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捧读着张立《树荣》集子时,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魅力让我震撼在他时而行云流水时而风驰电掣时而天高云淡时而诗意气息般的叙述,随着他的文脉渐渐地深入到作者内心世界“享受思想”、体验“精神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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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罗兰说,一个作家的写作与“喜欢写东西的普通人”的写作之间的区别,用米修的挖苦话来说,就是交织在一起的众多主题,和每个句子紧紧地扣在一起的一些扣子。这是在作品中分叉的密度。这就是为什么写作和阅读,根据弗朗西•蓬西日的说法,是一种“享受思想”的行为:当然是快感,但是精神的快感……。 应该看到张立《树荣》集子的80篇什既是对文学的洞见,也是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与他的为人一样,他的文字朴素,没有一点做作,卖弄和古奥状。他“不为名累”的集子装桢设计连作者简要的介绍都省掉了。一个人在社会上有了名望后,此人往往身不由己,许多情形下名人就要为他人左右,而张立《树荣》集子的封面配着的是他画的画,插图也是他与文艺界的众星大腕的合影,为他作序两位大家也皆是与他多年相识的中国文学界的陈忠实、贾平凹而为之。 唯有对书籍有着深沉的爱戴与眷恋的他,才将沉积多年的个人体验与记忆汇聚到了《树荣》集子中来,这样的情感的灵魂自白传诸人间,是敬畏文字的一种最高致敬。缘于此,捧读《树荣》集子时,我不敢有怠,很愿意聆听教诲并学习之,深切感悟他的精神之风范。 在《树荣》中,可以体会到张立独特的写作才能。他的两篇充满正能量的散文《共和国50年的脚步》和《聆听与叩问——“五四”八十年感怀》,不能不说是一位赤子情怀舒卷笔端而抒写的有温度、有深度、有广度的“中国梦”的佳作。《守望西部》、《滋润西部》、《西部情歌》、《保卫西部动物》都在走心哲思般抒写西部正如一轮炽热的太阳在中国冉冉地升起。他的这组西部感怀的散文更是让人感受到了一个并非是不为所知的、荒凉的西部。再如他对于春的抒写,从人们所熟悉的但却鲜能引起关注的情景着笔,《春的祝福》、《汹涌的春色》、《陕南春思》是道不尽的春色宜人,在看似平淡的一种叙述中,让人感受到他像是与友人倾心聊天,一吐衷肠。这种轻松活泼的写作风格、乐观豁达的人生立场,成为他的散文一道清新之风扑面而来。不仅让人敬畏他的朴素。如今,环顾四周,我们还能看到张立《树荣》集子里的那种朴素的风神、气息和格调吗?我以为是很难了。在《父亲留给我的那把老镢》里,“伏在棺木边,我抚摸着他的脸,拉拉他的衣角,让我最后一次为他暖暖脚吧……”、“是啊,扛上镢头在城里我还怕啥?其实,人生中每个人都在用一件无形的工具对付着生活和世界。”、“如今,谁问我是干啥的,我大声告诉他:‘扛着镢头进城打工的农民!’”等富有哲理的彻悟,对生存的迫近体察让人感受到了张立散文的刚直和大气,他的作品在精神情感质量上体现了作者的气质。 当我又一次捧读张立《树荣》集子里重温以往人物速写的时候,人物的画面又一次汹涌着跃然纸上,种种细节是那样让人感动。《一座山峰的仰望》里他用自然朴素的文字描绘了跟随丁老先生拜会季羡林的场景。他用幽默诗意的笔触抒写了与丁祖诒老先生的莫逆之交,这样的相识、相默、相会的一幕幕,在他的眼里,丁祖诒先生是一位硬汉,正如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桑提亚哥,英雄史诗般书写中国民学奇迹。 在《文学批评的德性》中,张立说:“在评论界生存着这样两种类型的人:其一是喇叭形,其二是苛刻型。不管咋说,这两种类型皆属缺德型。”我以为,张立所言的两种批评态度都是文学批评之大忌。此文是使我深刻感受到了张立对于文学批评的“大气象”:文学批评应该是一种思想空间,其中含有与人类共同的生命信息,它的最终目的也是用真诚的灵魂、逼人的个性、独到的语言和思想将人的精神引渡到一个无限空阔的魅力世界。 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漫不经心地就可以随意找到精神心源的,这是需要付出一等心智劳作的事情。 这是我对张立《树荣》集子的一种解读,更是我有幸与张立先生两次游走外地(一次是2005年去江苏洪泽,另一次是2006年9月到了北京)相识以来读《树荣》集子的几点感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