亲和母亲尽量的把身躯压得很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野猪靠近。野猪是一个危险的猎物,遭到攻击时它那两颗尖尖的渗人的大獠牙,会毫不犹豫地撕裂敌人的胸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狩猎者不会轻易的对野猪发起攻击。但是这次野猪没有机会撕开敌人的胸膛了,它遇到的是灵的父亲母亲。一对经验丰富,配合默契的夫妻狩猎者。遇到灵的父母只能是它倒霉,运气不佳,最后只好成为灵一家丰盛的晚餐了。
  父亲把撕下的野猪肉,分给灵的哥哥姐姐却没有給灵。灵大声的喊着,父亲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灵,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急忙向父亲跑去。可是,父亲他们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处,他们的身影在黄昏中变得金黄透明,慢慢地升到空中,融入到五彩的夕阳中。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灵跳起来想追赶他们,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跳起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
  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自己还是在那个树洞里,眼泪已经把胸前浸湿了一大片,两眼饿得直冒金星。
  风,好像已经停了,灵钻出树洞。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昨夜被狂风糟蹋得一塌糊涂的森林里。阳光很美,美得让灵有些眩晕,可是灵没有心情欣赏早晨的美景,还是应该先找个猎物填饱肚子。
  休息了一晚,灵,感觉身上有了一些力气,不像昨天那样疲惫了。灵,迅速地登上山坡,四处巡视着。
  灵的眼睛一亮,在不远处有一只野猪的幼仔。盯着自己的猎物,感觉自己的肚子又在咕噜咕噜地乱叫。灵,没有忘记四处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成年的野猪在附近,如果幼猪的父母在附近,自己只能望猪兴叹,没有机会了。
  天不亡我啊,灵高兴的心里想着。憋足了劲,迅速地奔下了山坡。也许灵是饿极了,也许灵是太兴奋了,灵,没有注意,在远处的灌木丛里,有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伸了出来,随着灵的快速奔跑在慢慢瞄准。
  就在灵接近猎物的时候“轰”的一声枪响了,在枪响的同时,灵感觉自己被一道白影重重的撞飞了出去,那道白影随自己重重的摔下了山坡的灌木丛里。
  灵,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想站也站不起来,只有趴着呼哧呼哧喘气的份了。灌木丛一阵晃动,鹰满头是血的钻了进来。灵勉强睁开眼看到是鹰,眼泪哗的流了出来,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鹰,回头看了看伤心离去的灵。灵那幽怨的目光,让鹰打了个冷战。狼群里传出一阵阵唏嘘声。鹰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灵的离去,却使自己像丢了魂一样。从没有过的感觉,让自己不知所措。
  狼群里不乏漂亮的母狼,众母狼的心事自己也不是不懂,可是自己一直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从没有异样的感觉。可从见了灵,她那油亮洁白的毛皮,娇弱优雅的身姿,带着幽怨的眼光,让自己一下子感觉自己是个年轻的帅气的小伙子了。他在心里已经默默地认为灵,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在梦中总是朦胧的那个身影,可以和自己终生厮守,相沫一生的另一半。
  鹰,看了看静悄悄地狼群,仰天一声长啸,转身寻着灵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鹰放弃了刚刚获得的头狼的位置,在鹰看来没有什么能比灵更重要的了。无论灵走到哪里,自己都要把她找到,自己要一生保护她,做灵一生的护花使者,不要灵受一点伤害。因为自己是一只叫鹰的狼,有着像山一样身躯的狼,天塌下来有鹰顶着,因为自己是狼,是强壮的狼。
