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不打招呼就回了娘家,钱国忠猜想,他和闫惠的事儿再也是瞒不住了。正在家盘算怎么和吴凡解释,他不想失去这个家,这是一个完整的家,要是自己父母知道了,也不能饶了他。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听见钥匙开门声,一骨碌爬起来,迎出去,一付献媚的表情看了眼吴凡,说:“回来了。”吴凡只冷冷地抬了下眼皮,就低头解鞋带。他摸了摸了儿子脑瓜说:“想爸没?”儿子嘴硬,抿嘴不说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钱国忠清清嗓子尴尬地说:“和你说个事儿。”吴凡背对着他,听他说这话,问:“什么事儿?”钱国忠顿了下,说:“其实这事说也说不清楚。”吴凡的泪哗哗的涌了上来,“咱们离了吧。”吴凡说。
无奈,他们分居了。吴凡搬到儿子房间,同儿子睡在一张双人床,儿子当然是喜不自禁,就愿意有妈妈陪在身边睡。
虽然是分居,可是天天出来进去的总看着这张讨厌的脸,吴凡真烦透了,况且是一个屋里住着,怎么能分得清!
吴凡对钱国忠无法像从前一样的温柔体贴,很少对话,不得不说的话也是几句并成了一句说出来。钱国忠再也看不到吴凡的笑脸儿,听到的也都是挖苦和讥讽,连儿子都很少和自己说话。钱国忠放弃了最初打算的将功补过设想,顺其自然往前混吧。他给自己找宽心事儿,借个理由就和朋友喝酒,没酒局饭局就去麻将社待一宿。
钱国忠的生活没规律可循,这可就苦了吴凡。儿子每天学习到十一、二点,吴凡十二点前不可能稳当睡,等儿子上床睡下了,吴凡也只是躺在床上,耳朵时刻捕捉那熟悉的脚步,等听到哗啦哗啦钥匙的开门声,她也就开始一步步跟随着:打开厅里灯,光线从门玻璃射进卧室,射到儿子的被上、脸上,旋即熄灭,然后是一脚轻一脚重地进了屋、进了卧室,或许合衣一头扎床上,直到隔墙鼾声大做时,吴凡悬着的心才松弛下来,翻几回身方能真正睡去。有几次钱国忠去麻将社打一宿麻将,吴凡就在床上烙了一宿的饼。
两人有意无意地都在伤害和折磨着对方!
闫惠给他倒了杯咖啡,又将苹果削了皮,切成小块端过来,坐在他身边,用牙签扎了一块一块地送到钱国忠嘴里,钱国忠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将闫惠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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