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一】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整天围着爸爸妈妈叫个不停。是的，他长大了，至少在别人眼里他长大了，高挺的鼻梁，炯炯的眼神，利索的发型外加一身干净得体的着装，怎么看都像一个成熟，稳重，帅气的小伙子。
然而，成熟稳重背后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呢，往往人们看到的也只是表象吧。那眉宇间若有若无的黯然，徒增了些许无奈和悲凉，就这样一味地沉默着。有人说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也有人说他自命不凡，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无论他是怎样的一种性格，或是什么造成了他的寡言少语，又或是他为什么总是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我想，或许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没有知道的必要，就是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堪也好，优秀也罢，对于那些早已注定了将成为过客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非要说出一个所以然，那必定是，青春的亵渎，寂寞的流浪；世俗的繁华，人生的单一；梦想的美好，现实的残酷……或许每个人都不想长大，潜意识里总是会有那种特别的渴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到童年，那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岁月，在欢声笑语中你来我往，童话故事里慢慢睡却，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天大的事，会有父母扛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无论怎样，都会令人向往，留恋和不舍，童年，的确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不愁吃，不愁穿，也没有那么多世俗的眼光，不用太过在乎别人的感受，只是单纯的嬉戏，单纯的打闹，单纯的享受，享受那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童年。
人们所孰知的童年都是天真的，快乐的，幸福的……然而，还有一种童年，充满了恐惧，无力，和不甘。他出生在江南一个古朴的农家小院，家境算不上富裕，只能说是一般家庭的那种，温饱肯定没问题，村里的人也都纳闷，你看老叶他小两口子，也不出们打工，仅靠那一亩二分地，还能生活的那么充裕，多多少少有点议论……
要知道，在他们村，和叶声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大多都是留守儿童，只有叶声的父母在家里种地，坚持自己带声儿，听说他们的观点是隔辈亲，带坏人，所以，也就一直在家，不曾出门。然而或许正是这种看似安逸，祥和，平淡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今天的性格，至于他的童年经历了什么，或是说做过什么，被做过什么，没有人知道……猛然间，时光追溯到十五面前……
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声儿放学刚到家，还来不及把书包放下，就被满头大汗的爸爸拉到后院，在叶声眼里，此时的爸爸更像一个孩子，一个激动过头的楞头小子，声儿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老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声儿快看，这是爸爸特意为你建的儿童乐园，花草树木，应有尽有。”老叶异常地自豪，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声儿的快乐更重要的事，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给声儿最大的关怀与呵护，儿子就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声儿，即使内心有很多不解，依然表现的很开心！熟不知，声儿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平淡淡的亲情，没有任何代购，像朋友一样的亲情，开心时，可以畅所欲言，悲伤时，可以尽情依靠；然而老叶给他的感觉并非如此，在声儿的内心深处，老叶更像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只是那诗书，那才华尽可能的都表现在对花香鸟语的独爱，古朴典雅的忠厚。总之，在声儿眼里，老叶有点不务正业，纵使老叶给他的爱无微不至，他还是……
要说老叶吧，也不出门，整年守着妻儿，每逢村里的长辈问及此事，他总是说声儿还小，离不开我和小章（声儿的妈妈），又来了他那一大套理论，隔辈亲，带坏人，声儿嘛，是我老叶的儿子，我可舍不得他受苦，必须得自己带，求个心安。话音刚落，那些长辈也只是摇头……声儿的爷爷奶奶，就更没有话语权了……
【二】当初老叶是他们村唯一的大学生，要知道在80年代，谁家要是能出一个大学生，那可是先辈烧高香了，是全村人的骄傲啊！然而老叶大学毕业时并没有接受留校任教的机会，大好的前程就这样荒废了。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他的志向，就是农家生活，老叶从小就喜欢那种花啊，草的，再加上老叶的文笔也不错，在班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布衣才子，总之，老叶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为他自己而活！据说当初，老叶回到村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声儿的妈妈小章，他们是高中同学，情投意合，声儿的妈妈，那可是一等一的才女，他们在一块，真是郎才女貌，在一块谈论的更多是花草树木，古典诗词。小章高中时那成绩要比老叶好的多，分数下来时也如愿以偿，和老叶考到同一所大学，真是一件令所有人都羡慕的事，他们在一块可真是珠连璧合。
然而，天意弄人，当初声儿的爷爷上山砍材，一不小心腿骨折了，昂贵的医疗费用，对于他们这个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老叶眼看着开学的日子到了，没有学费，当然，老叶也做好了放弃学业的准备，因为他的志向不是大学，是平平淡淡的人生。最后是小章，背着爸妈把自己通知书撕了，然后把钱拿给老叶，此时的老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感动，那就是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女友牺牲自己上学换来的机会……其实，小章一早就知道老叶肯定不会接受她的钱，更何况还是她的学费呢，索性帮人帮到底，况且这个男生就是她这辈子认定要嫁的人呢，所以她瞒着老叶，说是她父母也同意了，只要老叶以后对她好，他们二老也就放心了。老叶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小章背着爸妈撕毁了自己的通知书，又以死相逼，才劝动了声儿的外公外婆，她向他们保证，老叶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老叶上学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见了最后一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
老叶毕业后，又回到了村里，毋庸置疑，是因为小章，两家在一起为他们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然后过着平淡的日子。村里的长辈费解啊，你说这老叶，留在城里多好啊，在大学教书呢，多有面儿啊……只有小章明白老叶的思想，内涵，和修养。
婚后，他们过着平静而又恬淡的生活，每天一起下地耕种，在田涧嬉戏，林涧游玩，宛若一对神仙眷侣，令人羡慕。不可避免的是村里的长辈始终都无法理解，总是在背后议论纷纷，你说这小叶夫妇，这算啥事，真是不务正业，每天贪图享乐。五年的时间，弹指一挥，便过去了，他们的儿子在婚后的第二年也出生了，取名叶声，小名声儿，声儿出生以后，老叶夫妇也不出门，说是什么隔辈亲带坏人，不放心把声儿交给父母……两人在家守着声儿，他们的教育方式那可是独特，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真是怎么都不是……老叶算是一个贤人吧，他的目标就是把声儿也培养成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少年。
【三】从声儿出生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似乎早已成了定局，在文艺方面那真是得了老叶的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声儿比老叶更感性，更悲凉，更无助……老叶的教育方式，的确很棒，也给了声儿莫大的安慰。然而，声儿想要的生活，是那种清幽，恬淡，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好远离人群，远离世俗的繁华，远离人世的冷漠……时光清浅，流年轮转，声儿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老叶给不了他那样的生活，这个世界也无法满足他的私欲——与世无争
【四】无论怎样，生活还是要归于平淡……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