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路
兰花挎着篮子急匆匆走着 回忆:兰花家 一家人正在吃饭 石头斜眼看了一眼兰花 兰花放下夹起的辣椒 石头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兰花难过地看着丈夫的背影 屋里 兰花和母亲 兰花:俗话说,酸儿辣闺女 ,妈,我怕-—— 兰花娘:不管是儿是闺女,这都是命。花,你就认命吧! 兰花:(着急地)可是,石头说,如果生个闺女就送人 兰花娘:(吃惊地)送人?! 兰花:妈,我不想送人,不想! 乡间小路 兰花急匆匆走着 回忆:夜晚 孩子的啼哭声,兰花躺在床上看着孩子 石头:(对兰花娘)快走吧,送的越远越好 兰花看着母亲抱起了孩子 兰花娘看着兰花求助的目光 兰花娘消失在夜色中 乡间小路 兰花放慢了脚步 碗盘打碎的声音又起 回忆: 兰花做在地上嘴角是血 石头:(气愤地)为什么要留下她?!难道你也甘心我石头绝后吗? (一掌扇在兰花脸上)你这个不要脸面的女人—— 乡间小路 兰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兰花看了看篮子里的包子 小巷 几个孩子正玩着 女孩甲:(边甩边喊)小黑,小黑快上 小星:(极不高兴地白了一眼)我不叫小黑,我已经改名字了。。 这时,远处传来兰花娘的喊声 兰花娘:小星,小星----- 小星:(高兴地对小孩甲)听见没有,我叫小星,就是天上那亮晶晶的星星。 小星说完转身向奶奶跑去 兰花娘家里 小星偎在兰花怀里吃着包子 兰花娘(对兰花)你来石头又不知道? 兰花:给人家帮忙去了。晚上才回。 兰花娘:也难怪他,看你拖着个身子来回跑,怎能让人放心?! 再说,他本来对小星就-----(意识到小星在旁边而止住话) 村口 星星依依不舍地拉着兰花的衣服 兰花娘拉开星的手 兰花爱怜地看了看星转身而去 小星默默看着兰花离去的背影 兰花娘家 兰花娘正在喂鸡。星哭着跑回来扑在奶奶怀里 兰花娘:(难过地)谁又欺负你了? 小星:(伤心地哭着)她们说我是小黑孩-- 兰花娘:(吃惊地)小黑孩?!(劝慰地)别听他们胡说,咱不叫小黑,更不叫小黑孩--- 小星:(哽咽着)真的? 兰花娘点点头。 小星;:可是,奶奶,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 爸爸妈妈而我没有呢? 兰花娘无语 晚上 小星躺在床上。 兰花娘唱着歌谣拍着小星。 菜园 夕阳西下。兰花娘在拔菜。兰花娘拎起篮子,见小星站在远处。 兰花娘:小星--- 兰花娘走了过去 兰花娘:这么晚了,你姑妈不会来了 兰花娘牵着星的手向村子走去 兰花娘家 石头高兴地走进小院 屋里 兰花娘和星见石头进屋 兰花娘::(紧张地)生了? 石头:(高兴地)生了,是个胖小子! 兰花娘:(高兴地接过篮子)好,真是太好了!(拿出鸡蛋给星)星,你有弟弟了。哦,是小表弟。 星星胆怯地看了看石头拿过鸡蛋 早上 兰花家门前 兰花娘高兴地往兰花家走去正见石头走出来 石头见兰花娘白了一眼默默地走了 兰花娘莫名地看着石头的背影 兰花家里 兰花正坐床上掉眼泪 兰花娘:(吃惊而着急地)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放下篮子走过去 兰花:(扑在母亲怀里)妈-------- 兰花娘:(为兰花擦眼泪)小傻瓜,坐月子怎么好随便哭呢,这样会伤眼睛的!孩子,告诉妈,是不是石头又打你了?! 兰花:小星的事村里知道了 兰花娘:(吃惊地)村里知道了? 兰花:可是村里让交一千元的超生费---- 兰花娘:什么,一千?! 兰花:为了凑足这一千元钱,石头这几天天天跑,可是---- 兰花娘:那他也不该拿你出气! 兰花:他怨我 当初没把小黑送走---- 兰花娘:是小星----- 兰花看了母亲一眼 兰花娘:可怜的孩子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兰花娘家里 兰花娘:(把拨好的香蕉给小星)你姑妈可想你了 星星:(接过香蕉欲给奶奶吃)那姑妈为什么不来? 兰花娘:(推开星星的手)傻孩子,你弟弟那么小,他怎么能来?! 星星:那姑妈什么时候才能来? 兰花娘:(摇摇头看着小星)星,你想要妈妈吗? 小星不解地看着奶奶摇摇头 兰花娘:那么你想姑妈吗? 