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忠对吴凡说:“太阳在一天当中,就早晨的时候看上去是红彤彤的,这时候只有红光和橙色的光能斜穿透大气层射到地面。”吴凡说:“不对,晚上太阳要落下去时不也是红的吗?”钱国忠说:“晚上的大气层相对早晨的要薄,别的颜色光穿不过来,但除了红光以外,黄光也能穿过大气层,所以晚上的红就不是红彤彤的红了。”又说:“所以,红彤彤的太阳代表了早晨,推而广之也代表了希望,代表了朝气蓬勃。所以咱就用“彤”这个字作为咱儿子的名儿吧。”
自从有了儿子,家里的花销也比只有两个人时大了,添了不少婴儿用品,虽然双方老人也帮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感觉钱紧。
钱国忠决定辞职自己干。几个哥们聚一起就开了个室内装修公司,没黑天没白天,没了早晨晚上,因为是刚开始,没有活动资金,所以什么小活累活能自己干的也都自己干了,仗了哥几个年轻,头脑也灵活,现学现干。
钱国忠一心扑在公司工作上,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扔给吴凡一个人。产假期满了,爷爷奶奶主动要求看孙子,这样的话,天天早晨把孩子送去,晚上接回来。不去学校时吴凡自己就带了。终究不是自己的爹妈,吴凡问钱国忠:“是不是每个月给老人点钱呢。”钱国忠说:“爷爷奶奶看孙子还给啥钱哪!”说是这么说,但吴凡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到了年节单位分东西,她一并全给老人拿过去。然而东西毕竟不是钱,当老太太抱着孙子在院里玩时,邻居问:“看孙子你儿子给你多钱哪?”老太太回道:“一分也不给呀!”老太太心里不痛快,她不怨儿子。儿媳妇来接孩子,她对儿媳妇说:这孩子太缠人,我想去老家走走都走不开。儿媳妇一句话也没说。
晚上躺床上,吴凡忍不住对钱国忠说:“要不然就把孩子送幼儿园吧,别人家的孩子能在那儿长大,我们的孩子也能。”钱国忠不耐烦的说:“行了,老人就是说说呗,谁带还有爷爷奶奶带放心?!咱现在不是没钱吗。”说完,翻了个身就呼呼睡了。
钱国忠整天忙,这天难得有空儿和吴凡去接孩子。老太太多日不见儿子,见儿子变得又黑又瘦,一脸的疲惫,话就脱口而出了:“吴凡,他那么累你就多给他做点好的吃,家里活也少让他干点儿。”
吴凡心里老大的委曲,钱国忠一天到晚不知在忙什么,钱没见着,家里什么活也不干。除了自己上班孩子放老人这儿,只要是在家,孩子都是自己带。屋里屋外全是自己忙活,并且自己的工资养活全家。但是,她没有解释,脸上却已经是挂不住了。
回到家里把一腔的气愤一股脑全撒在了钱国忠身上,嘴只是没了逗号的说个不停,眼泪不断线的往下流,她说:我就是那带工资的保姆,还一心一意,还陪睡。钱国忠说不出一句话。
公司运做初期,找活的同时,也得拉关系,所以也就常有社交类的酒局,钱国忠的酒量不小,但也架不住酒桌上的劝酒拼酒,常常是在半夜醉熏熏进门,有时进门憋不住尿,顺手拿起一只靴子,或者一个洗脸盆,反正只要是象个容器样子的拿起来就往里尿。
有一次,钱国忠回来开不开门,夜深人静的在走廊哐哐敲,吴凡赶紧爬起来,小跑着去给开门,钱国忠失重的往屋里晃,吴凡跟在身后,进得卧室恨恨的照屁股就一脚,把他踹床上了。钱国忠一个狗吃屎载床上,嘴还含混的说:“好啊,你踹我。”
到了第二天他也记不清头一天晚上的事,问吴凡:昨晚是不是你踹我了?吴凡说:“没有啊,喝多了吧你”
过后吴凡厌恶的对他说:长点脸,没那么大的能耐就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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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