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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下队(24)

时间:2015-02-12 16:5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田乐点击:
        
  公社下队(24)骑车回家
  他守着这对农村夫妇,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他到那个病房去转了一圈,回到龙院长办公,他回头看时,那个病房的灯已熄了。
  他在龙院长的床上合衣睡到第二天凌晨六点多就起来了,外面还黑,他看一个病房也没有亮着灯。到了八点后,公社医院的铁栅栏大门也打开了,里面走动的人多了起来,病房里的人们也都起来了,有患者,也有住院陪床来的,龙院长也来上班。上午,龙院长就安排做完了这例计划生育结扎手术,病人的状况还算良好,他告辞了龙院长,回到了公社大院里自己的房间。过了两天,他又和几名公社干部去各大队下乡,全公社的所有大队,甚至有些小队他都跑过来了。
  回到公社又过了几天,时间已到腊月年关了。早上公社开会,开始安排过春节的事宜。“今天腊月二十一了,明天开始放假,过完年正月十八正式上班。外地,外公社远路上的人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本公社的同志们再坚持上两三天班回家。”公社王书记讲过得话。
  上午开了半天会,中午吃过饭,他和魏武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听公社的几个人在背后闲聊时说,你们侄女孔祖兰和陈忠民在谈恋爱?你知道不知道?”魏武富看着他很神秘的微笑着问他道。“好像是吗,我也曾经听食堂的王大师傅说起过这个事儿。”他看着魏武富不屑一顾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他们两个倒挺般配的。”魏武富对他说道。“真得吗?怎么讲?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觉得有意思,就问魏武富道。“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小缝缝眼,笑起来都特别的像,对象对象,对上了还真像,你说是不是?”“可能吧,陈忠民他们家里的情况不知怎么样?”他回答完了又问魏武富道。“你们一个公社的老乡还不知道他的底细?”魏武富笑着对他反问道。
  “虽然知道是一个公社的老乡,但没有好好喧过观,他这个人不是性格内向,比较沉默寡言吗,也好像是搞公安的职业病吧。”稍一顿,他接着又说道:“只知道他们大队是我们公社最西边,沿黄河最上游的一个大队,离我们大队有十多里路,是粮食区,很少种瓜果蔬菜,他们陈家沟大队的红枣又大又红又甜,特别好吃,是远近闻名的。”“我和他喧过,听说他老父亲已去逝了,家里只有老母亲一人,他还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魏武富对他说道。“他家里亲戚没有给他介绍过对象吗?”他问魏武富道。“听别人说了,也给他引见过几个,但好像都是没有谈成。”魏武富回答道。
  “小陈今年二十二三岁了吧?”他问魏武富道。“还二十二三岁,今年都二十六岁了。”魏武富回答道。刚说完这话,孔祖兰进了他们的房间,他们两个人马上停下了这个话头。“魏师你多会回家,今天不回吗?”孔祖兰微笑着,一对小眼睛连成了两条小缝,坐在他们房间里窗户后面的办公桌后面的一把椅子上,问魏武富道。“我家在外县,隔了市了,路远非得坐火车过去,还要转坐公共车,今天上午有到我们那里的火车,也是唯一的一趟,今天赶不上了,明天再坐火车回。”魏武富坐在自己的床沿边上,裂着嘴露出上唇下面中间的几颗大牙,长脸上挂着满脸的笑容说道。“你多会回家?你离家近,好办。”魏武富目光盯着孔祖兰,接着又反问道。“今天迟了,今晚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回吧。”孔祖兰回答道。
  “小孔你什么时候回家?”魏武富又把目光转向他问道。“我比孔祖兰还要远些,也明天回吧。”他看了看魏武富又转头看了看孔祖兰,微笑着回答道。“我这个尕爸你明天坐车回家,还是骑自行车回家?”孔祖兰笑着对他问道。“我想骑自行车回家,你呢?”他回答完孔祖兰又反问道。“我也想骑自行车回家,坐火车过去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家。”孔祖兰回答道。“那好,我们一块骑自行车回家。”孔祖兰接着又说道。“你尕老子护送你回家,这下你安全的很。”魏武富笑着对他和孔祖兰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有意见呀?”孔祖兰微笑着半开玩笑地问道。“不敢不敢,这是你们一家子的事儿。”魏武富微笑着赶紧回答道。正在这时,孔祖兰隔壁办公室的公社公安干事陈忠民走进了他们的房间,坐到了他坐着的那个床沿边上。陈忠民个子比他高一些,就是有点偏瘦,小方脸,高鼻梁,口小嘴唇薄,小眯缝眼,眼帘稍微有点浮胖,皮肤脸色微微发黑。和平常一样,今天也穿着一身公安服,头戴白色的大沿帽,前面中间挂着红色的国徽,上身穿着白色的公安制服,领口上挂着一对长方形的小红旗,下身穿着深蓝色的公安裤,脚蹬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看上去有些威风凛凛,人立刻就精神了许多。