  天很蓝,夜很美,这注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鹰和灵相互偎依着,灵在鹰的照顾中变得更加娇柔艳丽,看鹰的眼神总是柔柔的,像要滴出水的样子。鹰,以前从没有这样温馨的感觉,原来恋爱是这样的美妙,动狼心魄啊。鹰,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里一样,晕晕乎乎地有些飘飘然。
  你看一颗流星划过了,妈妈说每一颗流星坠落都会有一种动物灭绝了,我们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草原森林也是在逐年的减少,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我见过有一个部落的狼群,因为喝了被污染的水源,差不多都死光了。
  那些直立行走自以为是这个地球的主宰的叫做人的动物,他们乱砍乱伐,在逐渐地蚕食我们的草原森林,使我们不得不经常地顶着风沙迁徙度日。他们不但使我们居无定所,还拿着那种叫枪的东西,到处屠杀我们动物,就像你的父母兄妹……。鹰看着灵微微的垂下了头,急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快看,流星雨,湛蓝地夜空,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一群群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鹰和灵的上空快速划过。像天女散花,像鲜花盛开,像群蛇乱舞,一簇簇一束束前仆后继。
  灵,高兴地流出了眼泪,这是灵第一次观看流星雨,还是和鹰一起。灵,终于破涕为笑,在这个流星雨装扮的浪漫地夜晚,看着灵天真烂漫纯真地样子,鹰傻呆呆了。
  灵,终于走出了一直以来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阴影,在这迷狼的夜晚,鹰看到了一个真实地灵。鹰,陶醉了,陶醉在灵的天真烂漫里,陶醉在灵的纯真娇柔里。
  “你真是我的天使。”“你说什么?”灵问。“我说你是我的天使”鹰傻呆呆的说。灵,脸红了,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红得像夏日的玫瑰。
  那只叫鹰的狼和那只叫灵的狼,在这满是流星的夜晚,成了一对世界上最幸福地两只狼。满天的流星雨,就是夜空为那只叫鹰的狼和那只叫灵的狼,燃放的烟花爆竹。天当被,地当床,两颗心在经历了生死的历练后,终于拧在了一起。
  天空不再喧闹。顺手扯一块薄纱,遮住不停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和已经脸红了的月亮。夜,变得那么的寂静,连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那么清晰。鹰,陶醉在灵的温柔里。灵,融化在鹰的爱恋中。
  那银色月夜下,耳鬓厮磨的呢呢喃喃。那天涯海角温馨的浪漫,都在一抹笑,一缕情中融化在这个世界。仿佛只有彼此那浓浓的意,蜜蜜的情。隔绝了喧嚣,隔绝了寂寞,隔绝了一切。只剩下期待,就像一朵恬静地百合花,在彼此感受着对方心跳得节奏。我是花只为你娇艳,我是叶只为衬托花的芳香。哎!多么诱人的夜晚啊。
  都说恋爱中的狼是傻瓜,我看蜜月中的狼就是白痴。鹰经常头脑发热,做出一些让灵啼笑皆非的事来。
  一只野兔,探头探脑地从洞穴里钻出了半个身子。转动着小脑袋,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了,悄悄地钻了出来。直起身子,又向四周看了看,迅速地钻回了洞里。不一会,又迅速地钻了出来。
  耸立在悬崖上的金雕,早把野兔这些伎俩看透了。在野兔第一次钻出洞的时候,已经被金雕锐利地目光锁定了。看到野兔离洞口远了,金雕急速地伸出利爪俯冲了下来。
  鹰和灵刚刚猎捕了一只山羊,吃饱后靠在岩石上眯缝着眼,享受晨起阳光的沐浴。野兔第一次钻出洞的时候,鹰已经看到了。只是岩石挡住了野兔的视线,没有被野兔发现。一般狼吃饱了不会主动地捕猎的,不过正沉醉在蜜月中的鹰容易冲动,头脑容易发热,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地事情,是很正常,很容易理解的。心细地灵,已经感觉到了鹰的蠢蠢欲动,遂把眼睛睁开一丝细细地小缝,微微地注视着鹰傻乎乎地举动。
