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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城老街,一座城市的记忆

散文
时间:2012-07-31 07:46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独钓西塞月点击:
        

  菰城,是湖州的别称,楚国春申君所筑城址。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在楚考烈王十五年(公元前248年)在其封地内筑菰城县,由地多菰草,城西溪泽菰草弥望而得名。秦代,公元前223年,改菰城县为乌程县。从此,菰城仅作为湖州的代称之一存在至今。
  
  这座拥有众多文化底蕴深厚的老城,总有一种属于她的风情。这种风情所折射出来的风姿绰约,大气不失委婉,清丽不失古朴,奔放不失娇媚。而湖州老街,更体现了它的传统文化的内涵。
  
  在湖州市的中心繁华处,有一条充满着湖州历史文化气息的百年老街——衣裳街,一直以来被湖州人民称之为“老湖州的缩影、湖文化的窗口”。据宋嘉泰《吴兴志》载,衣裳街宋代称州治大街或州治前街和市街,明代称府前街和小市街,是湖州府治通向驿馆的必经之路。早在清朝中期就已是湖城的主要商业街坊,因有众多的估衣店而得名“衣裳街”。
  
  历代以来,在这条形状如弯弓的窄街上,曾有过数百家沽衣布料店以及嫁妆店、文房四宝店、中药店、地方特色小吃店等众多百年名店,林立于细长的街道两旁。加上卖糖果的、卖针头线脑的、卖狗皮膏药的,人流如潮、川流不息,那唱卖声、吆喝声日夜此起彼伏,煞是热闹。成为反映湖州清末民初传统城市商业文化、传统水乡居住文化和传统江南城市风貌的历史街区。
  
  我生长在一个离湖州不算远的水乡镇上,记得小时候,跟随着大人们去湖州,大人们办完事后,必定要到衣裳街去走一遭。我随后紧跟着,仿佛走进了一条漫长的时光隧道,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落;沧桑峻陡的石板路;几步一座古老石桥;转身一条蜿蜒幽长的弄堂;让人从这古朴的历史长河中拣拾起遗落的旧梦。建筑大师贝聿铭曾经说过,“一座城市如果没有了旧的痕迹,就好比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对于湖州来说,衣裳街是这座城市的记忆。一些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古老故事,至今被许多市民作为饭后茶话而流传至今,所以,有“不到衣裳街,枉来湖州境”之一说。它的吸引不仅仅是来自外在的,更重要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时间沉淀的人文情怀渗透在其中。
  
  后来,老街开始变了,“文革”期间破“四旧”,扫除封建遗物,很多古建筑被破坏、摧毁,那些保存了数百年的精美砖雕和木刻,因无人管理而慢慢被雨水、虫子侵蚀。日益荒凉的房檐上,爬满了野草和横七竖八的电线,古石桥断了石栏杆,青石板也残缺不全,街上到处坑坑洼洼,稍不留神,就会拌倒。许多百年老店在破“四旧”中纷纷歇业,河水也慢慢变黑,夏天的太阳晒在河面上,会冒出很多大水泡,散发出阵阵恶臭,整个衣裳街失去了往日的繁华。
  
  改革开放以来,湖州市政府大力开展城市规划建设。在保持衣裳街原有古风貌的基础上,加强了环境、修膳等建设。如今,菰城衣裳街已今非昔比,河岸上,围起了漂亮的栏杆,每个栏杆柱上,放着一盆盆鲜花,草坪上,绿草如茵,红亭翠柳,河面上不见了舟楫,不时有打捞垃圾的快艇开过,保持着河面上的清洁。除了经过修膳而恢复原明清风貌的古建筑群,与古街、小桥、流水相映成辉的传统景象外,沿街,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有江南特色的、有欧美风格的、有现代前卫风格等,显示出美观大方、富丽堂皇,成为集商贸、文化、悠闲、娱乐、旅游和居住等多种功能为一体,既有江南民俗特色,又有现代化都市气息的繁华中心。
  
  当夜幕垂临,老街上,那琳琅满目的街灯便霎时亮起。有路灯、广告霓虹灯、围在大厦上的发光管排灯、各家店门口的大型发光组合灯、大墙上的LED显示屏等,一排排、一档挡穿来跳去,一串串绕街过巷,一片片辉上映下,明亮如昼,相得益彰,柔媚而诱人,成了城市的景中花、夜中月,更给老街奉献了朝气蓬勃的迷人风韵。
  
  街灯点亮了城市的夜生活,照亮了亭台楼阁的古建筑;照亮了石桥下潺潺流动的水;照亮了曲径通幽的青石板路;也照亮了各路忙碌和疲累的人们。它像串在日子上的花朵,散发着历史的诗意香气,它深藏在老街小巷那斑驳的木质纹理中,生长于幽深古老的宅院里,使得这个江南名城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使得这条衣裳街到处洋溢着“春秋的水,唐宋的镇,明清的建筑,现代的人。”的人文气息。
  
  夜晚,我再次走在了菰城的老街上,在拣拾历史旧梦的同时,感受着现代化都市带来的文化气息。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座造型别致、气势宏伟的旋转大天桥,我踏上天桥,凭栏俯瞰:八街九陌,华灯璀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眺望远处:彩虹般的高架公路曲折蜿蜒、四通八达;高耸的摩天轮划破苍穹,静静地绽放着七彩的光;标志着湖州形象的“太湖明珠”、与同为水上酒店的阿联酋迪拜“风帆酒店”相媲美的国内首家、世界第二的水上白金七星级酒店——中国湖州喜来登温泉度假酒店,其耳目一新的指环型形状,高高地耸立在太湖南岸的水中,华光四射,清晰可见,给人于水的动、静之美的感觉。
  
  漫步在这古老的街道上,只见大街小巷到处灯火辉煌,流光溢彩,整条衣裳街霞光万道,如同白昼一样。高楼大厦的幕墙上,那玻璃反复地折射出斑斓的眩光,闪闪烁烁,让人置身于空灵的幻象之中。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汽车喇叭声不断地从我耳边响起,熙熙攘攘、前呼后拥的人群在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与做夜市生意的叫卖声浑然一体。人们借着那皎洁透亮的街灯,或品茶谈天,读报论时;或下棋对阵,对坐小饮,那边或排档开锅,零买百货;或操练太极,情侣闲步……,形成了一部现代人的时尚生活交响曲。
  
  这街之事、街之物,无不构筑着湖州老街之记忆、老街之神魂。我想,一座城市的价值不在于它的历史有多么悠久,而在于人们对它的悠久历史赋予记忆与承载;不在于它的物质有多么丰盈,而在于它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给后人们留下了一份灿烂的民族瑰宝!
  
  菰城老街,它正披着崭新的衣裳,跨着时代的步伐昂首前进着!
  
  菰城老街,一个城市的象征,是我美丽的家乡,我热爱她,如同爱我的生命一样。家乡有条衣裳街,街的古宅深巷里埋藏着文字的灵魂,那份对灵魂的爱,也许隐藏已太久,太久,或许已在街的上空开始散发,弥漫……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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