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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女孩

时间:2013-10-01 17:4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姚新锋点击:
        

  今夜,北风的强冷空气南下,东海的热带风暴袭卷。
  今夜,我独自卧在屋里,耳畔听着大风扬起,屋檐头的风铃,叮叮当当。
  那一晚,你走到我屋里,伸手轻轻敲打这风铃,十指间,清越的铃声旋绕,像是你在弹奏什么,你笑了,脸颊默默的暖起笑容。
  你不说,我读在眼里。
  从三年前,那个深秋的夜晚,我独自躺在南山的小铺子里,百无聊赖,饥肠辘辘,却又懒得出门去受风寒,敲门声响,你走进来,不声不响,递过来一碗豆腐脑,未等我说谢,你却转身离去,静静的背影,被秋风所打乱,我却只是凝望,凝望。
  寒冬,你说爱吃橘子,我买了五斤橘子请你吃,你微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吃了。”
  南山村黑幽幽的小路上,你负责剥桔子,我负责走路,仰望寒风呼啸的星空,山村的宇宙总是澄净的犹如人心,灵魂最深处空明的一处,隐藏着对谁深深的企盼。一只手递来,大半个橘子送到我嘴里,我摇头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瞧你,手都冻疮成这样儿了,每回剥桔子,总是把多的给我吃,少的留给自己,我都看在眼里。”
  你喜滋滋的笑了,眼睛眯成了缝儿,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想多了吧。”
  是我想多了吗?我心里知道,你曾经倚着栏杆说:“别人对咱好,咱就得加倍的去偿还。”
  那时候,你满眼的光芒,透露着青春该有的志气。
  我心疼,笑话你:“就你啊?连自己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还偿还别人呢,要想照顾好别人,先把自己料理了吧。”
  那个南山落雪的清晨,宿舍里已是清空了,整栋楼空落落的,冷清极了,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南山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觉得心底,一片一片的寒冷。
  他们都走了,那个曾经刻骨铭心恋过的人,也终于消失不见,我其实还念着呀,我只是觉得孤独,仿佛虚空的冷寂都是生命的寂寞,人这一生,只是磅礴的坟墓。
  你忽然在楼下轻声喊我名字,当咱俩站在南山的薄薄小雪中,我递给你,责怪道:“你这双手呀,都快成酱鸡爪了,寒假回去好好养着吧,这手套暖和,必须戴着,别再拿下了。”
  你笑着从书包里掏出大堆的大白兔奶糖,放到我手里,笑道:“放心好了,我会火车上一路吃回去的,保准一路甜蜜,也祝你甜蜜啊!”
  转身离开,走在南山清冷湿滑的路上,两边的树枝都光秃秃的,更显得苍天空落。
  咱俩撑着伞,站在南山的雨雪里,我多想再多看你几眼,就好像,我渐渐忘记了那人,就让我移情别恋吧,就让我彻底不再留恋那人的岁月,而从今,多一些时间,与你欢喜的过几年。
  时间过去,证明我是错的,我只是失去了与那人的联系,却迟迟没能斩断情缘,我只是保持了与你的联系,却终于约定好了成了最值得信任的人。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一辈子我都不打算告诉你,其实,次年立春后,咱俩约好去上海玩儿,那夜在虹桥机场,你睡在椅子上,我夜半醒来,凝望着你沉静的容颜,你似乎失去了所有防守的青春,偷偷吻了你,也算是我这一生的第一次。
  你醒来,揉揉眼睛,问我:“饿不饿呢你?”
  我装着将醒未醒的朦胧样儿,说:“还好,怎么了,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泡杯奶茶好暖暖身子?”
  你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子糯米团子,含笑道:“我最喜欢吃这些了,你也来吃几个。”
  当我们在深更半夜,走出虹桥机场,说是要去见见黑夜的大上海,凌晨的风可真不是盖的,寒风刺骨,似乎一柄柄利剑,刺破我们的衣裳。
  迷失在黑暗的野路,前后不知所措,一座被拆迁后破洞四开的小楼房,四周似乎是废弃站,我跟随在你身后,我说:“你慢慢走哈,若是来妖魔鬼怪来了,我替你挡着,不用怕!”
  “那若是死人从前面跳出来,那怎么办?咱俩是硬拼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黑夜,昏黄的灯火,坐在无人的街头,你递来糯米团子,朝我笑。
  我边吃着边嘴里鼓鼓的道:“是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抢劫犯做斗争。”
  你终于忍不住嘲笑我起来,道:“你就吹吧,要是真有抢劫犯,你就跟在我身后,大爷我来保护你!”
  “大爷?就你?你就成大爷了?”我使劲憋着不笑,这可真是大笑话,可看不出吗,外表如此柔弱,竟然还假装起了花木兰,真当大爷我是豆腐捏的啊。
  重回绍城,深更半夜,你低沉着头,默默的不说话。
  我笑道:“怎么了?瞧你那样儿,还大爷呢!”