小星:(点点头)想---- 兰花娘:(蹲下来拉着星的手)小星,奶奶告诉你,其实你的姑妈就是你的妈妈。 小星:(疑惑的看着奶奶)不,奶奶骗人,奶奶骗人---- 兰花娘:小星,奶奶没有骗你。你的姑妈真的就是你妈。你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也有妈妈。 小星:(难过地)不,我不要妈妈我要姑妈---- 夜晚 皎洁的月光 屋里 小星躺在床上。兰花娘拍着小星唱着歌谣 兰花娘看着窗外的月亮,手慢慢停了下来 小星:奶奶,你怎么了? 兰花娘: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小星:姑妈回来吗? 兰花娘:小星,奶奶明天带你去找姑妈 小星:(高兴地)真的?! 兰花娘: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答应奶奶一件事。 兰花娘:你回家一定要喊爸爸妈妈的。记住了?1 小星为难地看着奶奶 兰花家 屋里 石头正在喝酒 院子里 兰花正在扒玉米。传来石头的喊声-- 石头:兰花,兰花--- 屋里 石头和着酒见兰花走过来 石头:看见没有,才没有了,还不添菜去---- 兰花不满地拿着盘子走出去 乡间小路 小星和兰花娘 小星:奶奶,姑妈家远吗? 兰花娘:是妈妈,不是姑妈!(拉着星的手)孩子,你这是回家知道吗? 小星点点头 兰花娘:(抚摸着星的头发)这才是个乖孩子 兰花家 孩子正在哭,兰花端上菜忙抱起孩子。 兰花喂着孩子扒玉米 屋里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兰花吓的一震 兰花看见石头怒气冲冲走了出来 兰花:(仰着头害怕地看着石头)你要干什么? 石头: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话你总是不听?! (说着一脚把兰花踢倒在地上)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就立了功。告诉你,我照样揍你! 兰花(伤心地)我知道你怨我,,可是钱呢?没钱怎么买酒?! 石头:你还有脸说没钱!如果当初你不把那黑丫头留下,我怎么会这样?!你说,我石头在会这样(说着又一耳光抽过去)这时儿子大哭 兰花默默爬起来,走进屋里。 夕阳西下。 村头 兰花娘和小星 兰花娘放慢了脚步 小星:奶奶到姑--(意识到说错忙该口)妈妈家了吗? 兰花娘:(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妈妈的家还不就是你的家么(说着指着不远处)看,就在前面。 星高兴地向前跑去 兰花娘看着星的背影摇了摇头。 兰花家里 石头趴在桌上说着醉话 兰花抱着孩子正往院里走,见母亲走来 兰花:妈----(顿发现母亲身旁的星而吃惊) 兰花娘:没有注意到兰花的神情,忙拉星星的手暗示星星 小星:(小声地)妈----- 兰花没应生走到母亲身边 兰花:(埋怨地)吗,你怎么带她来了?1 星星默默看着一切 兰花娘:怎么,你不欢迎/?! 兰花娘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星 兰花: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不先说一声再---- 小星难过的看着一切 兰花娘:(压低声音的)兰花,星可是你的亲闺女,今天是中秋节难道你就不想她。(看兰花默不作声)那好既然你不想她来,我们走——兰花娘说完俩人发现小星已不知去向。 兰花娘: 兰花:小星——(兰花娘说着转身向外跑去) 兰花见母亲着急的向外跑去,兰花抱着孩子也追了出去 村外 兰花娘:(边追着小星边喊)小星---- 村头 兰花远远的看见母亲牵着小星的手离去 村头 兰花在默默流泪 暮色中 兰花娘牵着小星的手走着 圆圆的月亮 月光下的乡间小路上 兰花娘牵着小星走着 月光下 兰花娘脱下外衣给小星穿上 小星:奶奶,我饿--- 兰花娘:(着急的)饿?小星,咱们回家,奶奶给你做最喜欢吃的面条-- 兰花娘说着背起小星 圆圆的月亮 小路上兰花娘背着小星走着 兰花娘:小星,可别睡着了,奶奶回家还要做好吃的你吃。 