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十年了,同学中就有比较成功的人士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同学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形象,还会有喜欢抬轿的跟后面张张罗罗。负责联络的四处奔波,一共划拉二十来个人,来了一次毕业十年聚会。 张国平、闫惠相互一见面,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大伙起哄,喝个交杯酒吧,两人也不推托,大大方方圈了胳膊就喝下去了,博得大伙儿一阵掌声,就算放过了他们。当都喝得差不多时,各自也都找自己的聊伴单独聊了。 张国平对闫惠说:爱人是大夫,女儿三岁,上幼儿园。闫惠说:结婚几年了没要孩子,爱人也在企业,是一小处长。后来又加了一句:“啥也不是,没能耐。”张国平说:“一家有一个有能耐的就行呗,你行他就不行了。”闫惠又说:“对了,装修房子什么的找我,我有朋友专干这个的。”张国平一听,说:“我那老房子我真想弄一弄,不过得又好又便宜才行,我可没钱。”闫惠说:“我给你介绍的还能差?!人家干好几年了。”说着,伸手从兜儿里掏出一名片:“这是他的名片。”张国平笑着接过来,一看,愣了,说:“你和他啥关系?”闫惠低声说:“反正比和你亲。”张国平:“呵呵,来,喝酒。”“喝!” 张国平第二天开始各处翻吴凡的电话,找了个她单位的,打过去说是休病假了。他又找周晓红问吴凡的情况。周晓红说:“吴凡回她妈家了,我还去看了她呢。” 张国平要了吴凡娘家电话,他犹疑了良久,不知这电话该怎样说,怎样提醒一下吴凡。他按着电话的手终于拎起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吴凡的声音,虽然多少年没再见面,但那嗓音仍可听出从前熟悉的腔调。 “我是张国平。”他说。 “啊!你好,怎么找到我的?”吴凡惊讶地说。 没等张国平答话,她又说:“哦,周晓红说的吧?” 张国平问:“你怎么了?” 吴凡答:“想家了,借口有病就带孩子回来了。” “老钱还好吧?干装修了?” “他还行,你怎么知道他干装修?” “我同学认识他。” “哦。” “我同学叫闫惠” “闫惠?你同学?” “你认识?” “来过咱家。” “哦,看来他俩很熟哈。” 张国平转了个话题:“咱们这些同学也该组织聚一聚了。” 吴凡强打精神说:“嗯,也十几年不见了。” 再说什么,吴凡已经是前言不搭后语了,张国平没有忍心把钱国忠和闫惠的亲密关系直白地告诉她。 放下电话,吴凡彻底明白了,哪里还需要把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明白啊!张国平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电话能是随意打的吗?! 其实女人的直觉是异常准的,错就错在了书念多了,理性干扰了直觉。发生的一件件事,她都有意地回避了,理性地否认了。总给自己设想一个好的结局,或幻想会有新的转机。 从闫惠第一次登门,钱国忠和她的亲密程度,以及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就很明显了。 自己秉承的是:两口子是一家,不拘礼,人家是客,当然要敬,所以钱国忠当闫惠面对自己的怠慢也当做了两口子不见外。当闫惠要走,钱国忠阻拦吴凡送,虽感觉不正常,也理性的否认了自己的感觉。那次钱国忠去闫惠家私会,这个不正常也同样被自己否认了。...... 一系列直觉都被理性否认了,结果促成自己的被动。孩子小,父母年纪也大了,自己的事还得靠自己。她没有和父母说自己的心事,收拾了东西,打算第二天就带孩子回沈阳,她想要钱国忠亲口说出他和闫惠到底是什么关系。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