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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起床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刚过七点。他去到洗手间洗漱完毕，站在镜子前仔细打扮自己，他今天如此注意自己的形象，是等会儿他要去赴一场婚宴。他回到自己的睡房，穿着好浅紫色牛仔裤灰白色保暖衣，站在衣橱前拿出一条灰色的围脖，在脖子上绕上二圈，再拿出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穿上，加上他一米七五的身板，整个人看上去着实漂亮！张华站在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前，张华望着自己二十岁的年轻英俊的脸，脸上戴上一副最近配上的低度黑框近视眼镜，人更显儒雅，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抬起手在眼镜上移了移，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他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这一身打扮。 张华没有在家里吃早餐，是因为他要赶赴的这场婚宴是朋友的妹妹出嫁。他对父亲打了一声招呼道：爸，您自己吃早饭不要等我了。 张会能问张华道：你去干什么？ 张华道：我不是对您说了，我昨天从顺德赶回来是因为一个朋友的邀请，他的妹妹今天出嫁。 张华坐上摩托车对父亲道：我可能在中午回家。 张会能对张华道：酒不要喝太多，别又喝醉了？对了，你哥、嫂晚上回家，我去街市上买点猪同骨晚上煲汤可好？ 张华道：哥昨天晚上给我通了电话。您吃完早餐去街市买回猪同骨，其它菜我到时再看看买什么菜。 张华骑上摩托车去杨村赴朋友妹妹的婚宴暂且不说。 张会能今年七十二岁，圆圆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由其眼角上的皱纹深如沟。张会能吃完早餐，打扫完厅堂的卫生，他拿来一条湿手巾，拿下挂在厅堂上妻子的遗像，仔细擦拭像框上的尘埃，这个习惯他十年来不曾间断。张会能挂好妻子的遗像，锁上厅门，骑上单车去街市。他骑单车有个习惯，或占道骑或蛇行骑，他懂左上右落的道理，只是年青时落下的坏习惯他再也改不过来。他还有个习惯，每次去街市都要找老朋友打几庄骨牌，消遣一上午的时间。 张会能年近五十才结婚，妻子虽然是个盲人，因为晚结婚，他对妻子甚是疼爱！ 张会能和妻子共生有两个儿子，本来就穷困的家庭，因为两个孩子的出世生活中生活的境况越发艰难，本就艰难穷困的生活，他妻子的身体又突生意外、、、、、 十年前他的妻子因骨癌不治死亡！那年他的大儿子张强十四岁、小儿子张华刚十岁。那段岁月对张会能来说是不堪回首的，他的妻子在张强十岁的时候右膝上无缘无故肿大，初诊，张会能没有带妻子去比较有名气的医院检查，他找的是社会医生，社会医生给他妻子检查后给出的初诊结果是类风湿病，社会医生给他抓配了草、中药混用的药，言之凿凿说一个疗程之后，他妻子的病必有好转！ 初时，不知是真的对症下药？还是张会能妻子的病情反复无常？他妻子的病总是时好时坏。就这样拖着，不觉间时间过了三年半。张会能没有带妻子去有名气的医院检查，最大的原因是生活拮据！就是这样几年下来，之前的零星费用也让他入不敷出，无奈只好向亲戚朋友开声借钱，每个亲戚朋友的钱他或多或少借了个遍。 张会能看到妻子的病恶变，右膝上肿胀处流出腥臭的脓水时，硬着头皮再去亲戚朋友中借凑了一笔钱，他带妻子去市人民医院检查，最终检查的结果，医生告诉张会能他妻子的病已是骨癌晚期，人活不过二个月！ 张会能的妻子人长得不高，身高约一米五，初嫁张会能她的人长得白白胖胖，只是眼睛盲在生活上，她无法给张会能太大的帮助。一个家庭的担子仍然是张会能一肩挑。 张会能是个补鞋匠，从早忙到黑收入仅够一家人的开支。 好在他的两个儿子乖巧懂事，长大之后学有所长。张会能的生活随着两个儿子长大他的生活状况逐渐好转，家境得以改善，两个儿子出门务实打工，经济明显改善最近两年也建起了一幢两层楼房。 