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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不灵

时间:2018-10-10 10:14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老杨点击:
        

灵山不灵

又逢假期,难得小憩,真好!

早些日子,一家人便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溜达溜达,奈何工作、杂事繁多,无暇他顾。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次长假(自己放的),张量得更欢了。尤其是姥姥,一听说要出去玩,乐得眉毛都笑开了花!假期开始了,儿子却发了烧,苦闷地在家里憋屈着。昨天刚好些,本是不大愿意就此带他出去玩的,怕他再病回去。不过,看那小家伙在家读书读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怕影响以后读书的积极性,也就同意了。于是,大家都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出去玩!出去玩!

去哪呢?灵山!为什么?灵山有栈道!儿子这样回答。

听说要出去玩,四姨早早地赶了过来。四姨穿了件粉红色中长款外套,好像还有小暗格子,很好看。但是,比不上她那件大红的“长袍”在身上漂亮,我以为穿红色的四姨才是最漂亮的。四姨来的时候就带着大个的“蛤蟆镜”,并且一整天都没摘下来,说是眼睛长了个针眼,不过挺酷的。四姨退休几年了,闲不住,爱做饭,爱出去玩。她时常大老远过来给宝贝闺女做饭,总说得补补,可闺女正忙着减肥呢。除这以外就喜欢和老姐妹溜达玩儿,只要和老姐几个在一起玩,那叫一个高兴。我家姥姥也是如此,真是姐妹儿!四姨来的时候,姥姥已经备好了早餐,大果子、豆腐脑儿、小咸菜,简单且味儿美,就像我们这次出游一样,简单且味儿美!

八点一刻,我们一行人出发了。一上车,姥姥和四姨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老张家长了,老李家短了,老马家不应该了。儿子也时不时地插几句:“后来怎么了?”据说,美国国会开会的时候也是这个样。我听得起劲儿,结果:我们走高速,绕了远;我们跟导航,叉了道。不过,远了道能多唠会儿,错了道又值得再去唠唠。这样想来,绕点远也没什么。再则我听着挺好玩的,省的开车犯困。 

快到灵山的时候道变窄了,车速也降下来了。原本稀稀拉拉的车辆排起了队,我紧跟着前面黑色的轿车,生怕再走错了道,偶尔还得瞄一眼导航。可笑的是,竟还是走错了。在一个三叉口,左面有座青山,徐徐可见。这时,黑色轿车左转了,可导航还显示着直行,由于之前就是因为导航不能时时更新才导致走叉了道,这次我相信直觉。直觉告诉我那个“辽L”车牌的一定是去灵山的,并且前面真有座山,恍惚还看见了个庙。凭着直觉我也左转了。哪里知道,人家刚左转就到家了,我再跟着,岂不是跟去了人家?于是,我掉了头,还是去听导航的。这会车上的人们嬉笑着又开始说起了新的谈资,他们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

终于到了灵山脚下。一下车,儿子欢呼雀跃着到处乱跑,就像久在笼子里的小鸟重回森林一样,是那么的兴奋和欢乐。没办法,逼得妈妈用出了“狮吼功”,才略显安静。四姨和姥姥一边说笑,一边忙着从车上往下拿水、面包、香肠......姥爷已背起了一个黑色的背包。这时,我刚拿起了一个“大件”,四姨看见马上就走过来,抢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让我拿。哎,年轻真好,竟然都不用拿行李!可一想到,等我老了还得给儿子拿行李,就高兴不起来了。

来到在山口处,一个有数米高的牌楼矗立在那,就像个守山的山神一样。他头顶着天,脚踏着地,威风极了。上面写着四个鎏金的繁体大字“灵山圣境”,牌楼上下还刻印着古时的纹路。虽经过多年的风雨洗礼,颜色略旧了些,但显得格外古朴、亲切。牌楼两侧有些略矮的小山,苍翠的很,他们连绵延伸至灵山深处,像好客的主人热情地伸出来两只厚实的巨手,在那里欢迎着四面八方到访的客人们。高高的蓝天在上,起伏的群山在中,大个子牌楼在下,那一瞬,竟忘记了我最疼爱的儿子,也忘记了我自己!片刻,我回过神时,儿子已经在前面叽叽喳喳地喊我了。看着牌楼脚下穿梭不停的人流,真是好不热闹!随即,我便也加入这永不停歇的大军之中。

