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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别来看看这五条凡例的含义。 第一条凡例的内容主要讲的是书名的问题。注意第一句话： 《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 其中方框代表的是原文本所缺失的文字。“书题名”后面就应该是书的名字，“极□□□□□梦”作为书名似乎有些不大通。但是如果把“极”字换成“集”字，集有包含和集中的之义，也就讲得通“总其全部的书名”。那么总书名就是“集□□□□□梦”。 接着作者就写到总书名下所包含的另外四个书名——《风月宝鉴》、《石头记》、《红楼梦十二支》、《金陵十二钗》。 这就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部小说会有这么多书名呢？ 其实每个书名都有自身的特殊含义，而这也恰恰是容易不被读者理解或是忽略的一点。那我们就在分别来谈谈这四个书名所包含的意义。 首先来说书名《风月宝鉴》。《风月宝鉴》的内容是在第十二回的贾正祥正照风月鉴中，破道士给病中的贾瑞送去一个镜子，镜子上刻有“风月宝鉴”的四个字。《风月宝鉴》的含义有两点。其一，这部小说最早写出来的时候就命名为《风月宝鉴》，后来我们看到成书后的《红楼梦》，也是在最初的《风月宝鉴》基础上修改编撰而成。所以这里就隐含一个事实——《红楼梦》的作者是两个人，一个是最初的创作者，一个是后来的编撰者。其二，整部书含有和风月宝鉴一样的寓意。宝鉴有正面和反面之分，一部《红楼梦》也有正面和反面之分，小说正面是假，反面是真。即小说的文本属于正面，为假；隐藏的真事属于反面，为真。换句话说，一部《红楼梦》就是两本书，一本是文本的假话，另一本是隐藏的真事。两者的关系是文本相对来说比较独立，即使不能读出其中隐藏的真事，小说仍然是能够阅读并成为传世的经典之作。但是隐藏的真事必须依附于文本，要解读出所隐藏的真事也只能在文本中去探寻，也只有文本才能告诉我们作者所苦心隐藏起来的真事。 其次来说《石头记》。《石头记》的含义也有两点。其一，这是作者借石头来讲诉故事，所以凡例中写道： 又如道人亲眼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晴处。 这里特别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历来谈论《红楼梦》的论者把石头和作者混为一谈了。其实石头并不代表作者，两者更不能划等号。第二个含义就是，石头所代表的人物不是作者，而是另有其真实的人物，只有把石头与作者分离来看，才能解读得出隐藏的真事。关于这点，将在后文里详细的讲解。 书名《石头记》虽然可以看成是整部小说的名字。但实际上，它的内容仅仅只表现在第一回中。因为从第二回开始到第五回“梦演红楼梦”，作者就把内容逐渐过渡到《红楼梦十二支》上。这与书名《金陵十二钗》就有紧密关连了。在第五回的“梦演红楼梦”中，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姑处，看到了“薄命司”的金陵十二钗的薄藉，听了演奏的红楼十二支曲。从第六回开始，小说就完全进入写作《金陵十二钗》的内容了。 《红楼梦》是一部未完的小说，历来版本有八十回原本和后补续的一百二十回之别。我们解读《红楼梦》，探寻文本中隐藏的真事，仅以八十回的原本为基础，这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如果说小说未完的部分，就是书名为《金陵十二钗》的部分了。 我们来看看有关书名《金陵十二钗》，凡例中写道： 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搜捡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 我们在第五回中读到贾宝玉翻看了金陵十二钗的正钗、副钗（一册）、又副钗（二册）的薄藉，每册都有相应的判词。以往我们都认为十二钗对应的就是书中的人物，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定论了。但是，上述凡例中的文字，作者明确的指出“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即使在脂砚斋的批语里，也没有指明或者暗示判词就一定对应书中的人物。我们所形成的定论，也是根据后文的内容，主观的来判定十二钗是书中的哪些人物。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误区，或者说是作者设置的歧途。如果从文本的假话与隐藏的真事来说，十二钗的判词对应于书中的人物是文本的假话，也就是说十二钗不是指的十二个人物。十二钗中无论是正钗、副钗和又副钗都影射的是隐藏的真实。这一点与《红楼梦十二支》是一样的道理。 第二条凡例讲的是书中的地名及方向。无论使用“长安”、“中京”、“东西南北”等字样，作者都用语焉不详的模糊化处理，其真正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隐藏真事，令读者感到无迹可寻。 第三条凡例说的是书的主题，主要叙述的是闺中之事。 第四条凡例特别强调“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其用意当然是规避当时的政治及文字狱的风险。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第五条凡例是“作者自云”。可以看作是作者自己讲述此书的写作缘由。文中有条蒙本的脂批相当重要： 因为传他，并可以传我。 其中“他”和“我”分别代表了两个人，这也是整部书中所隐藏的两个真实的人物。所以从隐藏的真事这方面来说的话，一部《红楼梦》也是一部隐藏的人物传记。当我们从文本的假话中解读出真实人物的“他”和“我”，也就解读出了作者隐藏的真事。 在凡例的最后就是此书最为重要，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文中的“梦”和“幻”是全书至关重要的大关目。换句话说，只有当我们真正理解了这“梦”与“幻”在书中的真实含义，才有可能真正把握住所隐藏的真事。所以作者才会说“是此书立意本旨。” 关于“梦”和“幻”的含义，需要结合具体的文本来详细解释。这里就无需赘言了！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