  “孔祖兰,你多会回家?”陈忠民微笑着,对坐在他们房间窗户后面办公桌前一把椅子上的孔祖兰问道,他肯定是没有听见刚才他们三个人的谈话,孔祖兰已经约好了和他一块骑自行车回家的。“还没有定下,你什么时候回家?”孔祖兰早已收敛了原来微笑着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对陈忠民回答完了又反问道。“我想明天回家,明天我们一块回吧。”陈忠民看着孔祖兰用央求的目光说道。
  “你先回吧,你路完要坐车回的,我要骑自行车回家的,我们可能走不到一齐了。”孔祖兰对陈忠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孔祖兰已经约好了,要和他尕爸一齐明天骑自行车回家的。”魏武富这时看了看他和孔祖兰,又把目光移到陈忠民的脸上抢过话头说道。“那好呀,明天我们三个人一块都骑着自行车回家吧。”陈忠民看到机会来了,像大海中溺水的人见到了漂过来的一缕稻草一样,赶紧抓住了似的说道。“你路太远,骑自行车你不嫌费事吗?”孔祖兰看着陈忠民有些不快的反问道。
  “我绝对没有问题,经常下队全公社各大队转,这点路也就五六十公里,小菜一碟了。”陈忠民回答道。“那就明天早上咱们三个人一齐骑自行车回家吧,既省了车票钱,又可以锻炼身体,还能看一看沿路的风景呢。”他看陈忠民执意要和他与孔祖兰一同骑自行车回家,就帮着陈忠民说话,当起了和事佬,对孔祖兰笑着说道。“孔祖兰由你们两个人护送,那我们公社也就放心了。”魏武富脸上坏笑着,眼光从他和孔祖兰,陈忠民的脸上扫过后,附和着他的话说道。
  孔祖兰这时听大家都这么说,也不好强求,就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这时大家相对无言,孔祖兰起身走出了门,是回到他们房间隔壁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稍坐,陈忠民也出了他们的办公室,从他们的窗户前面又停了片刻,慢慢走了过去,好像是进了孔祖兰的房间。
  只听外面“砰”的一声门猛的关合上的碰击声,他急忙快步走到门口看时,才知道是隔壁孔祖兰的房门锁上了,人已走下台子,向大院中走去。这时,陈忠民正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第二天早上,他和魏武富吃过早饭回到自己房间时,陈忠民早已吃过了早饭,将自己半新的自行车推到门前的院里,自行车头上斜挂着一个小黑包,正在蹲着擦自己的自行车。他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了牙具等东西,塞进自己的小黑包,斜挂到自己的自行车头上,推出门向窗户前的台阶上一转一横,提着放下台阶去,将自行车靠到了台阶上,他跳下台阶,掏出座子下面的抹布,也擦了擦自己的自行车。孔祖兰这时从两排房中间的过道里出来,吃完了早饭,向自己的房间走来。“小孔,我和孔耀庸早吃过了,就等你来了我们一齐出发。”陈忠民已经擦完了自己的自行车,站在自行车旁边,看着微笑着对孔祖兰说道。
  孔祖兰只是出于礼貌,脸上挤出了瞬间勉强的笑容,开锁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等了一会,孔祖兰推出自己半新的带链盒的自行车推出门,陈忠民抢上前去,从台阶上接了下来,支架起车承,停放在院中。孔祖兰锁好了门下台阶,他说:“走吧。”
  他们三个人,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向公社大院门口走去。他推着自行车紧走几步,走到了最前面,还没有到公社大院门口,就跳上自行车骑了起来。后面的孔祖兰也跳上自行车,慢慢骑起来。陈忠民故意让他和孔祖兰都骑上了自行车,才在最后跟着也跳上自行车骑了起来。他们三个一溜,骑着自行车,从公社大院出来向左拐,再往右一转,就上了大路。一路无话,他们经过北原高渠大队,公社水委大院,公社水泥厂,再往南沿着这条大河沟走了约有三四公里路,河沟慢慢变得狭窄了起来,右边山梁上出现的火车铁路也能看见了,有一个火车站台的小房子,是一个火车小路。