儿子虽小,但在前面蹦蹦跶跶的,走的很快。可儿子走的不是最快的,最快的是姥爷。姥爷平时喜欢钓鱼,再一个就是走步。一米八几的个,走起路来霍霍生风,可以甩我这个“小年轻”的几条街远。或许,姥爷才应该是个“小年轻”的。“天凉快,这景儿不错,可惜这里的河没有水了,要不然......”姥爷看见山下一条满是碎石的枯河,惋惜的直摇头。

山风起来了,一股子一股子的。但这儿的山风是凉爽而不是干冷。风吹在脸上,让人不由得倍感精神。“前面有水”、“瀑布!是瀑布”......几声缥缈的惊呼声顺着山风飘了过来。一听说有瀑布,儿子第一个来了劲儿,飞也似的向前冲去,我们也加紧了脚步,生怕落在他的后面。翻过了两个斜坡,登了一段“梯子”,“瀑布”便露了出来。但已经被很多人“占领”了,尤其是扛着两个大旗的那群人。幸好,“瀑布”大概有七八层楼高,不至于被他们遮挡住见不到。门帘似的“瀑布”就着山风,不失时机地播撒着幸福的水点子,谁被溅到了,谁好像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为此,那些临了水点子的人们大声呼喊着、竞相奔走着,以此来炫耀他们成为了最幸福的人。

不经意间,发现儿子竟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熊大、熊二,还有个“毛毛”——一只猴子。儿子摸了又摸、抱了又抱,好说歹说才以亲近瀑布为由劝开了。我拉着儿子,打算一起去“幸福”下。快到“瀑布”跟前的时候,一阵恶臭袭来,差点把我的老鼻炎给熏得犯了。我本能的要往后退,可儿子还惦记着那个“幸福”的水点子呢,怎么肯退。我捏着鼻子和儿子挤到了前面,那臭味儿更浓了。我早早地就别过脸,没了看的心思。“爸爸,这水咋是绿色的?”儿子稚气地问。“青山绿水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面漫不经心地答着,一面回过头来。下一刻我呆住了,像有个什么东西钻到胃里了,说不出的难受,连两个眉头仿佛都躲到了一起去。原来,“瀑布”下面竟是一潭死水。那水是墨绿色的,不时泛着深黑色的光。岸边飘浮着些白花花的东西,混杂着木屑、树枝、塑料袋......甚至是辟邪纸等等。稍一察看死水的四周,便很容易地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在死水靠近山体的一角,有根碗口粗细的管子,弯弯曲曲的沿着山势通到了上面,上面的管口用石头遮掩着。就是这根管子将死水抽上去的,再从上面浇下来。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山下的河里都没有水了,山上哪还能有瀑布呢?可这么明显的“破绽”,难道那些人就看不出来?没时间多想,我赶忙招呼一家人快速的离开,离那个“瀑布”远点,离那个“幸福”的水点子远点,尽可能的远。当经过熊大、熊二和毛毛的时候,我又好像释然了。是啊,它们和它原本也不是山上的啊!

我们一家人又继续往上走,越往上越陡,越陡走起来就越累。可有不闲累的,就是我的“破”儿子,跟上了发条的似,没完没了地跑,一点也显不出疲倦的样儿。我们一面登山一面看儿子“疯跑”,“瀑布”的事儿不一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大约就在我们登上了一大半的时候,一对儿身穿登山装、手拿“登山棍”的中年男女迎面走下来。他们俩相互搀扶着,还咧咧呛呛的。“小伙子,快别跑了,慢慢走吧。上面还有很远很远呢,比这可陡多了。要是照这么跑,你肯定走不到山顶就得让你爸抱着拉。”男人看见了正在使劲往上窜的儿子,好意的劝道。听了男人的话,旁边的女人及时的抛过来怜悯的目光,好像在说:“傻孩子,听话。要不然有你好瞧的!”我没说什么,只是对他们的善意示以微笑。中年男女看了我一眼,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就一点点的挪下去了。

