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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深如伤

时间:2012-08-26 21:08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菱花碎点击:
        

  一、谴责
  我因为临风发的一个暧昧信息被老公李斌看到而受到了许多人的谴责。
  临风是我的一个博友。他有鹤立鸡群的文采,他总是用诗意的文字诠释和评论我公开发表在博客上的散文与杂文。我是因文识人,加了他的qq号,后来发展为无话不说的蓝颜知己。那天他发的信息是:小如,想你。下班后先吃药,再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他们众多人围坐在一起,以我为中心,像是给我开批斗会。在坐的有:大叔、大婶、二叔、二婶、堂弟、堂妹、堂妹夫、婆婆、李斌。我环视一周,他们都是李姓人,只有我一个人姓陈。在晋江三年,我不曾遇到一个麻城人,如果有老乡,也是他们江西的。我苦笑,看来凶多吉少。
  大叔首当其冲,大吼道:“人不是这样做的,我看你平时文质彬彬,怎么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二叔稍微婉转一些,他说:“你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
  大我两岁的李斌的堂弟说;“你真让我失望。我一直很看好你这位知书达理的嫂子,以为你做什么事都可以作为榜样,而你却。。。。。。”
  我除了惭愧之外,也还是有话要说的,那便是,跟李斌的这六年当中,我内心所受的委屈和伤害。
  我说:“叔叔,你们有所不知,李斌在我十月怀胎时与别的女孩打情骂俏,在从举行婚礼到今天为止两年间说了四次离婚,更伤我心的是:今年正月初一,他因一点小事要送我回娘家,休掉我。。。。。。”
  堂妹打断我的话:“你怎么总是计较以前的事?”
  两位婶娘只做了听众,没讲一句话。
  婆婆眼角有泪,她说:“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是否应该伤心?”
  最后李斌发话了,他说:“以后不准登qq,不准上博客。你这一次的伤害,伤得我刻骨铭心。”
  
  二、伤害
  呵呵,他李斌也会受伤,我还以为他铁石心肠,百毒不侵哩!那么,他当初伤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些事会在我的心里烙下深刻的伤痕呢?
  我们是自由恋爱。那时我刚出来打工,不谐世事,十分脆弱。管理或是老员工说了我两句就会掉眼泪。李斌像一位大哥哥经常安慰和帮助我。半年后他要求我做他的女友。他说他以前的女友抛弃了他,不能错过我。我动了恻隐之心,加之心里对他有些好感,就答应了他。
  别人说爱情不过十八个月,而我的爱情只有一个月。同居一个月后,李斌就露出了马脚。他和一个女同事在车间里嬉戏打闹,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而当时我已怀有他的孩子。那段时间流了不少眼泪。一方面来自家庭的压力,另一方面是他给的伤害。下班后我一边洗碗一边听着他同来我家玩的几位女同事数落我的种种不是。他有时还会拿“打掉孩子就分手”来威胁我。我因为没有了退路,不得不含着眼泪委曲求全。以为把孩子生下来,他就会对我好。。。。。。
  我为了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未婚生子。到08年正月才举行婚礼。在这两年期间,他居然说了四次离婚。每次都是因小事拌嘴。我除了流眼泪,只能打电话给婆婆。婆婆说我比较懂事,叫我让着他些,还说她会骂他。再加上有了责任,我只得下一个台阶,不和他计较,继续上班、做饭、洗衣。
  最让我觉得痛苦的是今年的正月初一。这是我做手术的第三天。因为生孩子和上节育环,我患上了三度宫颈糜烂。我为了节省回家的车费和仅有半个月的年假,选择在这里做手术。那天我想吃水饺。从医院做完治疗回来的路上,让他陪我去超市买水饺作为晚餐。他竟然生气了,大声说;“你昨天说不去叔叔家吃饭,今天早上又去;而我说下午去,你又不去,要买水饺,你不是存心和我作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我当然是有原因的:昨天在二叔家吃了冷的饭(他那热的汤里有辣椒)肚子有些疼,我就说我们不去叔叔家,自己做饭;而今天早上,市场不卖菜,家里也没有,正好大叔打电话来叫我们去。现在超市开门了,我也是真的想吃水饺。
  我想想心里就凄凉:大年初一,本是一家人在一起快乐的日子,而我却每天上医院,打点滴,做治疗,只因为想吃水饺,还要被他吼,心理和生理一样疼痛。想着,哗哗流下了眼泪。他看到我流眼泪更加生气。我边流泪边向超市走去,一言不发。
  没想到他拨通了我家里的电话,我妈妈还以为他给家里拜年呢!他说:“妈妈,我过几天送小如回家。我家的庙太小,养不起她这尊大菩萨。”妈妈一定一头雾水,他却挂了电话。他接着打电话给婆婆,说过几天他一个人回去。说完就关机了。
  我听他那样和妈妈说,是要休掉我的意思,顿时泪如雨下,心里万念俱灰,我想我这辈子再不会原谅他,他给我的伤,已伤死了我的心。只是做了手术要休养和治疗,不然我真的回了娘家。
  