  鹰,支起两只耳朵,趴在岩石上,注视着野兔慢慢地靠近。鹰,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把野兔按在了脚下,野兔仿佛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傻了。在鹰的脚下,一动不动好像没气了。
  鹰,并没有想捕杀这只倒霉地野兔。鹰,想把这只野兔送给灵当宠物。鹰,抬起脚看了看,又用前爪拨弄了一番,看野兔没有动,失望地转过身刚要离开。听着身后扑棱一声,急忙又转过身。
  那只野兔已经挣扎着被金雕带到了空中,这只野兔本来已经是金雕的囊中之物,眼看就要爪到擒来了,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一只叫鹰的狼抢了先。金雕在天空盘旋了一阵,刚要离开,看到狼舍弃了野兔转过了身。自己哪能放弃这个机会,随即冲了下了把野兔抢走了。
  鹰看到自己的猎物被金雕抢走,认为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怒从心起,猛地跳了起来,想咬断金雕的脖子。不愧是一只叫鹰的狼,跳的很高很高,鹰在摔倒在地面的一瞬间,好像记起来一句话叫,跳得高摔得重。
  鹰狼狈地爬了起来,鼻尖还被石子搁出了血。又在灵面前出丑了,鹰想。那些直立行走的叫人的动物,出丑了叫狼狈,自己本来就是狼,虽然是一只强壮帅气的狼,但是出丑了就不能叫狼狈了,应该叫人狈。
  鹰,感觉自己不但是一只强壮帅气讨狼喜欢地狼,而且还是一只绝顶聪明地狼,起码比那些人聪明。狼比人聪明这句话,是那只叫鹰的狼想的,不是我想的。
  鹰,想到这些兴奋地又跳了起来,不过这次跳的不高,只不过是为自己伟大的发现撒欢罢了。灵被鹰疯疯癫癫地傻样逗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
  黄昏,被风雪肆意蹂躏的大兴安岭终于可以安心喘口气了。风去了,雪停了,炫丽多彩得火烧云,把整个世界装扮地金碧辉煌,天地一色,浑然自成。
  色彩斑斓得云霞,奔涌在落日身边,夕阳迸射出一条条炫目地霞光,奔腾翻滚得云海,尽情渲染着自己的风姿。红的,黄的,金的,四溢装扮。红的天空,粉的山谷,像十八岁的少女,阳光灿烂。像初上花轿的新娘子羞羞答答,像风情万种的少妇,温情四溢,韵味十足。
  灵,被这炫目得光晕惊呆了,可是激动地心情也只是一瞬间。灵,挂念着自己的丈夫,那只叫鹰的狼。鹰出门好半天了还没有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从和灵在一起,鹰从没有离开灵半步,更别说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了。
  灵,忽然有一种不祥地预感,灵被自己这种感觉吓出了一身冷汗。灵连续地仰天长啸,希望鹰能听到自己的呼唤,给自己一个回应,可是灵失望了。
  空荡荡地山谷,除了自己的回音,没有一点鹰的回应。灵怕了,怕鹰有个什么闪失,怕鹰有什么意外,她怕鹰再也回不来了。
  灵,不能没有鹰,鹰是灵的全部,鹰是灵的灵与肉。不知道现在没有了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此时灵只有一个念想,无论鹰发生什么事,无论鹰在哪里,自己一定要找到他,鹰就是灵的天啊。
  天,渐渐暗下来了。皎洁地月光,不动声色地把大兴安岭染成了银灰色。厚实地雪,使灵举履维艰,无奈,只好一窜一跳地往前赶。
  忽然,灵感觉自己踩到了一个坚硬地物体,还没等灵有所反应,一个猎人布置下的猎捕熊的铁夹铐,从雪里翻了出来,重重地咬住了灵的一双腿。灵顿时感觉一股锥心地疼痛袭遍全身,自己越是挣扎,那犬牙交错的齿条越是往肉里咬,灵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灵仿佛听到骨头断裂时嘎巴嘎巴地声音,灵惨烈地嚎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地里。
  疲惫不堪地鹰,终于捕获了一只野鸡。抬头看了看月亮,辨别了一下方向,急匆匆地往回赶,灵在家一定等急了,自己从来没有离开灵这么长时间,怕灵担心。
  灵呢?洞穴里没有灵的影子,鹰钻出洞穴,看到雪地上一些乱糟糟地脚印。一定是灵等不急,出去找自己了,这么冷的天灵会到那里去呢?鹰顾不上喘口气,顺着灵留下的脚印追逐了出去。
  鹰,倒吸了一口凉气,灵满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嘴里在轻微地呻吟着。那洁白油亮的毛皮到处是血污。血,把雪都染成了红色,冻在了一起。
