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情况,他呢,还在德国留学,学西洋乐,打算再攻读几年,但是也会满世界巡回演出,赚点外快,九月演出落地上海,我说这得见见。 这必须得见见。 在我刚出学校的时候,还不觉得同学情多珍贵,总是像笼中鸟厌倦校园生活。飞到社会的这几年,总算还是怀念校园了。 阿旭和一群德国人在一起,他们在同济大学喝“青岛”。 德国的男人确实挺帅的,我瞥了两眼,他们用英文不断的和我搭讪,要我留下来吹几瓶。 我笑了笑,礼貌的用英文敷衍了两句,意思是说,今儿我大姨妈来了,就不奉陪各位了,然后低声对阿旭说,“走呗,单独聊聊?” 我们沿着校园的石子路走,我的高跟鞋磕在碎石里,走的艰难。 “怎么不穿运动鞋出来?”他问。 直到我们走到一个静吧,静吧里轻声放着摇滚,他还是点啤酒,我喝胡萝卜汁,电视里还播着世界杯足球赛,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从前。 那天晚上,我话特别多,怎么说,我有点性格分裂,话多的时候很多,话少的时候又很少,(笑哭,笑哭)。 因为静吧里光线太暗,灵机一动,我们决定到旁边的“全家”去拍合影。 便利店的收银大妈拍了几张,我都不满意,我这人有强迫症,拍生活照对构图也有要求,于是我俩无比作的又找了一个衣着很洋气的顾客,请她帮我们拍,果真照片我很满意,(偷笑,偷笑)。 他好像没怎么变,我的气质却变了。他们说,我是同学里面生活跨度比较大的一个。 我拿了零食,他拿了黄鹤楼,和我抢着买单,我拿出支付宝扫一扫,他竟然浑然不知支付宝是什么玩意,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我们生活的差异。 我向他打听德国的事。德国人都挺简单的,奔驰宝马停在路边,行人可以随便借着开走。 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想和你啪啪啪,会直接过来问你,要在中国,路上有男人这么问我的话,我肯定觉得他是屌丝或者脑残,但是德国女孩却完全不会介意这些。 其实我看得出,他活在一尘不染的交响乐世界里。 他说生活基本是和音乐打交道,在国外有能力就行,德国没有那么复杂的交际圈。我有点羡慕他。 当“外滩十八号”的音乐依旧沸反盈天,马路上,一些年长的大伯骑着三轮车拉客,三轮上放着嘈杂的嗨曲,老外们从酒吧里走出来,被忽悠上了车。除此之外,石头缝里有一朵花,正撕裂着绽放。玻璃瓶砸到大理石上,破碎的声音。男人骗炮未遂,一巴掌甩在了女人的脸上。 我还听见了一个哭泣的声音。 穿一身水蓝色单薄毛衣,骨瘦如柴的女孩,寒风中簌簌发抖,身旁立着一个行李箱。 她先是剧烈的抽泣,然后哭声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声波传到我的血液里,我一阵心悸。 我眼看她蹲下身子,双臂环绕着自己,把头埋在她纤细的腿上,又开始放肆、激烈的哭,四下无人的街,仿佛什么都不用再掩饰,只有震耳欲聋的眼泪。 一辆出租车驶过,鸣着喇叭,问她要不要乘车,她没有抬头。 我走到她的跟前,“站起来!”我说。 她迟缓的起身。 满脸都晶莹透亮,鼻涕和眼泪交错在一起,已经分不清,睫毛膏脱落在眼圈周围,年轻的眼睛里依然是倔强。 我没有问为什么哭。 我用力的抱了抱她,掷地有声的说,少年啊,不要同情自己了,一个人,要活的像一支队伍,向前走吧,前方有路。 后记: 谢谢你读完了它。 这篇文章其实就是讲讲时光,以及以我的视角,写写我所生活的城市上海。我们都知道“鸡汤”指的是温暖、激励人心的话,“马汤”是特指从马云口中说出来振奋人心的话。那我这个“鸭汤”又是什么鬼呢? 其实现代人的生活压力大,熬夜多,令我们焦躁的事也不少,所以咯,亭子君送鸭汤降降火!!(微笑)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