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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06-09 16:1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天涯浪子点击:
        

  忽然间对这个字感兴趣。有一种奇怪和莫名其妙的感觉。一直以来对这个字都不太注意,只缘于它所表达的意义,就这么不经意间被我捕获,它就是“断”。没有研究过这个字真正所包函的意义是什么,是情断,是缘断,还是绝断?还是,所有的事物都断得没有痕迹可寻,再也无法粘合,只留下一道深深的断痕,上面刻满情感的油腻。
  
  情断的人往往都会很孤独伤心。每当看到电视剧里那些男女主角被对方甩掉,互相伤害过后,除了泪像雨水滑落脸庞之外,留下的便是情断之后的灼伤,于是找个地方发泄吧。恋爱一直都是很甜蜜的事情,怎么都比那些分手后的人开心。分手不是情断,是彼此的心早已冷却,断了的是以后的情感那些痛苦,可以把人生折磨成失魂落魄的影子。
  
  有一个朋友,每天都和女友打得火热,日日笙歌,夜夜激情,都那么大人了,还不懂得如何合理安排自己的生活,不知道如何调节男女之间的事情,总一味寻欢作乐,把这些年来积攒起来的一点钱全部挥霍殆尽,等到口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也是曲终人散之时,于是日日抽烟,夜夜喝酒,用这些来麻醉自己,他点燃一根低劣的烟卷时对我说:“男人,总是在没有了钱时才看清楚一直都对自己百依百顺之外的另一张脸,好像只要你有钱,便是她们的全部,钱没了,爱也没了,于是情也就断了。有钱的男人,不一定就能找到真正爱自己的女人,没有钱的男人不一定就找不到不爱自己的女人。虚伪的女人男人是看他口袋里的钱,永远都会看不够,这样的情景下怎么会还有真正的爱呢?”
  
  一下子愕然。是啊,男人情断了,修复自己是那样慢,一点一点,用烟酒来熨平自己的伤口,借以疗伤的,是时间。我们与女人最大的差别便是,男人女人需要口袋充实,女人男人只需要高兴与否。有些女人看我们,看的是财貌,而我们,只是为了寻找那份真情实爱。
  
  某一天,看到自己的脸上长出了许多胡须,拿了剃须刀,拼命刮掉,那是自己与胡须决然的断开,再抹上一片薄荷油来消解剃须刀在脸上刮动时留下来的灼痛。恍然间,便是时光悠然而过。还记得在高中暗恋同班一个女生时的情景,不过才十六岁吧,每天坐在教室里,眼睛看的不是老师的授课,是女生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那束在脑后漆黑的马尾随着头的转动而摇摆,看她是否又有了什么更好看的发夹,旁若无人,谁也毫不知情。
  
  深情的目光里,全部是爱慕之情。
  
  终于有了一次机会,把自己事先写好的情书趁她不在塞进文具盒里,等待着她的判决,然而她却冷冷地把那情书不屑地扔到了角落里的纸娄里,继而看到她那略带愤怒的目光,那么地断然决裂。那时,第一次没有自尊的创伤与情断是怎么样的难堪。
  
  几年过去,重逢在街头,她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短发,再也不会像高中时那样有一摇一摆的马尾长发。她的神情颓靡,脸色忧郁,已经不复那时的美丽与活沷。她被残酷的社会重重地打击过,思绪凌乱,已经对社会深恶痛绝,可那又能如何?
  
  站在她身旁看了她好久,她扶着车子,脸上刻满的哀伤与无奈,深深烙在我心里,那是漠然的怜悯。曾经学习拔尖,一介活沷少女,而今,却变成一个对生活充满迷茫,对事业布满质疑的女人,那样弱不禁风。我的鼻梁一酸,眼睛一痛,似乎会有泪水掉落下来,谁会相信?我暗恋过的人,怎么可能颓靡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
  
  街头人头攒动,我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任由路人看过来的好奇目光。我手里拿着的是刚从公司领到的升职报告章程,这是一家实力雄厚的中型企业,正突破大型企业模型的关口,心中叹息,随即两人再次错身而过,消失在人海中。情断,可以在隔了几年之后,为一件尘封在心底那挥抹不去的往事,或者某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足以让人心伤。
  
  断,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再度接合,或者完好如初,终究是那么地难,近乎不可能,所以,珍惜,就变得更为重要。
  
  断了,也就断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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