 “爸爸抱,我走不动了。”儿子忽地坐在地上,举着双手向我哀求着。我突然意识到,刚才中年男人的话对孩子起了不好的作用。别说孩子,就在男人说话的那一瞬间我也觉得累了很多,我连忙给儿子鼓劲说:“儿子,记不记得小马过河?水是深是浅,得自己趟过才知道。这山多高多陡得自己走过才能知道,对不对!儿子,加油!你能行的。” 儿子大眼睛眨了眨,又转了转,似懂非懂地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呢,那好吧,我去趟一下。”儿子又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继续向上蹦跶去了。我也暗自庆幸,儿子很行嘛。快到山顶的那段山路确实很陡,但远不至于像中年男人说的那么陡,更没他说的那么远。“爸爸,我趟过来了,这水不深,刚好。”儿子欢快地叫嚷着。因为,他是第一个登上山顶的。当然,多亏姥爷脚下留了情,要不谁还能比得过他。

栈道,我印象中的栈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中的那个栈道。高耸的悬崖,镜子面似的峭壁,看上去很危险又很有古感美的栈道。这里的却不是,玻璃钢的面,钢铁的骨架,厚重的水泥石墩,石墩上有个高大的佛像,多少有点不伦不类的。与其说是栈道,倒不如说像是一座玻璃石墩子桥。儿子倒是无所谓,叫栈道他就喜欢,才不管是什么木头还是玻璃呢。“栈道”十米左右一段,共计三、四段。儿子一溜小跑,一溜烟似的就过去了。可能是过“栈道”的时间太快了,他觉得不过瘾,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一边过还一边嘟囔着:“长—长—长—长—长”看来已经把这“栈道”当成金箍棒了,要不然老叨咕孙猴子的法术干啥。我恐高,看儿子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透明的玻璃上溜达,我直发晕,但心底却羡慕的很。古人为了安全通行,在悬崖峭壁那么危险的地方修了个栈道;现在的人为了寻找危险,在安全通行的地方修了个栈道。这才算是“居安思危”吧!

不敢走那个透明的“栈道”,只能站在山顶打量四下风景。灵山四周山连着山岭连着岭,山岭重叠,即使全力眺望,天边也能依稀看得见山。 但是,除了灵山沾了些灵气有点颜色,四下的几乎都是秃山、荒山和野岭,没有半点的生人气儿。反倒是山口的那一抹绿色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是那样的惹人喜爱,是那样的热情好客。要是山里、山顶、山四周的山都如山口一般,那才是好美景呢,那才是真灵山呢!

俗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真的是真的。我的左小腿已经开始有要抽筋的征兆,右脚脖子也需要“硬挺”才能走路,下山途中只得多休息了几起。只要一休息,我眼前就都是姥姥了。姥姥给儿子水、姥姥给姥爷干豆腐、姥姥给我油炸糕......有个会“分身术”的姥姥真好。

山风住了,我们也终于下山了......来的路上,车里的人们唠的热火朝天;回的路上,车里的人们睡的鼾声震天。姥爷除外,姥爷只要打了个盹,马上就会揉揉眼睛:“我没睡......”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味着灵山。俊俏的牌楼、骇人的“瀑布”、“惊险”的栈道、荒凉的大山......好像只有山门口的牌楼还不错,至于其他的......

回去的路上我把导航关了,跟着直觉走!这次,我相信我的直觉,没错的。对,一定没错!

那一刻,直觉说,回家的路不会错;那一刻,直觉说,灵山不灵,是因为有了灵气儿的人在山上,才会叫灵山;那一刻,直觉还说,我们一家人到哪个山,那个山便就有了灵气儿,便可以算得上灵山。

                       2018年10月7日    于铭和轩 and 水墨林溪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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