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船长,我的船长!”惠特曼在“紫丁香开放的庭院里”呼喊着他的船长。那试图唤醒林肯总统的呼喊,肃穆而又充斥着遥想。基廷老师的第一课,不平静的开端唤醒了城堡里的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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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威尔顿预科学院,被学生戏谑为“地狱”的处所,宣扬着只为大学准备地现实主义观。新老师基廷的出现却为那些不懂诗歌的学生打开了一道自由的大门。 他谆谆善诱,引导学生们撕掉枯燥无味的教材;带领学生们在校史楼内聆听死亡之音、反思生命之本;指挥男生们在绿茵场上吼叫出自己的理想;鼓励学生站在课桌上,用不同的视角看待人生。那个时候,他是思想的举旗者,大智若愚的导师,苏格拉底思想的传承者。 传统(Tradition),荣誉(Honour),纪律(Discipline)和卓越(Excellence)的校训根深蒂固。然而思想的萌芽悄悄地探头,等待时机跃跃一试。 死亡诗社是诗人的乌托邦,不切实际却又充满着热烈地惠特曼思想。对基廷老师的好奇,追溯到了早期的古诗人诗社,带着满满地英雄色彩与自由主义。 重建古诗人诗社的冲动魄力下,尼尔无疑是精神领袖的存在。毫无疑问,往往一个英雄式人物的衬托下往往存在着另一种极端,循规蹈矩的安德森。 古诗人社,一个前途未卜的社团,只因尼尔的凝聚力与某种隐秘不宣地躁动而彼此联系。他们选择在每个夜里穿过黑黢黢的树林,去传说中的印第安山洞专注诵诗、热烈交谈,做一群不安静的颂诗者与造梦人。雾气中是思想之火地跃动;击节而歌,那是第几行诗在匆匆吟诵?而诗人们与山野的幽会躁动在每个黑暗前行的夜晚。那前行于黑夜中的灵魂,我看到你们眉飞色舞的神色,听见你们铿锵有力地呐喊。那是躁动地灵魂带着些许自由之光。 安德森,带着卑微与压抑光环的安德森在尼尔地不断劝说下,走出了试探地一步,加入他们。作为记录者,瑟缩在不起眼的角落。 平淡与偶然地激情与试探蔓延在男孩们的内心。 基廷老师对诗歌创作地大胆要求,胆怯与勇敢再一次矛盾地胀满着安德森的心。课堂上基廷老师热情洋溢甚至疯狂的呼喊,促使安德森爆发出内心最原始地冲动与不甘。呐喊着,困惑着,希翼着,诗人安德森完成了那一篇原始之作。 思想地碰撞与迸发,自由之光地照耀,散发在诺克斯追逐爱情女神与尼尔完成演员梦想的执着之上。得到女神对爱情回忆的诺克斯完成了对爱之自由的追寻,历经波折完成了《仲夏夜之梦》演出的尼尔跨出了梦想的第一步。城堡里的诗人们,踌躇满志,自信昂扬,然黎明后终有黑暗。 家庭地反对,胆怯于向父亲开口提及梦想地尼尔最终选择了懦弱的死亡,胆怯者对诗社存在的告密,遗留下诗人们痛苦地抉择,离开还是妥协。故事地结局,是基廷老师作为失败者地离开。故事就此告一段落,思想解放,崇尚自由,似乎仍虚无缥缈。 戏剧性的是,作为尼尔提携而又带着小跟班色彩的安德森却完成了城堡里胆怯者到勇敢者的转变。 家庭与学院地压力使安德森在诗社存在的告密中选择了妥协,签字承认基廷老师意外导致学生死亡之责。妥协地诗人们压抑着。 课堂上,基廷老师离开时,安德森最终勇敢地站上了桌子,充满深情地对基廷老师,说出了第一课,“啊,船长,我的船长!”短暂几秒,每一朵思想之花绽放在桌椅上。带着对自由地追求与对老师地歉意。 基廷老师如苏格拉底,作为思想地开拓者被驱逐,却为黑暗后的黎明留下了真理之光。他教育学生成为理想主义的诗人,却没有教会他们现实的残酷与面对现实的抗压能力。充满理想的开篇却以悲剧性的事件结尾,理想终归要回到现实,作出艰难地抉择。 但不屈的意志却不会丢失。柏拉图之于苏格拉底,安德森之于基廷老师,是下一代传承者地存在。自由地思想、思考地教育理念取代着传统、荣誉、纪律、卓越,薪火相传。试想,倘若成长后的安德森也失败了,又何尝不会出现下一个安德森?思想之火,燃烧不止! 基廷先生,作为传播思想观念的先驱,他失败了也成功了。 他的诗人学生们,尼尔,作为勇敢者,最终却选择了胆怯而又痛苦地死亡;卡梅隆,最为小人物,最终却走向了告密地道路;安德森,作为胆怯者,迈向了对勇敢者地追求。思想之火,燃烧不熄! 第一课地懵懂,最后一课地感念,“啊,船长,我的船长!”城堡里的诗人们,前方之路向自由真理地意志不屈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