兰花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兰花娘:小星,看啊,多圆的月亮 小星;奶奶,我冷---- 圆圆的月亮 乡间小路上 小星伏在奶奶背上已睡熟 白天 兰花娘家里 兰花娘正做饭兰花走过来 兰花娘看了一眼兰花没作声 兰花:妈,小星呢? 兰花娘:(生气的)你眼里还有这个孩子?! 兰花:妈,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好。可您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也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兰花娘:什么,孩子回家还要思想准备?是啊,你有闺女也有儿子了,可小星她毕竟也是你的亲闺女,难道你压根就没想着让她 回家,让她跟我这老婆子过一辈子- 兰花:(着急的)妈,我不是--- 兰花娘:(激动的)可你想过没有?我老了,等我百年之后留下她,谁是她的亲人/1哪里是她的家?!孩子已经七岁了,现在罚也罚了,也公开了。可怜的孩子,第一次回家第一次叫你妈,你竟---你说,孩子有什么错?难道你自己的亲生闺女喊你姑妈,你这当娘的心就不酸?! 兰花:妈,我知道我对不起小星,也对不起您。可我也有我的难处-- 兰花娘:那天,我俩是吃过午饭去的,回来时孩子又冷又饿,回到家饭也没有吃就睡了,谁梦中还喊着妈妈--- 兰花娘说着之擦眼泪 兰花:(哭着)妈,您别在说了--- 兰花:(哽咽着)吗,我这次来就是想接小星回家的 兰花娘:(吃惊的看着兰花)不,我不同意。孩子跟着你我不放心 兰花:妈,小星可是我的亲生闺女,我能不疼她?再说了,孩子也该上学了 巷口 小星和伙伴跳绳 兰花和兰花娘走过来 女孩甲::小星,看,你姑妈来了-- 兰花看见小星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继续跳绳 兰花难过的看着母亲 晚上 圆圆的月亮 兰花娘和小星躺在床上 兰花娘:星,以前小朋友喊你小黑,知道为什么吗? 小星不语 兰花娘:其实你和她们一样 ,只是你不在爸妈身边,她们才叫你小黑。 小星:他们不喜欢我是吗? 兰花娘:不,孩子,你还不懂--现在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你妈今天来就是想带你回家的 小星难过的扭过头 兰花娘:孩子,以后你就可以天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奶奶也会去看你的,如果你想奶奶了也可以到奶奶家(意识到小星不高兴)星,你怎么了?! 小星:(转过头,难过的)奶奶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月光下,兰花娘看见小星眼角的泪光 兰花娘:(为星擦泪)星,你别哭,奶奶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1 小星:(哽咽着抱着兰花娘的脖子)奶奶我听话,我乖,奶奶您别送我走好吗? 兰花娘:奶奶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可是奶奶老了。不能照顾小星了,再说小星也该上学了-- 小星:我不回家上学 兰花娘;:还说乖呢,又不听话了-- 小星不语 兰花娘;其实奶奶也舍不得你走。你现在还小还不懂。你知道吗?奶奶越是喜欢你越是该把你送回家,就像当初你妈妈就是因为喜欢你才把你i送奶奶这儿是一样的 小星难过的看着奶奶 兰花家 兰花正晒尿布小星和兰花娘来 饭桌上 兰花为拘束的星夹菜 兰花娘:孩子我是给送来了,你们可要好好对待他 兰花:(看看石头)妈,你就放心吧 村头 兰花抱着孩子,小星拉着奶奶的衣角走着 兰花娘:(止住脚步对星)别送了,跟你妈回去吧 小星仍拉着衣角不放 兰花娘(看看兰花)花,你先回去吧 村头 兰花娘:星,放心,奶奶会经常来看你的。你看这天也快黑了,奶奶该回家了---- 小星屋无奈的松开手 兰花娘:记住,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回去吧看你妈还在等你 兰花见小星走过来忙迎过去 小星:(转过身哭喊)奶奶---- 兰花忙抱住小星 村外 兰花娘回过身远远看见站在村头的小星 晚上 小月和小星的房间 小星躺在床上隔壁传来争吵声 石头的声音:怎么,你还打算让她上学?1 屋里 石头和兰花躺在床上 兰花:(压低声音的)小月能上,他为什么就不能 石头:好,你让他上可以,可我没有钱! 