  鹰,把野鸡的脖子咬断,把热乎乎地鲜血灌进灵的嘴里。灵,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前腿跪在自己面前的鹰。灵,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鹰没有出事,也没有离自己远去,都是自己多心,小心眼,胡思乱想才使自己遭来这横祸。
  灵,在心里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对鹰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伸出舌头,在鹰的黑鼻头上轻轻地舔了舔。
  鹰,扭头把那只死野鸡扔了出去,用力地把灵从雪里扒了出来。鹰惊呆了,那精铁打造的猎捕黑熊的卡铐泛着蓝光,已经和灵血肉模糊地双腿冻在了一起。鹰张开嘴想用自己坚硬地牙齿咬断咬住灵的卡铐。可惜地是,能轻松咬断猎物脖子的牙齿,对这个卡铐却无能为力,只有牙齿在咯吱咯吱地响和灵不断地呻吟声。
  鹰,站起身来不停地围着灵转来转去,身上被冷汗湿透的皮毛已经结了冰。鹰已经没有了感觉,可是鹰从心里感觉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天已经快放亮了,如果灵不被冻死,天亮了,也会被寻来的猎人杀死。鹰身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无奈地看着奄奄一息地灵。难倒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鹰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鹰,张开嘴,轻轻地含住了灵的腿。灵,明白了鹰的想法,轻轻地闭上了眼。鹰怎忍心把灵的腿咬断啊!鹰的心在阵阵地疼痛,鹰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忽然,鹰心里有了一个悲壮地想法,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念头。鹰慢慢地把灵的腿放下,舔了舔灵冻僵的红鼻头,转身离去。
  人,只有人,才能救灵。那些直立行走的人,不是喜欢自己的白如雪细如丝油量地皮毛吗?鹰要用自己的皮毛,自己的生命去和人做一次交换,只要人能救灵。鹰一边跑一边想,鹰知道哪里有人。那座石头垒起的小屋,鹰看见过。今天下午那座石头垒起的小屋,还冒出过青烟。
  鹰,站在石屋外,仰天长啸。那声音惨烈悲壮,一声接一声不停地吼,嚎叫声在空旷寂静地山野不停地回荡回荡,一边向人求救,一边让灵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
  石屋里的人,被鹰的嚎叫声吵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兔崽子犯了哪门子神经,找还找不到,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人,起身把烟袋锅子里填满烟丝,划了一根火柴点上,烟锅里的烟丝把房间映得忽明忽暗。人,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不敢轻举妄动。人,需要静静地观察观察,看看这兔崽子到底搞什么名堂。
  屋外狼撕裂人心地嚎叫,让人心神不宁。人,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抖,闪烁着枣红色光晕的烟袋锅子,在手里微微地晃动着。人,轻轻地将门敞开一条缝隙,就是这只狼啊,不对呀,应该还有一只啊,哪去了?
  人对鹰和灵太熟悉了,自己和这两只狼周旋了大半年,每次都是快要得手时又被他们溜之大吉了。自己在这山里大半辈子了,打猎不说是百发百中,手到擒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从发现这两头狼,自己算是栽了个大跟头。有时候以为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想来想去都是这两只狼太讨人喜欢了。每次发现他们,自己握着猎枪的手,就是无法扣动扳机。他们矫健地身姿,锦缎般的皮毛,他们散步嬉闹捕杀猎物都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讨人喜爱。他们简直不是狼,就像两个纯洁逗人的精灵。只要自己有梦都是他们,自己又怎么忍心猎杀他们呢?
