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的时候学过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的片段,现在才知道,“戈多”的原文是“godot”,是“god”的派生词,意指“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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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存在主义哲学家们在探索生命的意义时指出:“世界是荒谬的”。而贝克特,也当算作一个用作品对此概念加以诠释的人。 生命究竟有无意义?我们凭借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来到这世界的使命又是什么?这似乎是一个永远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而陷入这样的思维僵局的我们,是否会焦虑,是否都在等待一个“救世主”,等待一个“戈多”,来告诉我们生命的意义?甚至到了最后,就连等待行为本身的意义也逐渐消解。假如戈多真的到来,我们是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戈多,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何要等待你的到来?” 追寻生命的意义,每个人,无论是否意识到,其实都在进行这一过程。我们亦步亦趋,前行着,与磨难斗争着,与岁月抗衡着。有时,我们会问:“难道人生的目的就是受苦吗?” 叔本华指出,人存在必有其原因;这是因为,世界上的存在物,必有其功能与使命。譬如,人有了嘴巴,自然需要进食;人有了结构精细的大脑,就应当用来思索。 思索,是人类区别于一般动物的标志。思索的对象,更多是形而上的本源问题。可曾记得,当我们年幼之时,对许多问题就有了终极的追问。譬如,这么茫茫的一个宇宙,“我为什么是我呢”。这句话其实触及到了人类的主体性这一哲学命题。又譬如,我们会问:“筷子放进水杯里为什么变弯了?”这个问题,看似是物理问题,实际上加以追问,是一个认识论的问题。即,我们眼中的世界,是否是客观的呢?如果人类认识到的不是客观的世界,那什么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呢?进一步,我们可以追问,这世界如果有一个本质的内核,那我们是否可以认知到呢。可以看出,一个小小的“筷子变弯”牵涉出的折射问题,“折射”出来的,是“可知论”与“不可知论”之辩。 戈多不会替代我们解释如上问题。既然能够提出如上问题,我们自然会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冲动。而正是这种提问的精神带来的解答的冲动,推进着人类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不断进步。 最后,我们或许会发现,我们等待的“戈多”,实际上一直在我们心中。 发现心中的戈多,是一个使得个体人格完善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或许就是生命的价值。认识了这个价值,我们将拯救我们的焦虑的内心,使得自身在世上活得更加坦然。如是,我们便完成了对自己的一次精神上的拯救。 如此而言,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救世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