兰花:我妈临走时给了那一百远钱够交学费了吧。 白天兰花家 小月和小星在写作业 卧室 孩子在哭。兰花包起孩子换尿布 兰花:小月,帮我那块尿布来 外屋小月放下笔走了过去 外屋 小月正在写作业,小星写完作业正在装作业 传来兰花的声音:小月啊,看会你弟弟,我该做饭了 小月:吗,我作业还没有做完呢! 小月说着白了一眼正装作业的小星 小星忙走进卧室拿起小摇鼓逗弟弟 兰花家里 兰花正做饭 小月和小星放学回来 兰花:(对小月)月,过来添把草,我为你弟弟 小星怔了一会默默向屋里走去 小月:妈,老师让明天交学费 兰花:我又没有钱,等你爸爸回来,跟你爸爸要去 兰花家 一家人正在吃饭 石头::(生气的)你们以为我能生钱啊1还二十元呢,告诉你们,我两元都拿不出--- 石头说着摔下筷子,开始抽烟 小月难过的跑了出去 兰花:(着急的站起身对小月)小月,小月---- 这时孩子哭了起来 兰花:(不满的)没钱就没钱,对孩子发什么脾气! 兰花说着忙去哄孩子 石头:(对兰花白了一眼)还有脸说(见兰花走进卧室斜了一眼小星)不长眼啊,还不洗碗去! 小星忙收拾碗筷 晚上院子里 小星看着满天的星星 屋里 小月边看书边洗脚。小月欲把书放桌上,够不到。小月挪板凳。 小星默默走进屋 小星准备睡觉 小月(擦好脚准备穿拖鞋)怪了,我拖鞋呢? 小星:拖鞋,我没有看见。 小月:(瞪了小星一眼)我又没问你。刚才还在这儿的,你一来就---- 这时,小月发现了板凳下的拖鞋。小星忙着给拿拖鞋。小月 一把夺了过去。 卧室 兰花在喂孩子。石头抽着烟。 兰花:你说,总不能让孩子辍学吧 屋里 小月躺在床上。小星正在脱衣服。 这时,石头的声音传来 石头:我早就说过,本就不该让小黑上学。 小月:听听,又吵起来了。知道不?每次我爸妈吵架都是因为你---- 小星难过的扭过头 卧室 兰花:俗话说,十指连心。这孩子从小不在我们身边,我总觉得对不住她,再说了,星的学费也是妈给钱付上的--- 石头:(气愤地)别提你那个娘了。如果不是她的鬼主意,我能这么苦吗? 一家五口啊就靠我这双手 外屋 小月已睡,小星在默默流泪。 兰花的声音:不行先把两袋麦子卖了。 石头的声音:卖麦子也要逢集吧。 兰花的声音:那就过几天。孩子那次交学费你顺顺当当的按时交了?! 石头的声音:(气愤地吼道)你还没完了是不?! 小星难过的把头捂在被子里 白天兰花家 兰花正洗衣服。小月被着书包往外走。兰花娘走进来。 小月:(高兴地)妈,我姥姥来了 兰花:(忙站起身)妈---- 兰花娘:小星呢? 兰花:(看了看小月)小星上学去了 小月看着姥姥的包 兰花:(对小月)快去上学吧 兰花家 星背被书包回家
小星:(看见奶奶惊喜的)奶奶---
兰花娘:(端详着小星)来让奶奶好好看看。小脸瘦了一圈,想奶奶想的?! 小星:(嗔怪的)奶奶--- 兰花娘:好,奶奶不说了 小星:奶奶您怎么老不来 兰花娘:这不奶奶就来了 兰花看着一切,失落的走进了屋 村头 兰花送母亲 兰花娘:(突然止住脚步)看我记性 兰花看着母亲从兜里掏出手绢 兰花娘:(小心的扒开手绢)刚卖了两只小兔,我也用不是上。就给小星---- 兰花:妈,我知道你不放心小星。可她是我闺女--- 兰花娘:妈不是这意思。妈知道你们不容易--- 兰花:可是,妈,您容易吗?妈,您走吧。我该回去了-- 兰花说万转身而走 兰花娘无奈的看着兰花的背影,把钱装了起来 兰花家里 兰花正喂孩子星走过来 兰花:小星,你怎么不去上学? 小星:----我---本子用完了- 兰花:看着你弟弟 兰花走进屋 兰花:(拿了一些本子出来)这都是你姐姐用下的反面都没有用。你先用着。妈现在没钱,等有钱给你买 小星看了看兰花,收起了本子 兰花包着孩子见小星背着书包往外走 兰花:小星-- 小星回过头见兰花走过来 兰花:(蹲下身子抚摸着小星的肩头深情的)星,以后有什么事 不要闷在心里,跟妈妈说好吗?(星低下头)你虽然不叫我妈,可妈妈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妈一样会疼你。不过,对你爸爸---以后要学着交爸爸好吗?(拍拍小星的肩)好了快上学吧,不然,要迟到了。 星抬头看看兰花,转身默默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