  今天,这狼有些奇怪啊?在这里穷嚎什么?鹰,已经看到人把门敞开了一条缝隙,鹰知道人在注视着自己。鹰,趴在雪里向前爬了几步,嘴里不住地嘟囔着,等待人出来。现在能救灵的只有人了,自己不能放弃这唯一地希望。
  人,看着狼的举动感到十分地诧异,不明白怎么回事。索性敞开门走了出来,鹰看到人走出来,快速地爬到人的面前。人,一惊,用枪顶着鹰的脑门。鹰。呆了一会,用头在人的毡靴上曾来曾去。
  人,呆了一会,挪开顶着鹰脑门的枪。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伸手在鹰的脑门上抚摸了一下,感觉狼很温顺没有恶意。鹰轻轻地张开嘴咬着人的毡靴向外拖了拖,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人,站着没有动,鹰又回过头朝着人轻轻地叫了几声,又走了几步。人明白了,这只狼是有事求自己,既然是这样,不如跟着去看看怎么回事。人把枪挎在肩上,跟着鹰急匆匆地往深处走去。
  灵,倒在雪地里仿佛被冻僵了,一动不动。她不再冲动了,她曾想到自己咬断双腿,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相信鹰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她要等鹰回来。灵相信鹰一定能想到救自己的办法,一定能回来的,灵要等鹰回来。
  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曙光映在雪上刺眼,让人眼花。禁锢了数日的森林开始了喧闹,穿梭在林间的各样地鸟儿唧唧喳喳地吵个不停。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人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灵,还在动。鹰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灵的脸,灵勉强地睁开眼,竟咧开嘴朝着鹰笑了,灵等来了鹰。
  人,看了看灵被咬住的双腿。流出的血,已经和卡铐冻在了一起。幸亏是冻在了一起,要是平时血早就流光了,小命早没了。
  人,用手用力地掰了掰卡铐,纹丝没动。人,抽出猎刀插在卡铐的一点点缝隙里,用力地把缝隙撬的大了一些,又把枪管伸了进去,才把灵的双腿抽了出来。鹰一直默默地看着人的动作,看到灵的双腿被抽了出来,鹰激动地伸出红彤彤地大舌头不住地舔着人的手。
  人,起身砍了一些树枝,做了一个简易地雪橇,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把灵包了起来放在树枝上,拖着雪橇向自己的石屋走去。
  鹰,在后面高兴的跑来跑去,不时回头看看,呜呜的叫着,哈哈灵有救了。鸟成群结队地在前面飞着,不时地有不知名地鸟加入鸟群,鸟群越来越大。人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东北的二人转,鹰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兴奋地在前面,连蹦带跳地撒起了欢。
  人,把灵抱到自己的火炕上,把炕洞里的火拨旺。弄了一些温的米汤给灵灌了下去,用盐水将灵腿上的伤口洗净,从一个搭袋里找出一些跌打扭伤接骨的草药,捣碎了敷在灵的伤口上,包扎好后拿出烟袋锅子,压满烟丝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人,这才顾得上仔细地欣赏着面前的,让自己心仪已久地两个精灵。鹰的身上已经干爽了,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矫健帅气。人,蹲下身来抚摸着这锦缎似地毛皮。
  鹰,细细地柔柔地丝一般皮毛,在人的手指间轻轻拂过,让人感觉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人简直有些陶醉了。人惊奇地发现狼的眼里有一些亮晶晶地东西滚了出来。狼流泪了?人可是第一次发现狼竟会流眼泪啊。
