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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学抽烟

时间:2012-10-08 21:06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铜刃点击:
        

  香烟,对于吸烟者本身来说或许是妙不可言亦或是头晕目眩;对于不吸烟的人来说,几乎是讨厌至极,被动地吸二手烟就像是被强奸了一样悲切哀怨。
  
  我本吸烟,我本不吸烟,徘徊在二者之间,几乎是抽烟党的叛徒,无烟党的奸细;对于香烟,我对它恨也难爱亦难。
  
  小时候,是为了燃放鞭炮而抽烟。每到过年的时候,对于小朋友来说,燃放鞭炮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娱乐,三五十来个人,在新衣服(中山装较多)的兜里装一兜鞭炮,另一个兜里装上香烟,香烟一般来自父亲的烟盒,抽三五支出来找个空盒子装起来慢用,当然了还要备一盒火柴。三样备齐,三五十来个人奔跑着,在村子里到处跑着放鞭炮,比谁扔得高,比谁的炮响,还用石头压着鞭炮,看谁的鞭炮可以将石头掀翻……
  
  七八岁的时候,十分喜欢到爷爷家去,每次吃过饭,都要跑到爷爷家拿起他的烟斗抽几口,得益于爷爷的纵容和保密,后来发展到每天早上一起来九跑到爷爷家敲门要烟斗抽,那些都是玩,所以没有成瘾,只是喜欢学着大人猛吸然后很放松地吐出去,只是玩玩,没当真。所以就有了后来一年过春节,和表弟拿了红满天香烟在家里备好的檩堆下抽烟放鞭炮,结果被爷爷骂了一顿。还有在爷爷家里看老人们玩纸牌,手里拿了一“二踢脚”玩,结果鬼使神差的就被一位老爷爷的燃着烟屁在炕上就把二踢脚点着了,砰的一声,二踢脚直接串进了爷爷屋子的顶棚里,并在顶棚里非常有力地炸了。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到行政村上小学,行政村的小学较大一些,来自五六七八个自然村的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来这里上学。果真是天外有天,村外有村,行政村小学的四五年级学生中有不少男同学抽烟,那时候没钱买香烟,抽的是烟叶(农村的老人们在自己家的小院里种烟叶,然后自己制烟丝来抽)。每到课间休息的时候,三五个人扯一张作业纸直奔厕所,从厕所的砖墙缝里把塑料袋包着的烟丝拿出来,把作业纸撕成长方形的,宽约三四厘米,长十厘米左右,然后把烟丝摊在上面,轻轻地把纸往回卷,直到把烟丝包裹起来,然后伸出舌头在纸的另一边上舔上一道口水印,然后利用口水的粘性把他们粘起来,再把卷好的烟卷的一头折一下,立起来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上敲一敲,让里面的烟丝更紧实一些,这样抽起来不漏气,而且耐吸。往往到了烟卷成功的时候,休息时间差不多过了一大半,赶紧点起来抽,由于时间短,抽得又猛,加上烟丝质量又差,加上作业纸的催化,一根卷烟抽了几乎就嘴麻了,头晕晕的还想吐。以上是我抽了卷烟的感受,而其他哥们儿却很厉害,抽起来还变花样,有的吐烟圈很圆很完整,有的能够把吐出来的烟雾全部又吸回去。
  
  在行政村小学学到了卷烟技术后,开始回村里便胡乱发挥,在小伙伴家里抽烟玩是当时的一大乐趣。放学后吃完饭,三五个人聚到一小伙伴家卷烟抽,先是卷烟丝抽,后来在烟丝里拌点儿盐,抽起来噼噼啪啪地响,第一次试验成功后大家笑成一团。后来又有新发明,在烟丝里拌上麻油,虽然抽起来味道不怎样,但味道好闻,俨然像后来的凤凰牌香烟一样;再后来又有新创造,在烟丝里拌了辣椒,这个抽起来就不怎么样了,吸到口腔里的烟特别辣,而且燃烧辣椒本来就是件找死的事,只抽过一次,后来没再尝试。
  
  接着又有创新,每到秋天的时候,农村娃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到田野里去挖土豆烧土豆,吃过后想抽烟怎么办,我们认为枯黄的马铃薯叶子和烟丝差不多,于是掏出作业本撕纸卷马铃薯叶子抽,其实我倒觉得燃烧所有植物叶子的味道都差不多,所以就抽了,其实无甚大碍,反正我们没过肺,只是吸进吐出来玩玩而已。
  
  小学时候的寒假情况很惨,因为没有行政村学生提供烟叶,也没有马铃薯叶子可以抽,所以就回家偷偷“借”父亲的烟来抽,其实就是偷,每次不多拿,只拿两三枝,拿完后把父亲的烟盒抖一抖,为了掩盖作案痕迹。
  
  十二岁的一个冬天,偷了父亲的官厅牌香烟在村北的大沟里玩着抽,居然学会了抽烟,把烟气吸到了肺里,然后不用憋嘴也可以把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为了巩固效果,把两支香烟抽完就开始吐,头晕目眩。在我的人生里,我将那一次抽烟定义为真正学会了抽烟,也揭开了我抽烟史的新一页。
  
  就在那一年,农村开始流行使用气体打火机,现在看来是极其普通,但在那个年代能得到一个快没气的打火机也是十分难得的事,终于有一次我得到一个,为了能留到过年的时候用,我把打火机用胶带纸粘在写字台抽屉的后面,等到过年的时候发现打火机里的气体空空如也,没能在小朋友们面前耍成酷,感到十分惋惜,那一年依然使用火柴点香烟,不过真正学会了抽烟也算小有成就,而且还得意了很久。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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