  在火车小站的下面,有几个又粗又高的烟囱在冒着白烟,是个工厂。河沟的左面是一个村庄,虽然有二三十户,但大都是油漆铁大门,白粉院墙,红砖屋墙,红瓦铺顶,一砖到瓦的砖木结构的房子。他这时记起了魏武富对他说过的一些情况,这里该是魏武富讲的高渠大队的一个生产合作社(之前叫生产小队),是四社,他抬头看这里的山脚,沙质岩石都是红色的,原不怪小地名叫朱沙梁。朱沙梁的位置比较独特,近是兰原县水泥厂,再继续往南走不到十公里就到了乌铁市的城区边缘了,是北原公社离乌铁市最近的村庄,所以这里的人们近可以在兰原县水泥厂搞些副业,远还可去乌铁市打工挣钱,现在好多农户都买了手扶拖拉机,甚至四轮的大拖拉机,是北原公社最富裕的地方。沿着左面村庄右面工厂的河沟中的蜿蜒大路,骑自行车继续前行,这个工厂的大门上果然挂的是兰原县水泥厂的牌子。
  他们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出了这个村子,左转右拐,上了一个坡路,再往前走了两三公里路,河沟又逐渐变得宽阔了起来。前面已到了乌铁市区的边缘了,这里有一个国防保密工厂,他知道人们都叫“九九五”厂,生产什么的却不知道,厂里的人知道了也不敢告诉你的。这是一个很大的工厂,说是一个工厂,其实是个小城镇了,河沟西边是厂区,生产区,东边是生活区,有工厂工人家属的楼房小院,学校,医院,还有大大小小的商铺市场。他们骑着自行车穿过这个工厂,继续沿着河沟向东南走了两三里路程,前面又是一个很大的村子。
  “孔祖兰,这是不是你们黄草泉子?”他跳下自行车,站在村口的大路旁边,问从后面骑上来的孔祖兰道。“是的,这就是我们大队,我家还在前面。”孔祖兰骑在自行车上扭头说完了,继续往前骑。他们骑着自行车进了这个村庄,在村中路边的一个农家小院门口,孔祖兰跳下自行车对他和陈忠民说道:“到了,这就是我家了。”他和陈忠民跳下自行车,跟在孔祖兰的后面,进了这个农家小院,院中有个四十多岁的农民模样的人,听见家里来人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农村妇女也从厨房里出来,站在院中,都笑着看了一眼孔祖兰,来回打量着他和陈忠民两个人。“爸,妈,这是我们单位的两个同事,孔耀庸,陈忠民。”孔祖兰微笑着向他父亲母亲介绍他和陈忠民两个人。“噢,都进屋里坐吧。”孔祖兰的父亲招呼着他们三个,立好了自行车,进了上房屋里,孔祖兰和母亲忙着给他和陈忠民到了茶水,出了上房。“路远,走渴了吧,先喝些水。”孔祖兰的父亲对他和陈忠民说道。“你也姓孔?我们是一家子,听孔祖兰说你是川间公社川滩渡的孔家?”孔祖兰的父亲问他道。“是的。”他端杯喝了口茶水,笑着回答道。“噢,原来都是横城的孔家。你爸叫什么名字?”孔祖兰的父亲问他道。
  “孔宗舜。”他回答道。“你爷叫什么名子?”孔祖兰的父亲问他道。“孔光林。”他回答道。“那你太爷叫什么名子?”孔祖兰的父亲问他道。“孔建模。”他回答道。“你太爷我知道,我们叫建模爷,小时候跑货郎担,在们家里还住过哩。”孔祖兰的父亲笑着说道。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样论辈礼,我们是一辈,你比孔祖兰大一辈,你是他尕爸。”孔祖兰的父亲接着说道。“是的。”他说道。这时,孔祖兰端着两个菜碟进来摆到了炕桌中间,后面孔祖兰的母亲端着两碗饭进来也放到了炕桌上。“吃吧”,“吃吧”,孔祖兰和父母招呼着他和陈忠民吃饭。他吃了两碗孔祖兰母亲做得的鸡蛋面片子,出了门,孔祖兰跟出来问他道:“尕爸,你上那里去?”“我先走一步,到乌铁市浪一转。”他回答道。“再缓一会儿,和小陈一齐走。”孔祖兰对他说。“不了,我先走了。”他说着就走到院中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前,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孔祖兰家的大门。“那你慢走。”孔祖兰送他出了大门又回屋里去了。他跳上自行车,就继续从村中间的大路向东南而行。进了乌铁市的街道,见路向南而骑。
  出了乌铁市,继续向南面由乌铁市通往他们公社的大路进发。迎面开过来一辆大轿车,路旁边堆着两三米一堆的小细砂堆,他从小细砂堆靠路中间的一边,被车轮碾压滑落的细砂上摇摇摆摆骑着自行车过去时,大轿车已擦着他的身子奔驰而过。“好险呀。”大轿车过去了,他扭头看着沙堆回想刚才的一幕,如果他的车把捉不牢,再摇动的幅度稍大一点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大轿车碰到,跌倒下去会被车轮压着了会丢掉性命的。他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到家门口了也没有看见后面陈忠民追上他。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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