  炕上,灵的身上沾满了污垢,像一个乞丐。人,倒了些热水用湿毛巾把灵身上的泥啊,血啊,乱七八糟地东西擦干净。用手把灵丝一般地皮毛捋顺,又是一个精灵啊!人,不由得赞叹一声。啊!乖乖,还怀着仔啊!人,高兴地胡子都翘上去了。
  被这两只精灵闹腾的一夜没有睡好,不过倒是没有睡意,就是肚子里咕噜咕噜地乱叫。该吃点东西了,人自言自语道。人,拿出一块烤肉和一些饼,看鹰正盯着自己,顺手把一块烤肉放到鹰的面前,鹰将烤肉叼起来放到灵的面前,转身扒开门窜了出去。还挺仗义呢,人想。
  不一会,鹰叼着一个足有三四十斤的狍子回来放到人的面前。人一看乐了,把狍子分解了,自己留下一条腿,其余的都给了鹰和灵。人感觉十分惬意,不但拥有了一对精灵,还可以免费享用鹰捕来的猎物。对啊,还有只怀着仔呢。
  从此以后,打猎的事就交给了鹰。人,乐得个悠闲自在,抽个眼袋,唱个老家的民谣,给灵按时换换药,鹰呢,早出晚归地把猎物带回家。
  日子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灵渐渐地可以走动了,时不时地在石屋前转两遭。每次鹰出门捕猎,灵都会跟出一段路,久久地目送着鹰消失在丛林里。人看了这些总有些感慨,虽然是畜生到比人还懂重情义,那些整天忙碌地人们未必比得上这对狼的情感。想想,人的眼圈竟有些发酸。
  人,已过天命之年,无儿无女。自从妻子去世以后,人,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想起往事,人心里那种酸楚,油然而生。
  人,姓钟,祖上是山东人。那时的山东十年九旱,春天播下的种子到了秋天还躺在地里默默无闻。让指天靠地吃饭的庄稼人,欲哭无泪。许多人不得不拖儿带女,携家带口的一路逃荒来到东北,都说穷家难舍故土难离,要不是生活所迫,又有哪个愿意背井离乡地离开埋着自己祖先的故土,一路颠簸流离跑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来呢?
  在这片黑乎乎地黑土地上,走几天的路程不见一个人影,一座村庄,真正地是地广人稀。那时的政府也鼓励关内的人们移民到东北这嘎哒,落户开荒。
  老钟三岁时,爷爷带着一家闯关东来到大兴安岭,在此安家落户开荒种田。后来又陆续地有几家山东的老乡来到此处落户,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村庄。
  人们农忙时侍弄地里的庄稼,闲时进山打打猎,猎物的肉留下自用,毛皮拿到山外去换一些必须的地生活用品,日子过得倒也安顿。也许是在闯关东来的路上落下了病根,爷爷奶奶相继生病去世了。
  在老钟十九岁的时候,山东单县来的一个老乡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老钟,一家子过得其乐融融,也算是衣食无忧吧。
  隔年媳妇怀孕了,父母喜上眉梢,盼着媳妇能给家里生子添丁。没想到媳妇生产时,在屋里嚎天吼地的折腾了一天一夜,最后难产母子双双毙命。老钟抱着躺在血泊里的妻子哭的昏天黑地的,从此老钟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过后,村里人想给老钟再说一个媳妇,都被老钟拒绝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老钟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村里人也就断了给老钟续弦的念头。
  父母去世以后,老钟安葬了二老,索性在山上垒了两间石屋住了下来。只是在播种收获时回村一趟,其余的时间都住在山上,村里人渐渐地把老钟淡忘了。
  春天,仿佛被那场雪摧残地无影无踪了,好像从冬季一步跨到了夏。雪,没几天就化没了影,那些被雪冻裂地冻碎地嫩芽绿苗,又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仿佛晚了就赶不上夏了,就担心夏再没了,就到了秋了。那些花,那些草,那些叶,红的绿的黄的齐刷刷地铺满了大兴安岭。
  在这多姿多彩地初夏,灵,顺利地产下了四只小狼仔。老钟瞅着这四个毛茸茸肉嘟嘟粉红色地小家伙,笑的胡子都翘到耳朵根子了。戳戳这个,摸摸那个,哪个都爱不释手。鹰伸出他那给大红舌头添来舔去,围着石屋转来转去仰首啸个不停,都有些癫狂了。那几个小肉球对他们这些举动殊若无睹并不领他们的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与外界毫无瓜葛。
