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逸的现世 他是安逸的吗?无人打扰,可以有只鸡蛋,一点儿咸菜 一盒儿牛奶,三两的薄酒,边就食饮酒,边看电视,甚至写一张字,有案可俯,然后看一眼窗外的黑夜,还有门外寂静的走廊,银色灯光圆满一半空域的走廊,便可选择电视频道,历史或传说或故事,笑谈也行,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点染中、声音中沉沉入睡。 直到不知道其何所在,竟然梦到了开会,不是在我们的机关或下面的学校,而是去别处的地方开会;或者被深深的隐然长久的恐怖所勾引的往昔岁月,依然是在那所学校的工作,并没有真的调离,离开那苦环境,还是在受人所制。而更为深刻的是,原先的那个场景,那个集会是和表弟一块儿去的,他在集会中的临场,竟然开始演戏,唱给满堂的人,还有他已经老年的父母也在场,在那戏台的堂下。但他们的演唱影响了我们的会议,我关闭了两个场地之间相通的门,也无法遮掩那声色。 我感到烦闷和恐惧,于是,就在此,我们的会场,我前座的空位子,忽然有一桶毛发倔强的冒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我鼻孔中也有长长的毛发旺盛的生长,蓬蓬要塞进去的原因,还是谁招惹了他的发怒,他竟是一只妖鬼,是被谁剃了头发而灵魂蕴含其中的厉鬼。我有些惊恐地躲开,但它向前冲去和其他的人开始冲突。我们的会场混乱了,大家踏凳倒椅的跳离,有几十人之众。 此场劫难的堂外,不知道表弟的戏曲演唱何时已经结束,表弟出现在远处的一幢楼上,大概是六楼,他的旁边有一个女人。我躲开大家的眼光,不让别人知道我这个表弟,因为我知道刚才的劫难及闹鬼都是他的指使,或者是他的同伙。那女人披着大红的披肩,我用一条白色的毛巾招呼我的表弟下来,一块准备离开,因为继续的会议要求是明天的事情。跟他说过之后,他所过之处要领一个孩子出门。我听到大门口他的二哥我的表哥,大声呼喊那个孩子,不要去!不要跟他走,路上有蛇。我也说等会儿再和表弟一块儿过去,却纳闷人群中的两个表兄和表弟妻子为什么不认识表弟呢?任他作为瞎闹呢? 此时我苏醒了,天刚刚亮,是民间传说中鸡鸣鬼走的时候。我坐起来,看看黎明的清辉 点点渗透过来,不再如平常家里那样,早起匆忙忙准备上班,而是可以静静的躺,静静的想。打开值班室的电视,饮一口水,看正在播放的《朝闻天下》,如此平静安逸的现世。不过一会儿,从楼梯间的第一声脚步开始,同事们将纷至沓来。 2014年立春草稿 2022年大暑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