  三、爱情
  我因为种种原因,又隐忍了下来。婆婆打电话来,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叫我不要生气,叫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我想到婆婆平时待我不错,不想让她太伤心,还有孩子,便什么也没说。只是心里的伤口越来越大,想起这些年以来,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情,以及我的感受。
  其实李斌对我没有真正的爱情。有一次他对我说:“我朋友问我是不是真想成家了,为何找的女友不如上一任漂亮?我说要不是我父母逼着我成家,我才不会找她呢!”我将一个少女完整的心和身体都给了他,他却只是给父母找了个媳妇。想想真的很难过,他不爱我,只有我一个人爱,心里古典式的爱情已然毁灭。继续,仅仅因为责任。
  有时下班,叫他帮我做一些家务,他说:“我娶个老婆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给我生孩子、做饭、洗衣服!”我无言以对,只有自己搞定。
  初去他家,由于我不喜欢串门,没有什么朋友,离娘家又远,所以有什么心事,只能对他讲。
  那天我带孩子去三婶家玩,正好听到婆婆在同三婶讲我的坏话。她说:“小如不给孩子买衣服,是个失职的母亲。”我觉得婆婆应该体谅我,我在家里带孩子,哪来的钱?即使打了几个月工,那些钱也寄给了娘家(举办婚礼之前)。那是我的苦衷,婆婆还要加以责难。
  晚上我对李斌说了这件事。没想到我的倾诉不但没有诉掉烦恼反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信任。他大声说:“我不相信我妈妈是那样的人,她在村里做人是数一数二的。”我说:“真的,我亲耳听到,不信你问三婶。”他不信,他说要去找三婶对质。这样一来,我在三婶眼里,岂不又多了一个缺点?
  他这样不信任我,我还有什么话可以对他讲?
  
  四、犯错
  没有朋友的日子是孤独的,远嫁外地真的是一种悲哀。
  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博客。我将隐忍的心事串成文字,公开发表。看到有圈子收录并给予“五星级”的评价,看到有博友给予高度的赞扬和表示有同感,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也因此,我认识了临风。他说他曾有不幸的婚姻,已经解脱了。我连看妇科病的事都告诉了他。他说病是“三分治,七分养”,要调养要休息,多吃补血的食物,别吃辣椒。。。。。。我们互诉心事,无话不谈。正月初一后,我们的联系更加频繁。
  一个月后,临风说他喜欢我。他开始发些暧昧的信息。那天手机在充电,被李斌看到了,因此东窗事发。
  李斌还分别打了电话给爸爸和哥哥。哥哥叫我和他好好沟通。
  我说:“斌,我为了你背叛了家庭,放弃了学生时代的朋友。现在我几乎没有朋友,偶尔对你讲一些心事,你总是不耐烦或者否定。也难怪我会在网上倾诉。”
  李斌说:“你之所以没有朋友,是因为不会做人;你每次对我讲的都是伤心事,我当然不耐烦。”
  呵呵,他说我不会做人才没有朋友。想当初,中学一千三百人中有十分之一是我的朋友(那是我被评为“校园之星”),我为了他放弃了最纯的友情,他却以为我交不到朋友。同事中也有我的朋友,但只是泛泛之交,不足以掏心掏肺。
  姐姐说:“你和李斌之间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大程度上是你的错,是你太爱他,太迁就他,太委屈求全。你平时对他太好,他认为理所当然,有一天你不迁就他,他就会生气,甚至发火。伤害你的人是你自己。”
  听听,姐姐说连爱都是我的错。这样的错,错得连眼泪泛滥都冲不淡忧伤。
  生活还要继续,而心却更加孤独。没有爱情,没有朋友,没有了博客,没有人理解,没有人聆听。只有寂寞,深深如伤。
  (注:菱花碎,曾用名:寂寞如伤。由是:寂寞,深深如伤)
  
  (后记:此文写于2010年6月20日,为毁灭作纪念。生活如此琐碎,而一道道伤痕这样明显。是我太过小心眼,还是你的爱情太肤浅?我所记录的流年,泛滥了谁的清欢?)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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