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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花开》---黄先生搬家

时间:2011-07-28 13:2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梦海无涯点击:
        

【导读】黄先生是房客,一个房客的离去,能激起我心头的浪花,不知道是黄先生的荣幸,还是我本悲伤之人,这一切的归根,还是我知道黄先生的故事,读了故事的开始,读到了一种悲。

  一大清早,还没起床,就听见黄先生的儿子,在院里,喊着女儿的名字。我挠醒女儿,告诉她,哥哥喊你不知道什么事情?女儿比较乖巧,爬起来,跑出去,只听到两个小家伙,唧唧喳喳说了一大堆。我听明白了,是黄先生要搬家了,黄先生的儿子是跟女儿来道别的。其实,这件事情,我早有所耳闻,就是不知怎么的,真到这个时候,心里油然生起一股离愁!
  
  房客的离去,对于出租房屋的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对于心中的那股离愁,一种解释就是感情,人与人共存共处的感情,另外一种解释,似乎有点牵强,但也是一种真实,黄先生因为感情的不顺想离开这个伤心地,随着他的离开,反倒让我也顿觉凄凉,是为他凄凉,还是为这小院的故事凄凉。
  
  男人的对话就是简单,我趁着在院里刷牙的空隙,随口问了黄先生,房子找好了,黄先生回答,找好了,离孩子上学的地方近,那地方我知道,不是很远,还在我的视线之内,淡淡的问,淡淡的回答,淡淡的伤。黄先生的搬家,我不会为黄先生举行什么欢送仪式,也不会教条的向他问好,黄先生只会,带着儿子,带上几个行李包,骑上那辆他心爱的山地车,就会从这地到达那地,简简单单,依稀我能看到他当年入住这个小院时那个场景,只是不同的,那时孩子还在襁褓之中,现在已是7岁的孩童,能说、能走、能跳、能蹦了。
  
  相处四年,我太了解黄先生的故事,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有分离的感伤,如果我面对的只是匆匆过客,我们只能是陌生的人。黄先生的搬家,算不得什么一件喜事,因为这不是什么乔迁之喜,也不是什么可以快乐的事情。我多希望黄先生的搬家,后面还尾随着一个女人,为他收拾着东西,为他提着包包,领着孩子,牵手走向新的生活,这一切只是假设,黄先生依然孤零零的离去,离去的路上没有欢声笑语,只拖下长长的一声叹息,一段难以终了的往事。
  
  黄先生的搬家,终结了小院一个男人的故事,小院里不会再有他们父子的身影,我的女儿也失去一个童年玩伴,女儿没有成熟的记忆,多少年后,不知道她能否还会记起,曾经还有一个大眼睛的哥哥与她戏耍,只听得女儿问我,爸,哥哥要走了吗?作为父母,做了黄先生这么多年的房东,他们看待黄先生的搬家,不会有着太多伤情,但我知道父亲一定会向黄先生道声祝福,祝他前程似锦,有空回来玩玩此类的话语,这是他们一代的思想,一辈子的情感,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黄先生是房客,一个房客的离去,能激起我心头的浪花,不知道是黄先生的荣幸,还是我本悲伤之人,这一切的归根,还是我知道黄先生的故事,读了故事的开始,读到了一种悲,却读不到故事的结尾,看不到一种喜。黄先生搬走,小屋父亲会很快租出去,另外一个房客会很快入住进来,或许还是个男人,或许是个女人,或许情侣,或许一家子,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屋抹不去一份记忆,一个哀伤的记忆。想起黄先生这些年没有挪窝,其实还是有个感情的理由,似乎还在等待着一个女人的归来,尽管这个理由已经苍白,那么虚空,只是一份希望。黄先生搬走了,那个女人,孩子的母亲不会知道,她不会知道他们父子离去的那一刻,还会回首小屋,回首逝去的生活,回首一个伤害了两个男人的女人,父与子,亲情,爱情!依稀朦胧看见,一个女人抱着裹着小包被的孩子,一个男人提着大包小包,进到小屋的场景,那时是家,虽清苦,有温馨......女人不会回来,这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但我很肯定,女人这一生的记忆抹不去对这父子的愧疚,越抹越深。
  
  黄先生要走了,这些年,已然将他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兄长。他的离去,总是让我有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伤感,倍感凄凉!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只剩下“劝君更尽一杯酒”,一路走好,活好了!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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