张强在一家工业园开了一间食堂，旧年刚结婚。张华十六岁时，在一家大酒店跟一个大师傅学做点心，他心灵手巧甚得大师傅的欢心，四年来跟大师傅虚心学习用心钻研做点心，经大师傅的耐心指点，他做的点心有了自己的创意。在业务上，张华已能独挡一面。 张华在他朋友的妹妹婚宴上海喝了一上午的烧酒！ 中午阳光明媚。 张会能骑着单车蛇行在回家的路上，在离村约二百米的距离、、、、、、背后传来一阵摩托车车声的巨响，张会能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把他从单车上抛起，整个人从单车头上飞了出去，面朝水泥路摔下，跌破的头颅一股血泉涌出，张会能的脸浸在这一股血泉里。 单车的后轮框因这股冲击力已然变形弯曲！一辆摩托车横摆在公路上，却不见骑摩托车的人。人呢？ 附近的田里留有迟回的农人，听到这声巨响，附近菜地田中走出三个中年人，看是出车祸了，他们近前察看，认识摔在水泥路面上的是本村张会能。他们看到张会能的惨状不敢有任何动作。张会松看是堂哥出了车祸，拿出电话拨打120求救！ 张兵望着摩托车道：骑摩托车的人哪去了？ 老尚道：你去看看那边的田，看人是不是摔下田里去了？ 路另一边的田离路面约一米深。 张会松在电话中详细说明事故的地点，他挂断手机，对张兵道：阿兵，你说要不要报警？ 张兵在公路另一边，望着离公路一米深的一片青菜田，对张会松道：松哥先别报警，我看摔下菜田里的人好象是张华，你过来看看？ 张会松和老尚听阿兵这样说，赶紧跑了过去，张会松望着背朝天摔倒在菜田里的人道：阿兵你说的没错，真的象张华。 老尚道：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三人跳下菜田，未近摔倒人的身旁已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张会松心急先到，蹲下看了一眼摔倒在菜田里不省人事的人，惊呼道：真的是张华！ 张兵问道：人没有事吧？ 张会松道：搞不清楚，看他鼻血口血都流出来了！ 三人合力扶起张华，让他坐在田埂上。张会松问道：张华，我是五叔，你没有事吧？ 张华对张会松道：哪个五叔？我没有事。 说完人又昏迷了过去，却不知是醉酒的现象，还是真的摔懵了。 张兵望着昏迷的张华，对张会松道：松哥，张华好运是摔在菜田里，他要是摔在公路上恐怕跌死了！ 老尚道：张华现在也怕危险？ 张兵道：张华流出鼻血口血，比不流血好，怕只怕淤血积聚在头颅内，这样更危险！ 张会松道：这些后生人！常对他们说出门别喝太多酒，总是不听。我看张华他爸那一条命怕是要报销了！ 老尚道：跌得这样重，年纪又这样老了，张会能不死也怕只剩半条命。 张兵道：看这样的情况，盼只盼张华没有事！ 医生赶来，检查了张会能的伤势，看到张会能额角上的伤口撞开了一个洞，医生对张会松道：张会能救活的希望很渺茫。 张会松对医生道：尽人事吧！他的大儿子现在正往家里赶。 医生给张华检查身体，问张会松道：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张会松道：是我侄子，他们是倒血霉了，父子俩人相撞在一起！ 老尚道：酒这东西真的是害人不浅！ 医生检查完张华的身体，对张会松道：初步检查他的身体好像没有大碍，昏迷是不是醉酒的现象？必须回医院给他做个详细检查。 在医院里，医生给张华做了详细的检查，张华的身上有五处明显的伤口，最严重的伤是左眼角上的伤口，要缝针。医生道：这些伤口无大碍，只是他摔倒时冲击力太大了，检查有中度的脑震荡。 张会能在当天傍晚因伤势过重不治死亡！ 张华喝醉酒并不知道当天发生的详细情况。 张强嘱咐亲朋不许对张华提起此事。 张华十天后出院，才知道详细情况，自己出车祸把自己的父亲撞死了！ 此后一段时间，张华的精神变得有点痴痴呆呆！ 酒驾危险！酒驾危险！宣传之声处处皆闻，真的不是木唇，如木唇怕也磨光了！ 不可酒驾！平日里谁都知道酒驾的危险，真正听进心里面去了的？恐怕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还是大有其人！ 再说下去要变成说教文了。到此打住吧。 2015.12.28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