  日子好像打着滚地往前翻,四个肉嘟嘟地小家伙睁着一双似要滴出水来的眼珠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是这个弄翻了盆子,被扣在了下面,顶这个盆子满地地跑。就是那个钻到老钟的毡靴里出不来,急的吱吱的乱叫。更有调皮地竟爬到老钟的炕上撒一泡小尿。老钟对这些都不厌其烦地细心侍弄着,就像呵护自己的孙子一样无怨无悔,日子像水一样轻轻地流过。
  灵又可以和鹰一起到森林中捕猎了,带回的猎物也越来越丰富。随着小狼崽的一天天长大,老钟却越来越感到有一种失落感。鹰和灵属于这片森林,他们的天地在这片森林里,自己不能永远地拥有他们。
  鹰和灵回来的越来越晚,经常带着四个小狼崽彻夜不归。老钟已经习惯了这种喧闹地日子,这种其乐融融地生活,静下来的老钟有些烦躁,有些不适应。
  等不到鹰的日子,老钟每晚都蹲在山坡上把烟袋抽的啧啧地响。老钟很想自己像鹰一样能仰天长啸,甚至有时候想自己应该是一只狼,一只白地像雪的狼。和鹰一起驰骋草原,一起匍匐等待猎物。有时候老钟甚至摸摸自己的牙齿,能不能咬断猎物地脖子。老钟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只狼。
  清晨,鹰和灵拖着一只尚未断气的鹿来到石屋前。鹰和灵趴在老钟的面前一动不动,只是用自己的脖子在老钟的身上曾来曾去。老钟蹲下身躯抱着两只狼的脖子泪水就像剪不断地线,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鹰和灵终于要带着自己的儿女离开了,离开这个让自己重生地人。一个曾经是自己敌人的人,老钟久久地注视着慢慢离去那一双像雪一样地影子。老钟感觉自己就像那年抱着,在自己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妻子一样久久地,任泪水将自己的胡须浸湿。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的牛犊都不怕虎,初生的狼难倒还怕熊吗?四只小狼崽趁灵和鹰出去捕猎的机会不知怎么地竟捕到了一只熊的幼仔。
  老钟坐在一块石头上喘了口气,把烟袋锅子装满烟丝刚吸了一口。听到鹰一声揪人心魄地吼声,老钟呆住了,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把烟袋锅子往腰里一别寻着声音就去了。
  老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拿着枪的手在不停地抖动。老钟不敢开枪,怕伤到鹰,鹰挂在熊的胸前荡来荡去,熊的两只利爪把鹰快撕成了碎片。熊的两个眼珠已经挂在了外面,但是熊还是拼命地用两只利爪把鹰撕来撕去,想挣脱咬住自己咽喉地鹰。
  老钟也顾不了许多了,把猎枪一扔抽出猎刀瞅准了熊的心窝狠狠地刺了进去。熊嗷地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老钟还怕熊不死,拔出猎刀朝着熊的脑袋拼命地猛砍几刀,直到确定熊已经死了才罢手。
  老钟把鹰抱到灵的面前,灵微微地抬起头,舔了舔鹰的黑黑地鼻头。回头朝着那几只小狼崽哕哕叫了两声,剩下的三只小狼崽抖着身子走到灵的面前。
  灵看了看老钟,老钟老泪纵横,话也说不出来。哆嗦着手把三只小狼崽拥在胸前,灵伸出舌头舔了舔老钟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拖着已经露出肚子的肠子朝旁边地一块石头狠狠地撞了过去,老钟抱着鹰和灵的尸体哭地地动山摇,哭声在山谷久久地回荡回荡……
  老钟抱着三只小狼崽子回到山下。三只小狼崽子长大以后,老钟经常给他们讲起在山上,森林里,埋着两只狼,一只叫鹰一只叫灵。他们有山一样地身躯,有雪一样地皮毛,像锦像缎,他们行动象风,他们的情像海。
  老钟经常讲两只叫鹰和灵的故事。
  山上有两座坟,埋着两只狼,一只叫鹰一只叫灵……。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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