  你低沉沉的说:“对不起,以后你就是我哥,对不起了,哥,我——”
  剩余的话,我都不怎么听清楚了,我没有回头看你,你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听着你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楼梯上有你低沉的幽影。
  我往墙壁上,刻画你的名字,我想让你知道,我其实,早已喜欢你了,比那个追你的人还要早,我竟然已在心里有了你。
  好久不见,再见又已是一年之后。
  咱一起在诸暨人家吃饭,饭间,你夹着那尾鲈鱼,淡淡的说:“谁也别想阻拦我考研,若是其他事情,我都可以随便,只是就这一件事不行。”
  我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你要和那人分手的原因?”
  你点头,其实,说实话,我听见你俩分手的原因,竟是没有啥伤感的,反而暗暗的有些欢喜,总算是分了,你也不再是全心全意只对那个人好了。
  我笑道:“你做的对,不能被外在的事物阻挡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无情无义是最好的,绝情绝义最要学习。”
  “是吗?”你抬头不信的看我,嘴角含着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嚷道:“当然是,那部《甄嬛传》里的曹琴默不是说吗,若是将来谁挡我封妃之路,我也必然不会手软,可见人心都是自私的。”
  你看看我,又看看鲈鱼,淡淡一笑,筷子一摇,半条鱼儿就剩了对森然白骨。
  毕业时,你说要来送我,我说:“不必了,免得到时候伤感,我怕我会动情。”
  你说:“呦,你不是说你已经修炼得道了吗,无情无义的人哪里还会哭。”
  只是,只是就在最后离开南山宿舍时,就在关上门的刹那,我感到,我把自己四年最美好的青春都留在了这里,我把我这一生爱的最刻骨铭心的情、最痴迷不解的人的回忆都葬在了这里,而今终于离去,眼泪不能自抑的流淌。
  你让我摊开手,你说:“其实当年就想送你,这是我去诸暨五泄时买的佛,你就戴着吧。”
  一尊苍黄色的弥勒佛,咧着大嘴笑哈哈,你看着我,淡淡笑道:“咱们都得快乐啊,人活着不容易,以后还是可以联系的。”
  我说:“我能不能,最后抱抱你,就这一次?”
  抱住你时,我迅速的放手,转身拎着行李走向了车子,我害怕,若是再多留那么几秒钟,我就又不肯再放手,我不想,像是许多朋友那般,到了最后恋人做不成,连普通的朋友都不能够了,那我宁愿做一辈子的寻常朋友,从没有亲密无间的时候。
  秋初季节,你忽然来钱塘江,说是看潮:“那腾讯的图片新闻里,都是你们海宁的潮水,要是我能看到这么大的就好了。”
  你来了,出现在我面前时,形容成熟了,那个当初年幼羞涩的身影,渐渐褪去。
  我也不再表现出才子缠绵的情意,只是形同一般关系,笑着寒暄,谈些最近和未来的话题。
  你来我屋子里,笑道:“你屋子可够空荡啊。”
  我笑道:“是呀,你既然叫我哥,那啥时候给你哥介绍个嫂子啊?”
  你笑笑,忽而秋风扬起,屋檐口风铃叮当。
  你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铃铛似的脆音儿,衬托着你忽而如当年稚嫩的笑。
  假若说,你永远站在那儿,我想,我就不娶了,我愿意一辈子做个光棍儿,坐在这儿看,咱俩谁也不说,谁也不笑,只是默默的伫立着,这一伫立,就化成了两座雕像。
  该多好玩——
  夜深了,也不知道你睡没,你说最近要忙着财务的账单,事儿多。
  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放下吧,明知不可能的,何必弄得最后朋友都做不成,如今这样寻寻常常的,指不定到时候我结婚了还能多收一个大红包呢!这是好事儿,你要为长远考虑,不能只是停留在这一时间。”
  常常的,我如此安慰自己,只是我习惯了,在每晚落班的路上,在每个清晨干活的路上,多看几眼,那条你曾经来玩时走过的路,你倚坐过的栏杆,你眺望过的风景,每一物,每一刹那,都带着你浓浓的气息,深不可测的、你的身影。
  就好像,你还在,一直都在,心里不说,咱俩却是在一起的。
  今夜,秋风劲,冷空气闹得厉害,是谁给你盖被子呢?否则又得冻得感冒流鼻涕。
  你倔强着说:“你才感冒呢,就你那瘦弱的身体,不感冒才怪了。”
  我不会去打扰你了,也不会再多联系你,就这样吧,就当作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身旁,只是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宁静的安好。
  那么,那一年我大醉,平生第一回吐得昏天暗地,我神智昏沉时,有没有大喊大叫什么,我只记得我叫了无数遍你的名字,像是流浪在荒野的孩子,对谁都是不信,一个人都不让他们靠近我,只是说:“我要你,把你找来,我只信你,我不信他们——”
  那夜,我有没有乱说了什么,那么久,我都记不起了。
  此生此世,只剩了无声的想,想透了,都容易。
  今夜,我睡了,铃声夜半入梦时,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你,遇见了,是不是依旧挥手寒暄。
  2013-08-30,钱塘野人,雪娃娃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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