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火朝天的情人节里,我既没有与“情人”幽会,送上一支鲜艳的玫瑰,也没有满足妻子的要求,赠予她一盒巧克力。在我的生活里,因为没有“情人”,所以这样的节日于我可有可无;在我的眼光里,妻子就叫老婆,不属于“情人”的范畴,我们早已经历了相亲相爱如胶似漆的年华,老夫老妻,情人节在我们面前失去了它应有的含义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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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说来也巧,今天这个充满“洋气”的日子竟然还无意识地有了一次男女聚会,不是冲着情人节而来,而是天时地利的巧合。一个小小范围的同学会,2男6女的一个“不等式”组合,完全没有“男女搭配,工作不累”的准确定位。其中一位女同学的生日,作为今天活动的主题,谁也没有想到她的生日会在一个全球性的节日里展开,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乐里觥筹交错,我们重复四遍地欢唱了一曲《happybirthdaytoyou》。 生日宴的主菜是杀了一只6斤重的土公鸡。文章不是打广告,这个临郊的农家乐的所谓“盆盆鸡”是其特色。其实在这个一年三百六十天的日子里,喜欢吃八方的大有人在。这里不但可以吃鸡,打麻将观风景还是一个好地方。我倒是第一次经历的这个“盆盆鸡”,不过也是一种叫法而已,那种通俗易懂的“烧鸡公”更直白更下里巴人,一目了然鸡的味道。 生日宴一阵酒酣耳热的时候,有人想起今天是情人节,于是多了喝酒的话题。吃饭的人乘着酒性,敞开思想的阀闸,围绕“情人节”大做文章。某某某曾经是某某某的情人,饭桌上的氛围变得眉飞色舞;某某某担任局长的时候,起码“情人”可以是一个排的编制,听得出谈话中多了义愤填膺的色彩。你一言我一语,从欣赏到羡慕,从羡慕到嫉妒,从嫉妒到骂娘,权衡比照,现场的人都自愧不如,“生日宴”变成了“批判会”。 幸好服务员进门打了岔,她双手捧着一盘鸡的内脏,一股脑儿地倒进了滚烫的“盆盆鸡”中,须臾片刻,鸡内脏开始在盆中翻滚,鸡肝鸡菌倒不引人注目,而那两颗又白又嫩的鸡尻子却吸引人的眼球,这时一胆大的女同学立刻提出建议:“今天情人节就把这两颗丸子送给两位男士,吃了补补身子,晚上好会情人!”其余几位女同学立马赞成,因为这不是一个值得三思的问题,爽口便答,干净利索。 那位提议的女同学马上站起身来,用汤勺将鸡尻子舀起来盛到我们的碗里。那鸡尻子圆润可爱,热气腾腾,犹如一颗嫩白的珍珠。我将鸡尻子放在嘴里一抿而化,我想如果今天只有一位男同学,那就有可能吃独食,然而今天在场的是两位,两位也好办,一人一颗,不会出现“争风吃醋”的现象,倒是两人以上成为难题,要么抓阄,要么都不吃,装着看不见,让那两颗鸡尻子或沉锅底或作潲水处理给庄家人户喂猪去。 2012年2月14日夜,是为记。 |